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克醫生檢查後,漫不經心的說了句:“割腕了?”
魏思藝聽到向他那看了眼,過了會兒,看著為楚明翰擋刀的現今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唐鈺,搖了搖頭。這兩個人,一個痴,一個傻,都瘋魔了。
抓來的幾名黑衣人都被魏思藝手下另外送入其他地方,當晚唐鈺情況有所好轉,魏思藝就驅車去了魏宅。他不相信唐鈺前腳離開魏宅,後腳就跟著被綁架,跟這屋裡的人沒關係。而魏景榮有言在先,難道是他故意策劃?
楚明翰在床前不吃不喝的熬了兩天才終於等到唐鈺睜眼,歡喜的想抱著他,緊緊的抱著,揉進骨子裡才好!但他不能,他只是伸出食指輕輕的,在他嘴唇上碰了下,像怕碰碎他一樣謹慎小心。
唐鈺睜著眼,一直望著他,看累了,就無聲的眨下眼睛,手指頭微微翹起。
幾天之後王銘才得到楚明翰的電話,告訴他唐鈺現在的情況和地址。王銘親手煲湯送菜,自己一個人打車上門看望。
“唐鈺,好點沒?”
“睡了。”
楚明翰示意他到門外說話。兩人走到客廳裡,各自點了根菸。
“幾天沒見,你也快沒人形了,不睡覺啊?”王銘見他滿眼血絲,臉色發黃,忍不住說兩句。
楚明翰深深的吸了一口煙,緩緩吐出來,搖了搖頭,“睡不著。”
“明翰……宋姨在我那,你……”
楚明翰愣住,半天才說:“我媽……她來幹嘛?”
王銘舔舔嘴唇,一鼓作氣:“楚叔在醫院起不來了,她想你回去看看。”
屋裡靜了會兒,才聽見楚明翰冷聲說:“我跟他沒關係了,想要錢我打給他,其餘……免談。”把菸頭熄滅在菸灰缸裡,他站起身。
“明翰!”王銘也跟著站起來,皺眉:“不管怎麼說,他也是你爸,你不能因為這事就……再說你爸一時感情上接受不了也是正常的,萬一真氣出好歹,到時候你連後悔都沒機會了!”
楚明翰冷笑了下,楚漢用住院這招攔了他多少次,這回還想他就範?就算是真的,他現在也不想回去,他不能在唐鈺最危急的關頭拋下他。
“至少你要見你媽一面吧?”王銘是個重感情的人,最見不得有人對父母不孝順。要不是看唐鈺現在還躺在床上不能動,他早跟出手教訓楚明翰了。
“行,那她過來吧,唐鈺這我不能走遠。”
“楚明翰!”王銘捏了捏拳頭,深呼氣,“算了,這事你看著辦吧。你們倆的事我也不想管了。”
後頭王銘小聲又說了一句,楚明翰驚詫問:“你剛說什麼?”
“我說!”王銘直視著他:“你當初要喜歡女的!一點事都沒有!”
“咣噹。”
王銘捂著口鼻一跤跌倒,扶著沙發把手,吐出一口血。這一拳打在腮上,牙齒磕破了肉。打完這拳,楚明翰也有些懵,但他更痛心氣憤王銘說的話。
這麼些年,楚明翰認識王銘的時間比唐鈺要長得多,早得多,他什麼脾氣秉性,他應該看得更清楚才是。甚至有些話,楚明翰不能跟唐鈺說,但全都會和王銘傾訴討論。
王銘抽出面紙擦擦手,緊緊抿著唇,拿包就走。楚明翰一腳把門踹上,“有什麼話今天就說清楚,別他媽都給我憋在肚裡!裝什麼死!”
王銘手鬆開了,轉身看著他,點點頭。
“好。”他像是早已準備好這一番話:“你忘了你當年追過何璐雪?”
聽到何璐雪這個名字,楚明翰愣了會兒,他幾乎都忘記這個名字背後的那些故事了。當年他最喜歡乾的事就是到小賣部買根和路雪雪糕,邊吃邊說:“嗯,何璐雪真甜,真好吃!”
這時候何璐雪就會回頭瞪他一眼,臉上帶點紅。
第一年的時候,楚明翰總愛扯她的馬尾,沒事就說:“唉,你洗沒洗頭?借我一根掏耳朵。”
第二年何璐雪剪了齊耳短髮,楚明翰想摸都摸不著,他一氣之下就丟紙條給她:“你短髮真難看!像個大巫婆!”何璐雪看了,之後半個月沒跟他說話。
那年冬天學期結束的時候,楚明翰買了一隻兔絨絨的白色耳罩送給何璐雪,“冷了吧?叫你剪這麼短,又難看又不暖和!”何璐雪紅著眼睛看他,笑了下,“楚明翰,你是不是喜歡我呀?”
“哈哈!我……我幹嘛喜歡你?”楚明翰紅著耳朵邊說邊撓頭,壓根不敢看她。
“其實我也……喜歡你……”何璐雪眼裡都是淚光,她取下兔耳罩捧在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