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經做完了所有的事情。為什麼還要回到這混亂的‘三界棋局’之中?”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路西法一雙冰冷的目光死死的盯在許哲的身上,“你是和九尾一樣讓我困惑的生命體,一個明明是下棋的棋手,卻總是被自己的對手留下一線生機?一個明明是最討厭當棋子的棋子,結果在脫身之後卻主動的又回到棋盤上來?
你們到底是為什麼?”
“不要問這麼深奧的問題,我不是神沒有幾千年的命,也沒有那麼高的智慧。”側頭看著窗外,許哲的眼神在說著,他連思考都未思考過,“身為人類有身為人類的好處,當我們遇見無法解釋的煩惱時,便不去想它,跟著感覺走就是了。
如果老是站在原地思考,等自己有了答案時,說不定我們早死了。
浪費時間可是神的特權,人類相信船到橋頭自然直,也相信失敗是成功***說法。不管是當棋子也好,還是當下棋的人,到最後大家都阻止不了結果的到來,只能改變它而已,難道不是嗎?”
“希望你有命能活到那個時候,所走的也不要是條死路。因為突然覺得,三界的遊戲要是少了你這傢伙,大概會變的很無趣吧?”嘴角微微的上翹,路西法笑了……
同一時刻,在那豪華房車經過的路邊,一家三層小樓的平臺之上,雙手支撐著水泥的圍牆,托爾正默默注視著那眼前漆黑的車,同樣是在笑著,不過卻是最可怕的獰笑。
湛藍的眼罩之下,點點鮮紅的淚又流了下來,是因為興奮嗎?
“呵呵,我們的‘實驗品’終於要開始工作了,我已有點等不及看測試的結果。”身體無法控制的微微抽搐著,低垂著頭,托爾在極力壓制著自己與憤怒融合的靈。一種族群的恨,壓得這北歐雷神近乎透不過氣來。
“等等,現在還不是時候。”一隻宛如天般廣闊的大手壓在了托爾的肩膀之上,一邊的海格幫忙壓制著同伴的靈氣,“如果現在被路西法和哈迪斯發現了,我們的等待也就沒有意義。”
“是啊……還要等一下就好……”激烈的不住喘息著,托爾握緊了雙拳。
“你們真的打算將九尾和許哲一起殺死嗎?”突然,在這平臺之上,另一個被旁邊大樓陰影掩蓋的角落,一位輕柔的女聲平靜的問著,光線角度的關係,完全看不見她的模樣。
不過海格與托爾卻沒有半分的不適,已證明即便她不是同盟,可也絕不是敵人。
“怎麼,要你批准嗎?”托爾沒好氣的說著,看來對她沒有好感。
“不用,我只是好心的想勸告一句,最好不要招惹許哲。和他當敵人沒好處,也許真正的他,比九尾更危險吧?”說到最後,連女孩自己似乎都驚訝於自己的說法。
“不就是一把‘破劍’嗎?子涯和軒轅這樣的老古董,今天就要和九尾一起在這裡解脫。”托爾一副志在必得的氣息,估計就是主神親自駕到也無法阻止現在的他了。
“你的建議和我父親的很像。”看向了那陰影的交流,海格對這另一個同伴已很是感興趣了,起先哪吒叫自己帶她來此時,自己還有些許的怨言,“為什麼接觸過許哲的人都會給他如此高的評價?雖然他的過去也許真的很輝煌吧?可當聽見你們說起他來時,總是不喜歡與子涯還有軒轅牽扯在一起,這讓我很是在意。”
“因為認識許哲的人都知道……他的強悍來自這裡。”只見那漆黑的人影,舞動的一隻手臂壓在了自己的胸口,“他擁有比神更強大的心。”
不管許哲到底是強大還是弱小,載著他與吳倩的車還是平穩的駛進了古老的大板城中。
做為宮殿,大板城有著自己的遺憾,那便是它並非古代傳承下來的建築,而是現代在舊址上重建的仿冒品。
可那股磅礴的氣勢,卻沒有因為此而減去半分,站在屬於它的堅實大地之上,立刻便能感受到沉重的壓迫感。
不過在這股壓迫感中,許哲也細膩的分別出了許多屬於歷史的惆悵。
大概正因為大板城位於鬼門之上的緣故吧,空氣中瀰漫了太多怨靈的呼喊,聚而不散。
而在幾百年的歷史裡,圍繞著這座城池死去的人,已足夠重新累積起一座等高的屍山了……
下了車,負責接待的工作落到了凝的身上,這冷冰冰的雪女帶著許哲與吳倩穿過了如同迷宮一般錯綜複雜的樓閣內部,直到領進了一間華麗的房間內。
聽她的解釋是,九尾要接見的人必須焚香沐浴,穿戴整齊才可,搞得如同要見權傾天下的霸主一般煩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