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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部分

樣呢?」

扯起來又是重重一巴掌,「我現在頂多打打你,把你打清醒點,這幾顆藥丸也沒了,你是打算發作起來的時候哭著喊著求我拔劍捅死你是吧?」

「你他媽想過我嗎蘇提燈?」

又是接連的幾巴掌,掌掌響的清脆。

趕來準備推門的薛黎陷一愣,心說——怎麼蘇提燈捱打這事貌似還跟自己有關係了?呃不,準確來說,是沒找著那個藥瓶給沉瑟的話,興許就沒……臥槽,怎麼又跟自己能扯上關係了?!

薛黎陷不知道,沉瑟早就把他也一起算計進去了。

此刻不等薛黎陷推門了,一聲響亮的鞭響便隔著房門準確無誤的在薛掌櫃眉心之間抽了一道,那還得虧薛黎陷往旁側閃的快。

那道鞭風連門框都沒抽破,卻直接在薛黎陷身後正對的樹上抽透了,薛黎陷倒抽了口涼氣——沉瑟這個人實在太恐怖了,內力控制的太他媽不是人了,又想想萬一自己剛才沒閃開,那豈不是腦子開瓢了……不對,等等!現在重要的是勸他別打了,有甚麼事大家坐下來好好談……

「薛黎陷,你他媽最好給我閃遠點。我怎麼教訓蘇提燈那是我自己的事,你摻和起來我連你一起抽。」

「呃,沉公子啊……那個甚麼,我們不如坐下來喝杯茶慢慢……」

「閉嘴,滾!」

又是一巴掌重重落下,沉瑟去扯蘇提燈浸在血水裡的頭髮,「知錯了嗎?」

「……我,沒,錯……」

「啪!」

噯呦喂!草!薛黎陷在內心破口大罵,心說蘇提燈平日裡不是挺精明的一個人,今天是被甚麼給踢了啊,還是凌晨被自己那顆銅錢擠了嗓子眼咳嗽的時候順道連腦子給咳沒了,服一句軟怎麼了?

也急的團團轉呢,他不是不敢跟沉瑟動手,是他不知道他萬一沒打過沉瑟,或者跟沉瑟打了個平手,那之後沉瑟會不會加倍還在蘇提燈身上,他跟蘇提燈無親無故的,蘇提燈也不是個袖珍的東西,他不可能隨身攜帶跟揣個荷包似的揣懷裡護著吧……

一邊想著萬全之計,一邊跟鴉敷打聽著到底是因為甚麼吵起來的。

沉瑟氣的起身又是狠狠一腳,直踹的蘇提燈滾了三四步遠,這才又淡定的伴著那被腳步撲起血水聲往前走,冰冷的嗓音如附骨之疽,「我問你,錯了嗎?你說錯了,我就停手。」

蘇提燈早就疼的混混沌沌的,聲音也早已帶了哭腔,可唯一還清明的就是——打死我我也不說錯了。我明明就是沒錯。我吃多少藥你管著。我心裡有數,我不會吃光的。

可是……到了最後,會忍住不吃光嗎?

「還剩下十一顆,虧你想的出來糊弄我一瓶半。」沉瑟氣的整個人都快炸了,又是狠狠一腳,直接把他踹的都有些飛起來撞到床板了,又往前滾了一下,整張臉再度埋在了血水裡。

沉瑟走上前一把把他撈起來,又是狠狠一巴掌,都氣的他怒極反笑了,「錯了嗎?」

「……沒。」

「啪!」

蘇提燈一張蒼白的臉上也早已滿是血色,眼眶和嘴角都被沉瑟打出了血,此刻也竟能維持著冷清的表情,繼續死不鬆口。

薛黎陷在外面聽得鬧心又揪心,心說不管了闖一闖試試,他去纏住沉瑟,讓鴉敷把他家先生偷出來。

誰知道他這邊還沒行動呢,忽聽得一聲裂空劍響,那劍光也如浩然長虹,氣勢常清的就直接席捲而去的。

等看清來人之後薛黎陷就有點傻眼了,再等著反應過來後,他只有一個念頭,幾乎是飛撲過去也放出一部分內力來護住了綠奴。

書房的門被沉瑟那暴漲而出的內力激盪碎裂,忽然間如惡鬼哀嚎一般的狂音也只大作了一瞬,薛黎陷於亂舞的沙石之間,只看得到沉瑟那一身如雪白衣擁著一個一身血衣的人。

內力激盪起沉瑟衣袂翩飛青絲亂舞,蘇清辭的劍卻在兩丈遠處死死頓住連半寸也進不得。

驚訝驚恐種種表情不止出現在蘇清辭臉上,也出現在鴉敷的臉上。

薛黎陷倒是淡定的很——沉瑟的武學造詣確實足可封神。這種人是蘇提燈的好朋友,倒不知該說是蘇提燈的幸運還是不幸。

就在所有高手知道現在很可能再說隻字片言便會洩力的時候,薛黎陷卻很微妙的捕捉到了一個細節。

沉瑟原本就是半跪在地上躺著的蘇善人面前的,此刻雖然語調狠戾動作卻溫柔的將蘇提燈攬了起來,將他那一整張早就血糊了的臉埋進了他自己的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