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了,就如此刻,看見林芷珊一幅暈暈欲睡的憔悴模樣,春桃等人也只是驚訝地對望了一眼,然後就忙碌開來。
一刻鐘過去後,梳洗一新的林芷珊又變成了那個讓人見了就捨不得移開視線的嬌俏小佳人。
任由春桃為自己繫上一件火焰紅色滾白狐毛披風,再從夏荷手裡接過一個巴掌般大小的手爐。林芷珊就帶著一群人,朝梧香院的方向行去。
昨夜又下了一場大雪,入目所及。雪白中裸露出來的點點青翠和焦黃之色,以及不時從身旁匆忙行禮後,再倒退著離開的下人,倒是給這幅冷清的雪景增添了幾分人氣。
聽著耳旁傳來的歡聲笑語,才堪堪抵達梧香院的林芷珊。腳步略微頓了頓,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總用這般老套的招術,林老夫人也不嫌累得慌!
目光只是隨意地一瞥,就將房內情況瞧了個一清二楚的林芷珊,微微垂眸,行禮道:“見過祖母。”
“哼!”林老夫人冷哼一聲。眼皮也不抬地說道:“難為你還記得我這個老婆子。”話語話外都是林芷珊所謂的尊敬只是流於形式,而內心根本就無視甚至厭惡見到她。
林芷珊有瞬間的呆愣,怎麼也未想到林老夫人竟然會講出一句這般詭異的話語來!她微微抬眸。以眼角的餘光留意到林老夫人的態度一如既往,並沒有絲毫的變化後,才將目光移開,看向坐在林老夫人下首的林芷嫻、林蕊燕、許雅彤和許慕晴四人。
林芷嫻和林蕊燕倆人齊齊起身,恭敬地行禮道:“見過大姐。”
“珊兒妹妹。”這是同樣笑臉迎人的許雅彤和許慕晴倆人。
林芷珊嘴角扯出一抹淺淺的笑容:“二妹。四妹,雅彤姐姐。慕晴姐姐,沒想到你們這麼早就來跟祖母請安了。”
“唉……”林芷嫻長嘆了口氣,撫了撫胸口,臉上也流露出一抹恰到好處的哀痛:“只要一想到祖母身子不好,我這顆心就揪得緊緊的,昨夜輾轉反側一整夜也不能安睡,所以一大早就趕來梧香院陪伴照顧祖母。”
林老夫人愛憐地摸了摸林芷嫻的頭:“嫻兒,還是你貼心啊!不過,待會回了房間可得好好睡一覺。你瞧瞧你,年紀輕輕眼下就一片青紫之色,若到外面赴宴,還不得讓人瞧我定國公府的笑話……”
“祖母,嫻兒擔心你的身子,所以睡不著覺嘛……”林芷嫻拽著林老夫人的衣袖,一臉嬌嗔地說道:“不若今日我搬到梧香院裡來陪伴祖母?”
“這?”林老夫人有小小的意動,心裡更是湧現出濃濃的感動——偌大的定國公府,一眾的孫兒女們,也只有林芷嫻才會這般擔憂於她……
“嫻兒,祖母的身子並沒有大礙,而且梧香院太過於偏僻,可不適合你這樣的年輕小姑娘居住,你若真有心的話,往後多來梧香院走動走動,陪著祖母說幾句話即可。”
林芷嫻雙眼笑得眯成了一條線,重重地點頭,道:“祖母,之前嫻兒就想經常到梧香院來看望你,可大姐和三妹都說你常年禮佛,不太喜歡我們這些孫女來打擾到你的清淨,所以嫻兒才不敢前來。不過,今日得了祖母你的承諾,嫻兒往後就能經常到梧香院裡來瞧你了……”
“嫻兒……”林老夫人再也忍不住地將林芷嫻摟在懷裡,張嘴就是一連串誇獎讚歎的話,只聽得無辜被拖下水的林芷珊恨不能翻幾個白眼,以表達心裡的鄙夷之情。
在場的人都是不傻瓜,雖不明白為何今日林芷嫻這般坦然地針對林芷珊,但,這倆人都是嫡女,不論“兩虎相針,必有一傷”,還是“兩敗俱傷”,都於她們有利!
於是,頂著一眾同情、譏諷和蔑視等目光的林芷珊,再也忍不住說道:“二妹,許是我年紀大了,這記性不太好了,我竟然不記得什麼時候跟二妹說過‘祖母常年禮佛,不太喜歡我們這些孫女來打擾到祖母的清淨’這幾句話,不若你好心提醒我一下?”
“大姐,我……我……你……我……”林芷嫻彷彿被驚嚇到了似的,結結巴巴了許久,也沒有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不說,那臉上的血色也消褪了幾分,身子更是微微顫抖著,猶如一株正經歷著暴風雨吹打的小樹苗般,讓人見之就心生憐惜。
當然,這只是林老夫人一個人心裡生出來的想法。瞥了眼林芷嫻拽著自己衣袖的手指已泛出可怕的青白色,感受著懷裡那如篩糠般顫抖的身子,林老夫人再也忍不住地厲喝一聲:“林芷珊,我堂堂定國公府怎會有你這種不知尊敬長輩,愛護幼妹的女兒!”
林芷珊嘴角微勾,冷聲道:“祖母,我一得知你和父親因為二嬸奪了定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