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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仔細一看,這蒙拔山此時手捂著的地方倒不是她剛才撞中的右肋,而是左腰,看那樣子他該是又痛又麻,都行動不便了。

暮田田摸了摸腦袋:咦?這是怎麼回事?

雖然是半神,到底是從科學昌明的現代社會來的,暮田田的第一反應就是尋求一個合理的生物學解釋——

大概……我剛才恰好撞到了他的哪根神經,傷害迅速傳至大腦,而右腦控制左半邊身體,於是他難受的部位最終著落在了左邊?

她點點頭,對自己的科學頭腦頗為滿意。

然而這個表情看在蒙拔山眼裡,就是她居功自傲——這詞兒沒用錯哈,這裡的“功”特指高強的武功。他登時更是惱羞成怒,忍著不適又哇哇大叫著一記飛腿掃了過來,同時再不敢輕敵,一手就去拔腰間那把曾經刺過暮田田一窟窿的劍。

暮田田雖然沒學過武,體育課還是上過很多節的,而且憑她半神的底子,體能不是一般的好,此時條件反射地往上一躍,避開那一腿之後,落地時再一看:暈!蒙拔山的劍怎麼在我手裡了?

蒙拔山比她還暈:“你、你你你……你是怎生奪去我的劍的?這是什麼邪門功夫?”

暮田田滿頭大汗:我還正想問你幹嘛把自己的防身寶貝送給我呢……

她這麼一分神,無意識地就把手中的劍往前一遞。她的初衷本來是人家的東西不能隨便亂拿,要還給人家,結果一混亂就忘了這種刀刀剪剪的利器吧,在遞的時候應該掉轉過來讓把手衝著別人,既是禮貌也是方便。她倒好,直接把劍尖就送過去了,萬萬沒想到的是,這蒙拔山就跟中了邪似的,不但沒躲開,反而上前一步,自己把自己紮在了劍尖上!

“噗”的一聲悶響,就跟那天暮田田剛穿到這個時空裡時聽到的第一個聲音一模一樣。

這就叫種因得因種果得果,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啊!

蒙拔山鬱悶地低頭看了看插在自己右胸還直晃盪的劍,悲憤地仰天長嘯:“妖孽啊!不公平啊!”

暮田田抱歉地撓撓頭正想道個歉再解釋幾句,他已經嗖的一聲沒了影,不知道躲哪兒咬著被頭哭去了。

暮田田只得自言自語地哀嘆:這悲催的娃……

得來全不費功夫

暮田田這廂正心情複雜著呢,忽然聽見周圍一陣鼓掌歡呼,她驚詫地扭頭一看,只見圍觀群眾正熱血沸騰地仰視著她,叫好之後,異口同聲喊出了一句話——

暮田田原以為會是“武打片不要錢嘍”,結果人家喊的是:“英雄在上,但請為小民作主,除了那吸血妖邪吧!”

現在暮田田就是長一萬張嘴也解釋不清楚了。不過她也沒真打算解釋,反正自己本來也是要去查這個吸血妖邪的事的,這樣順水推舟地應承下來挺好。

而且現在她差不多相當於是以官方的身份來介入此案了,頓時便利多多,潞南城裡最好的客棧馬上就騰出自己最好的一間上房來迎接她入住,住宿伙食全免。

別以為這客棧老闆是普天之下獨一無二的不奸的商人,他可划算著呢,自打暮田田入住,人民群眾馬上就覺得這家客棧是如今全城最安全的地方,好多膽小的都紛紛讓自家兒子也住到這裡來,在保護神旁邊待著。

於是客棧馬上爆滿,外面還圍著一大群憤怒的顧客揮舞著拳頭要求自己集資自己出力馬上給這客棧擴建呢。

暮田田開始操心。

她操心熱情的人民群眾會不會到了晚上還圍在這裡靜坐示威抗議遊行,害她沒法睡覺。

還操心自己到底能不能解決這件事情。

好在離十五還有兩三天,人民群眾還不至於時刻黏在她身邊尋求安全保障,她還有人身自由。

她利用這點自由做的第一件事,也是她現在唯一想做的事,就是去譚家找譚仲蘇。

結果譚仲蘇竟然不在。

至少是號稱不在,反正暮田田沒見著他。

別說見著了,她連門都沒能進去,譚家倒是客氣,派了管家來親自說明:“少爺出遠門訪友去了,大約要再過一兩個月才能回來。”

暮田田鬱悶。其實吸血妖邪就是你譚仲蘇吧?要說你為了摘清自己,製造不在場證據是說得過去的,可總不至於連坐都不讓我坐一下、水都不讓我喝一口吧?好歹我也辛辛苦苦替你做了一番假證,我又不是我老媽,就我這樣遺傳了我老爸一身正氣的人,做到這樣容易嗎?受良心譴責的滋味好受嗎?

別跟我說你不知道那事兒啊!我糗蒙拔山的事當時滿城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