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我們查了很久,將線索鎖定了淮安一個很有勢力的家族,很有可能就是那個紈絝!作風很惡劣,就是個人渣,不過我們沒有證據,連便衣警察都很難靠近他身邊,唯一的破綻是他身邊來來往往的女人太多了,經常有新面孔出現,上面就決定派女警潛伏進他身邊,最後選上了剛來刑事局不久的生面孔,這個任務的危險度不小,欣雅作為新人是可以拒絕的,但···她說想給我們小隊帶來功勞,結果···”
“欣雅成功的到了那人身邊,不過三天就查到了駭人聽聞的訊息,但是還沒來得及將訊息傳給我們,那人就發現了欣雅的身份,一星期前等我們接到緊急訊息趕到後,那個廢棄工廠已經沒有人了,大片的鮮血在水泥地上蔓延著,撕得粉粹的裙子正是欣雅身上穿著那套,上面到處是利刃劃開的口子,還有一道道血漬,我們連欣雅的屍體都···沒有找到。”俞紀綱聲音都在顫抖,想到那個工廠車間看到的景象,暗紅的血液還沒有完全凝固,蜿蜒流到腳下,破碎的衣服已經被浸透,濃重的血腥氣撲面而來,有幾個小警察甚至受不了了的乾嘔,他們找遍了整個工廠,就是沒有欣雅的屍體。
“既然沒有屍體,那會不會···”沈天歌忙問,從聽到章欣雅的遭遇後就緊緊咬著牙根,她發誓不管兇手是誰,她都要讓他付出百倍代價!發覺有可疑的地方,希冀著那微小的可能。俞紀綱搖搖頭:“我們都不想相信欣雅會但法醫已經驗過現場所有的鮮血,的的確確是欣雅的血液,從地上的血量看來,至少是人體五分之四的血液,欣雅絕無生還的可能···”俞紀綱不敢想象這個女孩是怎麼死的,凌虐、放血,那些畜生難不成是看著欣雅的血被放幹,生生絕望的等死?
沈天歌心中沉甸甸的,隱隱的感覺到欣雅姐確實已經死了,那兇手還留著她的屍體幹什麼?一般這種情況不是應該把屍體留在現場,那樣不是更加能起到震懾警方、挑釁的作用嗎?只能說明他們留著屍體有更加重要的作用,不管是什麼原因那絕不會是好事!沈天歌不希望欣雅姐那樣慘死後屍體還要被人褻瀆!話語彷彿從牙齒縫中迸出:“那人是誰!”
“江彬!淮安江氏建築集團的少爺,是個極為猖狂的敗類!人渣!”俞紀綱恨聲道,在他們眼中真個江氏都不是什麼好東西,背地裡違法犯罪的事情沒少做,搞得對手家破人亡的事情也不少,要不是他們犯罪手法高明,他們一直查不到什麼確實的證據,早就將這個淮安的毒瘤剷除了!沈天歌從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對外省的勢力結構也不是很清楚,光是師尊傅雲疏的武林圈子勢力都是剛開始接觸,外公手上的世俗勢力就更不用說了,現在怕是要麻煩到外公了。
沈天歌雖然恨不得將人千刀萬剮了,但還沒有自大到連對手什麼情況都不知道就憑藉能力找上門報仇,要動手就要趕盡殺絕、不留後患!對沉浸在悲痛中的俞紀綱說:“俞叔叔!你把你的聯絡號碼報給我,我會調查那個江彬的情況的,有訊息後我會聯絡你,欣雅姐絕不會白白慘死!”俞紀綱回過神,聽到沈天歌的話心中忽然有些愧疚,他竟然會因為承受不了壓力而將這些陰暗的事情告訴一個才十五、六的少女?何其的不負責任!躊躇著說:“天歌···你不必參與···”話未說完,沈天歌就是一揮手,打斷了他的未盡之言,神情很是嚴肅:“俞叔叔,你想說什麼我知道,這事我不知道也罷,既然讓我知道了,那就不可能聽過就算!我沈天歌的恩人不是誰可以欺辱的,何況是這樣的慘死!兇手必須付出代價,以命抵命是最輕的!”
俞紀綱有些晃神的看著眼前的少女,筆挺的站姿、強大的自信、無形的威懾,現在的沈天歌已經不是四年前那個忐忑不安的迷失小女孩了,她的變化大的驚人,這樣的氣勢就是局長身上都沒有的,不愧是傳說中沈老的孫女,她已經成長起來了。默默的點頭:“我明白了,欣雅的母親受不了打擊,變得精神衰弱,在住院療養,他們沒有其他親人,都是章先生在料理事務,我這次也是抽空來蘇州的,今天就要趕回淮安去,繼續追查案情,你能不能···”猶豫的開口詢問,他知道沈家的勢力大的驚人,尤其是蘇州地帶,要是能夠得到沈家的關注,章欣雅父母的情況就能夠安然無虞了。可畢竟沈天歌不欠章傢什麼,這樣的責任不該攤到她頭上,俞紀綱很清楚自己職業的劣勢,以他作息不定的情況根本不可能照顧好二老,除此之外他更怕的是因為自己給他們招來災禍,這樣的事情已經發生過了,他的妻子就是因為他曾抓捕過得罪犯記恨而被害死的,留下一個才三歲的兒子,也虧了這個寄託才讓他挺了過來,不過再也沒有娶妻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