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唐突,然而看那個紅衣女子,卻只是越發笑的深了,那一對酒窩,甜,而且圓潤。
於是,一切就按照傳奇該有的樣子發生了。
那時候他還是浪子的心性,習慣了這樣的到處留情,並未放入多少真心在這一段情上——那只是他邂逅了傳奇,他,自然應該按照傳奇中主人公該做的去做,要不然,豈不是辜負瞭如此豔遇。
那大半年,他們兩人就在這寂無人煙的大青山深處如神仙眷侶般的過著雙宿雙飛的日子。
或是涉水相伴,同行於青山碧水之間,她笑語晏晏,偶爾唱起南疆的歌謠,婉轉如出谷黃鶯。
或是共登絕頂,臨崖而立,天風浩蕩時,他撫琴,她橫笛,於明月松風中聽來宛如天籟。
就是在衾枕之間,也是魚水歡濃,歡愉遠勝他以前所有的美麗情人。
只是享受著傳奇帶來的無上樂趣,他卻並未留意過、這個女子是什麼樣的出身、為何會獨自居住在深山中——然而,這便是傳奇的規則,到時候可以揮袖而去,片雲不留。這些不相干的,多問何益?
——如她,便是冰雪聰明的,完全不問他的來歷以及來意。即使他平日偶爾提及,她也只是一笑掩住了他的嘴:“江郎為何而來,小妗心裡有數呢!”
平日裡,她橫笛,笛聲歡快而悅耳,帶著幾分天真——問她是什麼調兒,她便笑盈盈的說那曲子叫做《紫竹調》,南方常有的,講述的是一個少女截了一節紫竹,給情郎做了一管竹簫。她有時也輕輕的唱,郎呀妹呀的,看著他的眼神裡柔情似水。
日子是過得快活似神仙,唯一讓他有些不舒服的,便是小妗頸間那個金絲繡的錦囊。不知裡面裝著什麼,日日貼著小衣放在胸口,即使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