”
“沒什麼但是,快去準備。”一雙黑眸冷峻的瞟向她。
這個眼神帶著懾人的氣魄,她竟莫名的畏懼,還偷偷的吞嚥了一口口水後,乖乖的吭了一聲,“是。”
一個時辰後,御沙跟夏芸兒即搭乘同一輛馬車出了紫禁城。不過一到北京近郊就分道揚鑣。
由御沙安排的另一輛馬車載夏芸兒南下,她為了不嚇壞人,進出轎子都戴上黑色面紗;而御沙則繞往天津,將那份根本看不出來是什麼的裸女畫丟給勤敬貝勒當他的成親賀禮後,就快馬奔回蘇州。而皇上的聖旨已早他們一步在蘇州的御貝勒府及無錫的夏芸兒家中頒佈,兩家人都是歡喜接旨。
接下來,日子在一連串的忙碌中匆匆而過,轉眼間,就是成親的日子。
蘇州與無錫的距離其實不遠,不過才近晌午,迎娶的隊伍就已浩浩蕩蕩的來到無錫,敲鑼打鼓聲、劈哩 啦的鞭炮聲不斷,而高坐在黑色駿馬上的新郎倌更是引人注意,他俊美賽神又高大英挺,淡漠的神情上雖不見喜色,但更顯出他的尊貴傲氣,一路上吸引圍觀路人的注目。
小小的九品縣府、夏芸兒的閨房裡,她雀躍的爹、娘都已到前廳去迎接御沙貝勒了,而她的閨中好友則還在幫她已經紅通通的臉頰塗塗抹抹的。
“不要再塗了啦,我待會兒紅巾一蓋上,面具就要戴上去了。”她煩躁的拉開好友的手。
貌相清秀的歐婉倩一臉受不了的瞪著她,“有沒有搞錯?你那個還要帶去!”雖然那個醜不拉嘰的人皮面具就是她送給她的。
“不然呢?”她吐了口長氣,看著銅鏡裡那張花容月貌,還有一身大紅嫁衣,而那頂重死人的鳳冠就放在一旁。
“嘆什麼氣?是御沙貝勒耶,我的老天啊!”歐婉倩誇張的撫著額頭,真是人在福中不知福,氣煞人也。這好友簡直走狗屎運,因為自古英雄只會難過美人關,誰會想到,也有難過醜女關的英雄。
“對!我的老天啊,歐小姐,這位貝勒爺有病啊,他的眼睛更有問題,他看上的是這樣的我耶!”夏芸兒索性將那張人皮面具戴上,銅鏡裡的人配上霞帔嫁衣,簡直滑稽極了。
“那又怎樣?我覺得你要擔心的是你的睡相跟可怕的睡癖吧!”歐婉倩還是將她的面具拿下來,美的事物總是比較賞心悅目嘛。
哼,那些她才不擔心呢!她是氣、是悶!她簡直就像是拿塊石頭來砸自己的腳一樣,她分明是因為美貌才被推薦入宮選秀女,但因為不想被選中,所以她故意戴上這個假面具,萬萬沒料到繞了一大圈,她還是成了福晉,可是她的面具卻拿不下來了,她這不是自找麻煩嗎
“快點、快點,新郎倌來接人了,上轎時辰到了。”
她娘緊張萬分的聲音突地從門外傳來,她急忙搶回好友手上的面具戴上,再胡亂的將紅頭巾給蓋上,就連忙起身。
“都好了?太好了,快走!”
她娘急急的攙扶著她就往外走去,而歐婉倩則扶著她的另一邊,感覺上好像是要被押上刑場呢,唉!
一會兒後,御沙就在眾人的恭喜聲下,看著喜娘扶著新娘子上轎,也在眾人的賀喜聲中離開了無錫,浩浩蕩蕩的回到相鄰的蘇州。
御貝勒府裡早已擠滿了祝賀的貴客、他的阿瑪、額娘、七名兄長、嫂嫂及其兒女將貝勒府擠得水洩不通,大家擠得這麼辛苦,無非是想看看新娘子。
在一連串的行禮、拜堂、入洞房後,喜娘要御沙拿喜秤挑喜帕好喝交杯酒,但這個習俗竟然在他的一句“免了”後,就把喜娘給請出去了。
原因很簡單,房門外、窗戶邊都有一大堆人在擠來擠去的,他們就是想偷窺新娘的廬山真面目,但是御沙不想因新婚妻子的容貌引起太多風波,那是可以預見的事!
所以他走出房間,叫了一向守在熙春閣外的老侍衛杜莫及老總管白永,要他們派人守在熙春閣外,不管是誰都不得進入。
“先讓我們見見嘛。”被請到熙春閣外的眾人還不放棄。
御沙抿抿唇,“明晚我會再設家宴,屆時再將妻子公開介紹給各位,但今日新娘已折騰一日,抱歉,請大家至前廳享用喜宴。”
此話一出,白永跟杜莫總算可以將這一群好奇又失望的客人給帶離開。
喜氣洋洋的新房內,龍鳳燭火閃動著溫暖燭光,御沙注意到夏芸兒不停的交纏著十指,“緊張?”
“不是,是困惑。”
不耐煩的嗓音,可見這個問題已困擾她許久。
“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