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象發瘋了一樣,別不是衝撞了什麼?”
陳氏氣極攻心,立刻衝著青瑤大吼道:“你放屁,青環好好的,都是你害她!”
韓老夫人大怒,甩手便是一記極重的耳光,立時將陳氏的臉打的青腫起來,韓老夫人是練武之人,她這一巴掌可比過年的時候韓大老爺的幾十巴掌打的重多了,陳氏只覺得兩眼直冒金星,兩耳嗡嗡做響,嘴裡盡是鹹腥之味,還有什麼東西劃破了舌頭。原來韓老夫人盛怒之下甩的這一巴掌,將陳氏的牙齒打掉了兩顆,陳氏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了。韓老夫人這一巴掌打醒了陳氏,她不敢再亂說什麼,只抱著韓青環嗚嗚直哭,一行哭一行說,聽得韓老將軍等人的眉頭都緊緊的皺了起來。
李氏見此情形,忙將不相干的下人都遺散了,一時之間,望荷小築裡只剩下韓家的主子們。
韓老太爺走到主位坐下,韓老夫人擁著青瑤,彷彿剛才那金剛怒目之人根本不是她一般,只柔聲的撫慰青瑤。李氏上前去扶陳氏,卻被陳氏一把推開,李氏打了個趔趄,忙扶著身邊的椅子把手,才算穩住身形沒有摔倒。青雲聽到陳氏和韓青環罵青瑤,氣得雙拳緊握,雙眼怒視陳氏母女,神情冷冽至極,讓人都不敢相信他是平素溫文有禮的韓青雲。
“嚎什麼嚎!”韓老將軍不耐煩的怒喝了一句,嚇得陳氏不敢放聲哭,只不停的抽泣,被陳氏抱著的韓青環,自劇痛中醒轉過來,她被救上岸後也沒有換乾衣服,冰冷的溼衣服還裹在她的身上,連打了一陣哆嗦,韓青環本能的叫道:“娘,我冷……”
韓老太爺皺眉,沉聲喝道:“老二家的,打發人去請大夫。”
李氏忙應道:“管家已經派人去請了。”
韓老將軍點點頭,冷聲說道:“陳氏,帶青環回房,先讓大夫看診之後再說。”
陳氏忙應著,她正要傳軟轎,李氏便笑道:“大嫂,弟媳已經打發人抬軟兜兒過來了。”
陳氏壓著心裡的怒火,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弟妹有心了。”軟兜抬來,陳氏匆匆帶著又陷入昏迷的韓青環回了遠逸堂,而韓老將軍和韓老夫人帶著青瑤回頤年居,李氏回自己的屋子。青雲原本是要回及第居的,可是他想著今天這事兒不對勁兒,便也跟著去了頤年居。
“瑤瑤,那件斗篷是王妃送來的料子吧?”韓老夫人淡淡的問道。
青瑤點點頭道:“回奶奶的話,就是王妃八月裡送來的料子,奶奶說那料子厚實挺括,做斗篷最合適,做好之後才穿了兩回。剛才哥哥約我到半山亭賞菊,我還穿著的,後來一直沒等以哥哥,我我急著去及第居,一時走的熱了便脫了斗篷,到了及第居香如才發現斗篷掉了,正說要回去找,便聽到青環落水的訊息。”
青雲大為不解的說道:“我幾時約你賞菊的?沒有啊!”
韓老將軍臉色一沉,立刻問道:“瑤瑤,是什麼人來請你的?”
青瑤趕緊說道:“是及第居的一個小丫頭,我先前在及第居里見過幾回,好象是打掃院子的,好象叫墜兒。”
青雲的臉色凝重起來,他皺眉說道:“瑤瑤,你怎麼竟糊塗了,哥哥縱然要請你做什麼,也不會打發個掃院子的小丫頭過去的。”
青瑤不好意思的說道:“因我認得是墜兒,便也沒有多想,才……”
韓老將軍和韓老夫的臉色都極為陰沉,青環的小伎倆實在上不得大臺盤,他們兩老豈有看不穿的。青雲猶自說道:“祖父祖母,青雲這就回院子裡查一查。”
韓老將軍揮手道:“不必查了,那個小丫頭只怕已經沒了。”
青雲青瑤同時看向韓老將軍,韓老將軍有些無力的說道:“青雲,瑤瑤,這事就到這裡吧,從今往後爺爺會把陳氏母女圈在遠逸堂裡,等到了日子就打發青環出門。這一回,她們也算是自討苦吃,也受到教訓了。”
青雲也明白了過來,雖然心中不甘,可是他知道大局為重,不能為著打老鼠而傷了玉瓶,為了一個韓青環,壞了整個將軍府的名聲。青瑤自然比青雲心裡更清楚,事實上韓青環沒有被淹死,還多虧了青瑤派小滿往遠逸堂那邊扔了個字條,否則陳氏怎麼可能知道韓青環掉到池塘裡了。雖然韓青環和陳氏要置她於死地,可青瑤仍然不願自己的雙手沾上血腥。
再說陳氏帶著韓青雲回到遠逸堂,大夫來看了診,開了藥方子,陳氏又命人熬了一大碗濃濃的薑湯,看著韓青雲喝下去,才屏退了丫環們,手捂著腫的好似豬頭一般的臉,怒衝衝的問道:“青環,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怎麼會掉到池塘裡?”
韓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