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苦讀之後自當光耀門楣,以酬老父養育之恩。”
胖學子對金竹施禮言諾,掏出身上所有的錢財,還有一大包桂花糕,趴在地上,對自己的老財父親連拜三拜,而後就自己去了書院大門等待進入,他的胖父親已經哭得像月子裡的娃。
這一幕被其他的學子瞅見了,自覺地把懷裡的物事統統掏了出來,也學胖小子對自己的父母親人跪拜三次,撩起衣襟就回到等待的隊伍。
此情此景落入書院元老的眼中,老李綱拈鬚大笑,元章先生也自撫掌,玉山先生說:“得英才而育之,實乃人生一大快事。”
只有許敬宗極為鬱悶,自己給學生開方便之門,結果沒有人感激不說,還招來元章先生的白眼一顆,心胸狹窄的許敬宗看看站在書院大門裡如同凶神惡煞般的劉獻,心裡說:“一群不知好歹的小崽子,還是去嚐嚐閻羅王的厲害吧,經他的手之後,就會知道老子是何等的好心了。”
雲燁爬上辦公樓,第一眼看見的不是李二,而是他手上捧著的茶壺,心裡就像被刀剜了,疼得他直哆嗦,那個紅泥的茶壺自己都沒有捨得用,每日裡都泡上一壺茶,不喝,用來養壺,已經兩年了,原來的紅泥色已經不見了,呈現出一種古樸的褐紅色,李綱老先生要了兩次,自己都沒捨得給,我的好茶壺啊,現在就是不泡茶,倒白水,也會有一股子茶香,自己一直當寶貝來著,就是去草原也沒有忘記交代火炷每天不要忘了泡茶。
如今寶貝在李二手裡,被吸得滋滋作響,沒有一點優雅之態,暴殄天物啊,雲燁惡狠狠地看一眼旁邊如同鬼子翻譯官一般諂媚的李泰,恨得牙都癢了。
“院長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請恕罪。”雲燁知道這時候叫李二院長是最應景的。李二還沒答話,旁邊就有臭蟲跳出來:“大膽,你敢私自毀改陛下稱謂,這是大不敬之罪,請陛下下旨嚴懲。”
李二給你起名叫無舌,就不要多嘴,什麼場合都跳出來摻乎,不是自己找難受麼。
果然,李二不滿的看一眼無舌說:“誰說他毀改了,朕是大唐的皇帝,朕也是玉山書院的院長,在書院裡,他不稱呼朕為院長,稱呼什麼,多嘴。‘
說完也不理會嚇得跪地上的無舌問雲燁:“書院的考試結束了?結果如何。”
“回稟院長,共有學子三百二十六名全部透過了考試,沒有一人選擇苟且,大唐的教化澤被天下,臣在這裡為大唐賀,為陛下賀。”雲燁當然知道在什麼場景說什麼話。
李二高興的哈哈大笑,笑了一會臉上又變得陰森,翻臉如同翻書,陰聲說道:“糊名考試如此好的法子,為何不上本稟奏朝廷,書院裡風平浪靜,歡聲一片,朝堂上卻互相攻訐,惡聲不斷,雲燁,你很喜歡看朝堂上的笑話麼?既然如此,那你就逢朝必上,朕讓你看個夠。”
上朝是最大的災難,雲燁沒有自虐的習慣,趕緊說:“院長您這話就奇怪了,微臣是書院的人,自然為書院考慮,所謂不在其位,不謀其政,朝堂上有無數名臣勇將那裡輪得到微臣說話,再說糊名考試這在書院也是頭一回,不知道效果就貿然稟奏,不是微臣行事之道。”
“其心可誅,你以為朕沒有收拾你的理由,你等著,只要朕不快,你就會享受惡果,現在先容你囂張,帶朕參觀書院。”
不知道李二到底抓住了自己什麼把柄,這些日子自己非常小心,似乎沒有得罪他,和壽陽公主的事,除了那個小太監,沒人知道。
見他發了話,就只好在旁邊陪他逛書院,由於李二是便裝,認識他的都躲得遠遠地,害怕招惹他,不認識他的,自然不懼,還有個別不知死活的一腳把球踢過來,大聲喊著讓踢過去。
李二的興致很高一點都沒有覺得受到了冒犯,抬起腿,狠踹皮球一腳,踹歪了,球跑樹林子裡去了,氣的學子跑過去撿球,還衝他伸中指。
“這是何意?”李二很奇怪,他沒見過這動作,雲燁抹一把汗水,囁喏著說:“這是讚揚院長腳法了得。”把身後的李泰聽得滿頭黑線,又不好說明,臉漲得通紅。
李二又滋溜一口茶水,把中指伸到雲燁眼前晃晃,然後才說:“把朕當傻子哄弄,你以為朕沒有年輕過?把球踹歪了,害他多跑路,他會誇讚朕?雖不知含意,一定不是什麼好事,朕一生從不吃虧,把球踹歪了,是朕不對,他罵朕,朕不好與他一般見識,只好回敬給你,誰讓你是她老師的。”
說完又大笑起來,李泰也跟著笑,就連無舌也捂著嘴偷笑,貌似愉快。
每個到書院來的人都認為自己比別人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