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覲:“……奶奶的!”
難道說這就是傳說中的性格惡劣,沒人疼沒人愛!一點地位都沒有!
眼看著房裡的東西越來越多,於姐還親自幫著蘇州搬,制止也沒有用,而且效率奇高。習覲簡直都不知道這都是些什麼破事兒。總之,蘇州那王八羔子出現之後他的生活就沒平靜過。
搬完那天晚上,於姐很嬌羞地說了句:“洞房吧。”就掩面跑了。
習覲看著她的背影,抽著嘴角說了句:“洞你妹的房……”回頭看到一臉淡然的蘇州,恨不得兩巴掌抽死他丫的。
安靜了一會兒之後,蘇州說:“小覲……”
習覲說:“你聽著咱們今晚把話都說開了。”
他說:“小覲……”
習覲說:“這樣做有意思嗎?你他媽轉眼就忘了你心心念唸的蕭蕭跑來勾搭我你就難道一點都不羞愧嗎?你究竟把你的蕭蕭置於何地?”
蘇州臉色劇變,刷的一下就白了,喃喃道:“我……愛他。是真的,不是假的,是真的。”
習覲冷笑:“所以說你又跑來這麼勾搭我只是想玩玩?”
蘇州神色痛苦:“不是。不是這樣。我只是不知道怎麼……你給我一點時間,我會跟你說清楚……”
習覲說:“那就他媽的等時間到了一次性給老子說清楚!現在給老子滾出去。真是看都不想看見你。”
蘇州刷白著臉,開了門,踉踉蹌蹌地退出去。
於姐一臉凝重地走進去。她說:“你們兩個……究竟是怎麼回事。”
習覲坐下,扶著額說:“我也不知道。”
於姐說:“對不起,小覲,我不知道……”
習覲說:“沒事。於姐,你說我是不是太不給人留餘地了?”
於姐說:“你太不懂得愛自己了。”
習覲笑:“所以也不懂得愛別人?”
於姐嘆了口氣,說:“你剛剛說的蕭蕭是怎麼回事?”
習覲說:“我也不知道,就是蘇州愛的那個人。可能是長的跟我一樣,所以他現在把我當成……好奇怪,我跟他……好像有什麼聯絡似的。但是,我不可能會是他……”
於姐說:“蘇州既然說了會跟你說清楚,就肯定會給你一個交代。到時該怎麼做你自然明白。現在,也不必太過苛求自己。順其自然就好。”
習覲的腳雖然好了很多,卻還是行動不便。他一個瘸子找人還真是有些淒涼。
他從小區前花園挪到後花園,又從左花園挪到右花園,結果在小區外的游泳池邊找到蘇州,操。
習覲說:“喂……”
蘇州聞聲有些慌亂地在臉上抹了一下,沒有回頭。
習覲說:“膝蓋又痛了。”
蘇州轉過來很緊張地看著習覲,發現又被騙了,就轉回去。
他的眼眶是紅的。
習覲忽然發現他除了口出惡言之外,根本不會安慰人。道歉也彆彆扭扭地。他還發現,自己惹蘇州哭過很多次、打過蘇州很多次、幾乎沒有一句話是不損蘇州的。是真的太惡劣。
無奈關鍵時刻習覲就是矯情不起來,講不出什麼好話。於是就往旁邊挪了挪,一屁股坐到泳池邊,抬起頭數月亮,心想傻逼才數星星呢。
蘇州忽然蹲到習覲身前。
習覲:“?”
蘇州聲音有些啞:“上來。”
習覲說:“我騙你的,我不痛。”
蘇州說:“不要走太久的路。”
習覲站起來走:“就那幾米……”
走出幾米後,回頭看蘇州,蹲在那裡動都不動。
習覲倒回去趴他背上。心想反正不是公主抱,免費的勞動力不用白不用。
蘇州說:“對不起,小覲。”
這種時候習覲臉皮再厚也撐不住了,只好認錯:“是我說話……”
蘇州說:“不,都是我的錯。”
習覲說:“既然你態度那麼誠懇,我就不和你爭了。”
蘇州說:“十天好不好?再給我十天。我一定告訴你真相。”
習覲說:“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蘇州停下,等著習覲問。
習覲說:“博蕭呢?”
蘇州僵了一下,頓了很久才說:“我曾經……害死了他。”
習覲瞬間就不敢跟他講話了。
於姐見蘇州揹著習覲回去,二話不說回去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