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一道青煙溜了出去。
脫出身來,幽魄已無心再戰,正待順勢遁走,偏沈涵秋眼尖,搶在西城霜之前,堵住他的去路,好整以暇的說:“好好的交出三頭猿人便罷,否則,休怪我不念你與老朋友的舊交情。”
“如果你也是為九疑山藏寶而來,我可以承諾到時分你三成。”
“非也,我與三頭猿人有交情,聞知它有難,自當竭力搭救。”
“好吧,我分你四成。”
“我說得很清楚了,我是與三頭猿人有舊,前來搭救於它。”
“做人別太貪心了,我最多能同意五五分成。”
“跟你這自以為是的傢伙溝通真困難。”沈涵秋沒興趣一而再,再而三的說明,左手亮木靈魔杖,右手亮刀形冰幕,發出最後通牒:“交出三頭猿人,就饒你不死。”
西城霜亦道:“別說我仗勢欺人,我也不白要三頭猿人。我用十枝上品藍水晶鬱金香,換它一個。”
前有狼,後有虎,幽魄心說還真是衰到家了。沒奈何,他只得同意交出俘獲的三頭猿人。在他的召喚下,被囚的三頭猿人連籠帶人一塊兒平空冒出來。想著交出三頭猿人,就意味著九疑山的寶藏逐漸遠去,痛不欲生的幽魄忽有拚個魚死網破的念頭。
善於察言觀色的沈涵秋及時告誡:“魚死,未必網破,我想你應該清楚這點,所以,心別太貪,你最好還是笑納西城老爺子許諾的上品藍水晶鬱金香最為明智。”
“你這丫頭小小年紀,打劫打得這麼徹底,夠得上強盜的祖師級別了。”幽魄悻悻然道。
鳥之將死,其鳴也哀。人之將亡,其言也善。沈涵秋已嗅得到死神的氣息,也無謂與幽魄逞口舌之利,本著一份誠心道:“能活著,還能活得長久,已經是上蒼眷顧你了。汝雖非人,卻已具人身,該知道貪心不可太過,過必受天譴。若機緣巧合,那什麼九疑山的藏寶該是你的,還會是你的。”
幽魄恨都來不及,又哪裡能體會出沈涵秋話中的真誠,只當她是出言譏諷,而愈加氣憤,咬牙切齒的說:“你也別太得意,休以為三頭猿人到你手中,九疑山的藏寶就是你囊中之物了。我可以告訴你,藏寶之處的危險不亞於九九天劫。”
沈涵秋被人誤解也不生氣,聳聳肩說:“何必說不亞於九九天劫,乾脆直說藏寶處乃聖階魔法師進入神魔之境的門檻,若想跨過那道門檻,必遭九九天劫加身。”
“你如何知曉?”
“真有九九天劫?”
幽魄是驚駭,西城霜是驚疑,而花刀浪子與西城雪則是一臉霧水。
“在我的記憶裡貯存,本來我也想有機會去試試的。”沈涵秋悵然若失的遙望長空,陷入了沉思。
第四十七章、十年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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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沉沉的暮靄中,清麗脫俗的女子晶亮如同天際星辰的眸子,在面前的男人承諾是生是死都不離不棄時,彎成一線。她,是在笑,那笑裡有著難掩的濃濃苦意。
“涵秋,我可以這樣叫你麼?”
“花鷹,假如你想拉近我們之間的距離,可能叫我秋害會比較好。我最親密的朋友兼兄弟都這麼稱呼我。”
“只可以叫秋害?”
花刀浪子好生失望,正待再行爭取,不妨在密林參天古木枝椏間騰躍的三頭猿人來了上金鉤倒掛,頭上腳下倒懸在前方,問:“是害蟲的害麼?”
“切!是禍害的害,我才不要作惡心巴拉的毛毛蟲呢!”沈涵秋皺皺瑤鼻,又問:“小石頭,怎麼就聽見你中間的大頭講話,你左右兩邊的頭不會講話麼?”
“我們所有三頭猿人的三頭都有明確分工,左邊的管吃,右邊的管喝,中間管說話。”
“萬一左邊的頭吃東西噎著了,也不喝水麼?”
“什麼是噎著了?我不懂耶!你得問問我阿爸。”
“這也要問你阿爸,我暈死了!”
“當然要問我阿爸。我們族人做什麼事之前,都要先問過我阿爸。只有我阿爸才是無所不知,無所不能的”
“停!我知道你阿爸是英能無敵的偉大猿王,你替他吹噓過無數回了,不必再重複。”沈涵秋可不想讓耳朵再受凌虐,對狂熱崇拜自家老爸的小石頭,她的警覺性還是挺高的,一旦發覺他有替乃父吹噓的苗頭,立即毫不給情面的掐滅。
泥人也有三分土性子,一而再的被打斷話頭,淳樸的小石頭也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