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所以,我只想把那個位置留給你。”
“子惠……“翠容剛想說什麼,又被他打斷了。
“等孝瓘到了十八歲,我就向全國詔告恢復她的女兒身,為她選一個最出色的駙馬,你看可好?到時誰要是多嘴,我就殺了他們全家。” 他的眼眸中流轉著一抹狠色,隨即又被溫柔所代替。
“子惠,我知道,我攔不住你。” 翠容輕嘆了一口氣,“做你想做的事吧。不過,翠容只是個鄉野村婦,那個位置是無論如何也不想坐的。”
他的臉上露出一抹不悅,又按捺了下去,低聲道,“好,好,我們以後再談這個。” 翠容見他面色不悅,也趕緊轉換了話題,“對了,再過幾日,就是子惠的生辰了呢,是不是也像以前那樣,等你在府裡宴請完賓客,再到這裡來嗎?”
高澄點了點頭,又道,“但是這次,我想將孝瓘帶去府裡,” 他留意了一下翠容的神色,又繼續說道,“也該是時候讓他見見我高家的宗室們了。”
她稍稍遲疑了一下,“可是她的身份……
” 你放心,不會有事的。小小年紀,又能看出什麼。“他安慰似的拍了拍她的手背。
她低頭一笑,“也好,那到時我在家等你們回來。”
他的神色微微一動,隨即愉悅的笑了起來,“不錯,翠容,這裡才是我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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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晚宴
這幾日天氣是反常的熱,烈日當頭,竟連一絲清風也無,只聽得樹枝上的蟬鳴一片連著一片。
齊王王府內的湖面上佈滿了碧翠欲滴的荷葉,就像是插滿了密密麻麻的翡翠傘似的,將湖面蓋的嚴嚴實實的。大多數的荷花像是也受不了這烈日似的,無精打采的依附在荷葉下,偶有幾朵花苞從荷葉的縫隙間鑽了出來,倒真是有幾分荷花入暮猶愁熱,低面深藏碧傘中的情景。
湖邊的涼亭裡,正坐著兩位衣飾華麗的貴婦。年長一些的婦人身邊,一位容貌清秀的男孩正玩著手裡的釣魚杆。
“姐姐,您聽說了沒有?這次家宴,大人好像要把那個孩子帶回來呢。” 側室靜儀一臉的古怪神色,“您就由著他來嗎?”
長公主拈起一粒新鮮的蓮子,放入了口中,“我又能做什麼呢?大人可是連我的親哥哥都敢打。你認為我說的話會有用嗎?而且,那也是大人的親生子,我不覺得有哪裡不對。“
“姐姐,等哪天他騎到你們孝琬頭上,您到時後悔也來不及了。” 靜儀嘴角帶著一抹冷笑,“大人就是想借這次家宴,讓高家的宗室知道那個孩子在他心中的地位。以後是誰繼承高家的……”
“夠了,” 長公主低聲打斷了她的話,“妹妹這話要是讓大人聽見了,恐怕會給自己招惹麻煩,妹妹的嘴,有時還是要閉緊一些才好。”
“姐姐,我這是為了你好……” 她剛說了一半,一條小魚啪的一聲甩到了她的面前,那魚尾還不停晃動著,將水花全都甩到了她的臉上。她愣了半秒,就驚嚇得跳了起來。
那男孩已經站在她們身側,冷冷看著她,還沒等她反應過來,他挑了挑眉道,“二孃,爹將四弟接來府中,本是天經地義,倒是二孃趁機挑撥,實在有違婦德。”
靜儀愣住了,她怎麼也沒想到這個才九歲的小男孩竟然說出這麼一番話,而且是這麼不客氣的一番話,那眉宇間的神色,儼然就是縮小版的高澄,卻又比他多了幾分狂放之氣。
“孝琬,你太沒規矩了。” 長公主皺了皺眉,忙向靜儀陪禮道,“這孩子生來性子直,什麼混帳話都敢說出口,還請妹妹不要在意。”
靜儀尷尬的牽動了一下嘴角,“怎麼會呢,小孩子說的話,我怎麼會當真。時辰也不早了,我也該告退了,阿妙,我們走吧。”
匆匆走出庭院,靜儀停下了腳步,順手抓了一把牆邊隨風搖曳的金銀花,狠狠的在手中揉搓著,咬牙切齒道,“高孝琬,不就仗著他母親的地位威風嗎,我看他還能威風多少時候!要論長幼順序,我的孝瑜才是長子!”
“夫人,您消消氣,” 阿妙忙伸手扶住了她,低聲道,“為了大公子,您也要忍著。”
她扔了手中的花,神情平靜了一些,壓低了聲音道,“沒想到那個小賤種竟然這麼好運……”
阿妙打量了一下四周,用極輕的聲音在她耳邊道,“夫人,我看……”
她冷冷瞥了一眼阿妙,往前走去,冷聲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
阿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