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回頭得空再說那宅子的事。”便先行轉身,朝另一個方向而去了。
第三日還未過午時,前後三輛車馬便已順利到達了那片合作買下的荒灘所在。眼見此時已有不少靠近內陸的地界被清除、平整一新,玥娘也不由大吃一驚。
“怎麼如此之快,我還道好歹等入冬前能整理出一半地界來,就已是不易了!”望著眼前的情形,不覺喃喃自語道。
身旁的文麗君雖是未曾見過原先此處的荒涼模樣,但從玥娘面色的變化中不難猜出一二。現下正近午時,地裡不見半個人影,惟有那頭山坡下的一溜草棚子,嚴明瞭一切。看著時不時有人進出的樣子,便知那定是給清理農田的人手,暫時居住之用的。
站在玥娘另一旁的皇甫靖,已是笑著給玥娘解惑道:“前次我們回京之後就讓我唐叔父家的那個管事,幫著尋了好些人手來治理了。若不是天氣實在太過炎熱,指不定這會兒都能清出十之七八來。”
一指那頭的整齊的草棚子笑道:“那棚子還是按你走時交待的那般。別看外頭瞧著簡陋了些,裡面的架子可都是用結實的木料修葺的,莫說大風大雨了,就是用來禦寒過一冬也不怕挨凍的。”
若是不留心打量,還真是瞧出那一溜草棚子與尋常的有何不同,定睛細細再看了數眼後。這旁的文麗君已是發覺異樣來:“公子,這草棚子竟然都離地那般高?”
“這一片本就在數十年前經歷過洪災。即使在如今若是等明年汛期前還未將河岸堤壩修築妥善的話,也不定就又要遭災的。那頭山坡就算已早乾透了,可畢竟沒有樹木植被護土,自然不能直接在此上面建屋舍的,所以便要先修整地基後再建屋子。”
接著又比了比那邊高出地面三尺餘的草木棚子,接著給她解釋道:“這還只是咱們往後用來給田間的農戶們,暫且避日頭休息用的,若是要建久居的庭院。更需在地基上下足的功夫才成。”
轉頭又微笑著問起。一旁的皇甫靖來:“這草棚子可夠用嗎?當初咱們雖說商討過該如何建,但畢竟我不怎麼知曉農事的活計,自然也沒核算出所需農戶的本事。”
“說到此項上,我可費了大力氣才好說歹說的把我們老頭子給糊弄過去。這不直接就讓我家京郊山莊裡的二管事一家,都給調咱們這一片來作總管事了。旁的能耐他不成,可若是說起農活這樁來。他可是有十成十的把握,能把咱們這片灘塗地按期都給打理成型。”
說到此處,抬手又凌空比劃起來:“要知道此地方圓近半百里之內。都很難尋覓到農戶了,所以眼下這草棚子住著得,幾乎都是我家的曹管事往周遭村落裡勸來了。”
玥娘不由頷首應道:“當初。知府大人就與我們說起過此事,不過能在如此短的時日裡,勸動這麼些農戶就已實屬不易了。何況又正值秋收時節。”
此言剛出口,卻見身旁的皇甫靖笑著直搖頭道:“說到這個,還得提一提你當初給知府大人整理的那份稿件之功。”
“稿件怎麼了?不就是寫了如何修築水閘、堤壩之事。還有咱們用幾載將這一大片荒灘變成農田嘛?”滿臉不解的望向皇甫靖直言道:“難道還有旁的要緊事,我自己也給忘了不成?不能啊!”
“那時,你不是也曾提醒過我們,到時候治理荒灘之時,莫要心急就一把火燒了這片蘆葦蕩?”忙笑著半轉身子,朝遠處還為清理完全的荒灘努了努嘴,提醒玥娘一句道。
聽他這般一提,這邊的玥娘也已慢慢想起來了。自己當時還真有這麼給他們提示過兩句的。“哦,你們真尋到會這門手藝的工匠了?若是在南方確實不難找,可這裡京畿一帶本就難得材料,能懂這門技藝的好工匠還真是不多。”
“那戶人家確實是打南邊過來的,不過好在是祖上傳了幾輩的老手藝,一看就知道做出來的是上品。”說著便徑自引了玥娘往那草棚子後面過去。
原來這後面卻是另建了三大通間的庫房,那時將玥娘略提過兩句話聽入耳的皇甫靖,便想著要將收割下來的蘆葦,尋了懂行的工匠烘乾後留待以後用。
卻不曾想,莫說是京城境內,就是擴充套件到整個京畿八道會的人都沒幾戶,更何況自己一心想找手藝上佳,那就是難上加難。也算是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在出京畿外的一個偏僻的村落裡找了這麼一戶。
待聽過皇甫靖給他家開出的條件後,立馬便收拾了行裝、賣掉了家裡的草棚子,滿臉欣喜的跟著去尋人的小管事一路往這方來了。等數日後見著一大片蘆葦蕩後,更是激動的不行,如此一來這戶工匠到成了自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