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色,呼吸微弱就知道受傷不輕,但她總要看個清楚才罷休。
過了一會兒,楚明翰請其餘人都出去,幫唐鈺換藥。這幾天他日夜不離唐鈺的照顧著,擦洗穿換都熟練而細緻,不禁讓宋雪梅眼底一熱,楚明翰在家是油瓶倒地都不扶的主,現在對唐鈺這樣百般耐心……
唐鈺側躺著,半睜著眼,臉上是隱忍的痛苦表情。楚明翰和他母親的談話他斷斷續續也聽到一些,但也是半夢半醒並不確切。
狹長的傷口在白皙的肌膚上更是觸目驚心,楚明翰拿過藥瓶用棉籤蘸著消毒,上藥,動作輕柔,生怕弄疼了他。
“縫了二十多針。”楚明翰淡然的說。
宋雪梅向後退了一步,掩著嘴,說不出話來。她以為唐鈺這樣年輕漂亮的男孩,無非也就是貪圖楚明翰的錢財地位人脈,兩個人一時縱情歡愉,談不上真感情。但今天……她卻不得不改變自己的想法了。
重新包紮好後,楚明翰洗手,坐在客廳裡吃唐鈺剩下的午飯。慢慢的一句句跟宋雪梅講他這幾年跟唐鈺的前前後後,分分合合,不時掉兩滴淚,抬手就擦去。
宋雪梅從頭到尾沒插話,只是聽著。越聽心越往下沉。她用母親的慈愛和女人的銳利去看他的兒子,楚明翰,想他是不是多說了一個字,是不是在自欺欺人。
可是她終究沒有看到她想看的,於是她走了,獨自乘坐班車孤寂而死心的走了。她輸了,輸給了愛。
漆黑的夜裡,一處私密會所包間,魏思藝和魏景榮面對面坐著,桌上有兩杯烈酒。雪白的煙霧中,魏思藝也在觀察他眼裡的複雜情緒。
“都查清楚了?”魏景榮的聲音有些疲憊。
“是。”魏思藝果斷堅決的回答。
“……怎麼會是她呢?”魏景榮有些疑惑。
“你不相信?”魏思藝反問。
隔了一會兒,魏景榮才徐徐道:“不,我只是想……為什麼?”
“爸,難道你忘了,這世上有很多事根本不需要理由,這是你教我的。”魏思藝早知道說開真相的那一刻,魏景榮不會輕易相信和下決定,所以他也算有備而來。
“……可再怎麼說,她也你母親……”
“是繼母。”魏思藝笑著更正道。
“對,她是你繼母,但同時也是魏璇的媽,你這麼做,豈不是在害你妹妹?”他年事已高,從下午接到訊息到會所來了解調查結果至深夜已有十多個小時沒休息。事情的主使人卻意外是自己的妻子,這無疑是一種雙重打擊。
魏思藝之所以不說,是因為他更願意魏景榮自己去找到答案,這遠比從他嘴裡說出來要有力的多。
“爸的意思是想魏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