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你告訴我,你為何要害福晉?你真的不要命了嗎?”妍華憋了許多問題在心裡,可眼下人就在眼前,她卻只想花影能好好地活著。
花影的眸子閃了閃,避開她關切的眼神,語氣泛著涼意:“她害死了娉娘,殺人就該償命。”
“那也不該由了你動手!更何況,你怎知是福晉害死了娉娘?”大家明明說娉娘自己走了,為何眼下又變成福晉害死了娉娘?倘若胤禛深愛著娉娘,又怎會由著福晉安然無事?妍華雖然看不透福晉的為人,卻並不相信是她害死了娉娘。
“娉孃的骸骨被挖出來時,骨頭青黑,顯然是中了劇毒。她那樣好的年華,若不是被逼無奈,為何要用這樣的方式殘了此生?”花影的眼裡泛起一層水霧,雖然她沒有看到過那具骸骨,可是她聽靈犀提及時,從她眼裡看到了深深的恐懼。若不是死得悲慘,靈犀何必如此驚懼。
妍華瞪大了眸子:“骨頭青黑?可……你又怎得知道是福晉害死了她?娉娘明明留了書信給爺,說她尋得如意郎君,所以才……”
“她自是不願意讓爺尋她,更不願意讓爺擔心,娉娘那樣的人兒,怎會輕易就移情別戀?”花影打斷了妍華的話,眼裡突然蓄滿了仇恨,“即便不是福晉親自動的手,也定是她逼死了娉娘!娉娘好端端的怎會攜著毒藥?若不是福晉她們給的,娉娘絕對不會這樣輕生!”
“那你可以想了法子跟爺說,你何必做這麼傻的事情!”妍華也惱了,一把抓住她的肩膀,死死地盯住了她的眼睛。
花影的雙手被繩子縛在身後,被妍華一握住雙肩,不由自主地就挺直了脊背看向那張清麗的臉。淚水終於肆無忌憚地掉落下來,那雙滿是關切的眸子在她的淚水中漸漸變得模糊,花影終於痛哭出聲。
妍華本就管不住自己的淚水,看到花影哭得如此傷心,鼻子一酸,旋即跟著哭了起來:“你個傻丫頭,你若是真的想報仇,哪裡會等到今天。你明明已經放下了,為何突然又想不開做了傻事?你這樣做,叫我們多傷心?你一走了之,我們卻要怎麼辦?”
靈犀吸了吸鼻子,跪到花影身邊一把將她抱住:“我就知道,你定是有什麼苦衷的。你怎麼如此狠心,捨得丟下格格跟我不管的?”
主僕三人嗚咽著抱在一起痛哭起來,守在一邊的碧荷與芍藥也禁不住抹起眼淚來。
她們趕忙跪在了妍華身邊,一左一右地連連勸她莫要哭壞了身子。
也不知過了多久,直到外面有侍衛敲門,幾人這才漸漸止住了哭勢:“格格?可是出了何事?”
靈犀抽噎著看了妍華一眼,朝著門的放下嚷了一聲:“格格沒事兒,等話說好了我會叫你們的!”
靈犀掏出帕子給花影擦眼淚,花影再也繃不住刻意做出來的冷漠,再度崩潰出聲:“格格以後莫要再那般良善了,人善被人欺,格格捨不得害人,別人卻個個要害格格啊!格格真覺著爺對娉孃的死因會不知情嗎?奴婢不信啊!可是爺並未罰福晉什麼,可見娉娘在爺心中,終究只是浮萍,永遠也扎不了根,娉娘當真死得冤啊!”
她哭得聲嘶力竭,越想越覺著娉娘冤枉,在那樣美好的年齡斷送了性命。
“不會的,他留著娉孃的所有東西,他是愛著娉孃的,你不要這麼難過。”心裡鈍痛了一下,她本是下意識地說這些話安慰花影,沒想到脫口而出便是這樣的話。這是她自己的心聲吧,她覺得胤禛對娉娘愛得深沉,誰也替代不了。
花影只是一個勁地搖著頭,再也說不出話來。不管妍華怎麼說,她就是覺著胤禛對娉娘薄情寡義,即便他留著娉孃的東西又如何?誰知道他是不是因為愧疚才保留著的?即便他為娉娘建了一個大氣的墳墓又如何?人死了只剩一堆骨頭,還要那些虛禮又有什麼用?
魏長安終究沒有任由她們主僕一直哭下去,親自在外面敲了幾次門以作催促。待催到第五次時,花影深吸了一口氣,起身站了起來。僵麻的感覺從小腿上席捲而來,她差點兒沒站穩,幸好得了靈犀的攙扶才得以安然坐在了椅子上。
“格格,奴婢要走了。奴婢這輩子對不住格格,下輩子願意做牛做馬來償還。格格要小心側福晉,側福晉不是好人。奴婢之前一直認定是福晉害死了娉娘,可爺並沒有疏離過福晉,這些年卻是疏離了側福晉與宋格格,也許是奴婢報錯了仇,可奴婢覺著她們都該死!奴婢這輩子就對不起格格,奴婢偷拿了帕子,卻讓格格受了這麼多委屈,奴婢只求格格能原諒奴婢,得了格格的原諒,奴婢也就能安心上路了……”
“你快別說了,我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