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得不救你一次。這個不算是背叛?”
“我……我怎麼知道你是他的臥底?我是沈休文派過去的,聯絡人是陸彬,根本就和你無關啊。我只是因為你那種官僚氣讓我不舒服,所以對你有點成見罷了。我只是以為你要利用我,我不想被你利用。”
杜澎又靠了回去,道:“算了,是是非非自有天定。當時趙告訴我,你會來沙漠,要我和你一起辦事。但是我見到你之後,發現你根本不是和我一路的。你教楊思遠的那個計策,差點就讓武炳坤猜到我是執政的人,好在也沒有證據。”
我越聽越模糊,這些事情怎麼會那麼複雜。武炳坤到底和他們又是什麼關係?
“呵呵,我到死都不知道為什麼你那麼恨我,可能的確是死不瞑目。”
“我到死都在想,為什麼我欣賞的人總是不能相信我,也的確是死不瞑目。”
“武炳坤和你們又是什麼關係?反正都是上輩子的事了,告訴我吧。”
“原本你就該知道。”杜澎拉了拉嘴角,“我假裝和他聯手,先用他們的實力讓我執掌卡城,然後我支援他當華夏的主席。但是那時的華夏主席和趙表面上的關係很好,所以,不能讓別人知道我是趙的人。”
原來如此,若是一切順利,武炳坤的下場或許更悲慘。當他以為漢唐的鐵騎幫他取得天下之時,正是他淪為階下囚之日。
“可憐的武炳坤啊。”我感嘆了一聲。
“哼。你以為他那麼容易被騙?我花了多少力氣,動了多少腦筋,才讓他相信是他在利用我……差點被你毀掉。”
“他怎麼看出來的?我怎麼看都不知道,我怎麼暴露你了。”
“你什麼都不知道當然也就看不出。他有所懷疑,所以一旦事情有變,就會往他懷疑的地方想。後來他試探過我好幾次,我差點招架不住。”
“那最後他還是當了很久的主席,還是嶽宗仕幹掉他的。”
“因為我們忽略了一個人。漢唐的右相被他買通了,當我們要動手的時候,後院居然著了火……”杜澎說得有點遺憾。
“就是那個有五個高等級職業的暴力男孩?呵呵。”
“當時趙石成說了兩句話,我一輩子都沒有忘記。”
“哦?他說什麼?”
“若是喬林在,那個小子根本沒有這個機會。”
“呵呵,未必,我不是武炳坤的對手。”
“你也別謙虛。趙石成曾經說過,他自己,我,武炳坤耍的都是陰謀,你的是陽謀。”
“我不知道有什麼區別。毛澤東弄了個‘大鳴放’,然後說是‘引蛇出洞’,他也說自己是陽謀,但是你覺得和陰謀有區別嗎?”
“哼。你知道他第二句說什麼?”
“什麼?”
“他說:‘不過若是喬林還在,恐怕我們都回不去了’。”
“哈哈,他太高估我了。我沒有那樣的野心,我也沒有那種能力。其實那時我和你一樣,也很崇敬他的,我覺得若是能為他效力也未嘗不是好事。”
杜澎再次坐起來,道:“我不明白,為什麼你說你不知道。趙一定會親口對你說明白的,至少他告訴我,他已經讓你知道了。”
我看著杜澎的眼睛,認真地說道:“我發誓,我絕對不知道任何一點事情。不知道他的幕後身份,不知道你的身份。老實說,我連自己到沙漠的具體任務也不是很清楚……”
杜澎緩了緩,道:“或許……見鬼了。”
人就是這樣,很小的一個環節,可以改變整個人生的軌跡。不過,趙不是那種冒失的人,怎麼會犯這樣的錯誤?
“唉,或許當中還有別的枝節,我們都不知道。你最後怎麼死的?”每次和人討論是怎麼死的,我總會有一種異樣的感覺。但就像吸毒,總是想問。
“無聊死了,所以就自殺了。”杜澎說得很淡。
“不可能。我才不相信像你這樣的人會自殺。”要是他會自殺,早就自殺了,怎麼可能在大展宏圖之際自殺?
“呵呵,的確是自殺的。”杜澎一笑,“愷撒和布魯圖斯你總知道吧。”
愷撒大帝在三月十五日遇刺,當他力抗刺客等待救兵時,發現自己委以重任的私生子布魯圖斯也在刺客之列,用希臘語叫了一聲:“你也殺我!我的孩子……”隨後就放棄抵抗,任由亂劍刺透身體。
“不過,愷撒活了五十八歲,布魯圖斯才活了四十多歲,想開點也就好了。呵呵。”
“哼。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