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讓他放了府君還不是一句話的事?”
張豐心知餘信肯定已經詳細詢問過羅繪,而他點明此事,自己之前的裝模作樣也就徹底白費了,現在就只能看朱挽的了。因此勉強說了句“你太自以為是了。”便再無別話。
餘通道:“你不肯勸?”
張豐說:“我早已勸過了。”
餘信對朱挽道:“如此說來是你不肯聽嘍?”
朱挽道:“我當然不肯聽,要是聽了我們三人一個也活不了。”
餘信冷笑道:“誰讓你做下這等蠢事!若非如此,你和張裕早就平安離開了,張豐也不會被連累,如今你救人不成反成了害人,心裡就不後悔嗎?”
朱挽笑道:“還不到後悔的時候。餘長史,我說過可以由你代替太守,想必那位小娘子也已經說給你聽了吧?請問你肯不肯以身相代呢?”
餘信斷然道:“不肯。而且我也不打算放你走,你敢妄動我就殺了你的恩人。”
餘信話音剛落,便引起一陣騷動,有人驚呼,有人怒罵,餘信卻全不理會,朱挽有些意外,餘信冷酷地看著他說:“假如你肯自刎謝罪,我也可以饒了他們。”
朱挽掃了一眼騷動的兵丁、衙役和官吏,然後看向張豐說:“你認為他的話能不能信?”
“不能信。”張豐咬牙道。
餘信驚怒道:“你為何這麼說?你明知道我說的是真話!”
張豐不語,她當然知道餘信說的是真話,可是她和裕兒即便現在不死,跟在這兩位身邊也沒幾年好活,到時說不定死得更慘,既然如此,又何必忍受著良心的折磨多活這三四年呢?況且看那些人群情激昂的樣子,必不會讓餘信冒這個險,只要自己這方面堅決不受威脅,餘信就不得不讓步,而他們也未必沒有逃脫的可能。
餘信見張豐和朱挽不為所動,便扼住張豐的咽喉對朱挽說:“既如此,那你就眼看著恩人死在你面前吧!”
朱挽看著張豐說:“我會為你報仇的,你覺得太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