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無禮,宗主都沒有說話。”第一排右側的老者頭也不回地阻止道。
骨川像是被潑了盆水的炭火,只有白煙,沒有熱度。
我喝了口茶,好整以暇,道:“大家都吃過飯了,可以說說正事了吧。”
山岸老頭朝我鞠躬,道:“請前輩開示。”
“無關人等都退出去,只有最核心的人才能聽。”我故意盯著骨川說道。
骨川正要發作,山岸老頭道:“骨川以下,統統出去。”宗主既然發話,再不服氣也得遵從。骨川恨恨地走了出去,似乎想跺穿榻榻米。
只有三個人了,老頭和另外兩個老頭。一個是他的同父異母的弟弟,山岸泉禮。另一個是老頭的師兄,叫“飛鳴”。“抱歉,我從十五歲成為一名忍者之後,一直用這個名字,原名已經忘記了。”他如此解釋道。
早知道我也該隱瞞自己的真名,用個酷一點的名號。我們四人圍著矮桌,各自捧著茶。我打破沉默,道:“我已經說過了,我不是道家的門徒。至於你們好奇的忍術,我想告訴你們,不止我一個人會。事實上,會的人很多。”
老頭們聽到後面,幾乎要叫了出來。見我要繼續,十分克制地喝了口茶。我也潤了潤喉嚨,道:“我出賣的這些情報不是免費的,但是我以我的人格擔保我說的是絕對真實的。你們想想看,出多少錢買我今天說的話。”
三個老頭對望一下,宗主山岸道:“請前輩開價。”
“不,你們開價,我根據你們的價格來決定說多少,說多透。”我怎麼能隨意就放過這個竹槓呢?能敲就要敲敲響。
三人一合計,飛鳴道:“我們先出兩百萬,聽您的開頭。若是有價值,我們繼續付錢。”
果然是精明。不過他們聽完了,說,沒有價值。那我不是虧大了?所以,我也做了件極其誇張的舉措。對山岸老頭道:“我忘記我的銀行帳戶了。你幫我去開一個瑞士銀行的帳戶,然後存錢進去。錢到了,我就說。很公平吧?”
老頭們無奈,只得做如此吩咐。過了不短的時間,我已經喝了兩杯茶了,終於,他們把這事辦妥當了。一個年輕人把手提電腦放在我面前,道:“現在的密碼是AAA123456789。請。”我仔細看了看,的確沒有紕漏,戶頭上也的確有了兩百萬美元。我按耐不住激動,自己一句話居然就賺了兩百萬美元!
改好密碼,我關上電腦,道:“我本來心目中的貨幣單位是人民幣,不過既然你們給了我兩百萬美元,那我就多說一點,你們也不會覺得吃虧。”
老頭們沒有我想象中的心痛表情,似乎很樂意再送幾百萬美元給我。不過聽老頭說山岸家的資產是二十億日元,約合兩千萬美元。一下子給了我十分之一,心痛是應該的。最初我說的其實只是日元……
“我雖然和道家沒有關係,但我並不是單獨一個人。像我這樣的同類人,還有很多很多。”我開始介紹,“不過,在中國,我們這樣的人群才剛剛開始整合在一起。最早,也是成員最強的組織叫‘血蓮會’,不過已經解散了。我本人也曾是‘血蓮會’的首腦之一。”
“那,閣下,您是說日本也有這樣的人存在?”老頭故意迴避了前輩的稱呼,不過我也不是很在意。
“目前看起來,只有中國和日本有我們這樣的人。日本人數估計不多,不過具體數字我不清楚。”
“那中國有多少這樣的人?”老頭繼續問道。
我有點猶豫,是不是該告訴他真實情況。想想拿了人家那麼多錢,自然得說實話,做人要厚道!所以我決定告訴他實情:“在中國。估計有十萬人。”不過我沒有告訴他,能記得並運用異世技能的人有多少,反正他也沒有問。
顯然這個十萬比剛才的兩百萬美元還讓他們震驚。飛鳴喃喃著:“十萬……十萬……”我等他們都安靜下來了,道:“我們這些人有明確的等級劃分。從一級到十級,我們叫他們‘新人’。這些人不過就是比普通人強一點。”
老頭們似乎聽到了希望,都看著我。我繼續道:“十級到二十級,屬於低階別者。二十到三十屬於中低階別者。三十到四十,屬於中級別者。四十到五十,屬於中高階別者。五十以上屬於高階別者。當然,五十一二和五十八九還是有區別的。”我現編了一套等級劃分,其實這樣的劃分在遊戲裡就不科學。現在這個世界裡,遊戲裡的職業平衡又被打破了,以等級來判斷能力的高低更不科學。
“閣下,最高是幾級?”飛鳴問道。
“六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