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現在也沒辦法。
那天的那場舞會,李二不在現場,桌子上卻放著極為詳細的報告,當長孫看到雲燁一次又一次的把高山羊子的頭扒拉到一邊,就笑的活不成了。
李泰的表現長孫也很滿意,從頭到尾雖然狼狽了些,總算是撐下來了,不愧是自己的天才兒子,如果沒有那個蒙面舞女出現,青雀一定會毫無損傷。
“皇后,雲燁把那個女人弄到書院去了,哼,哼,好大的狗膽,那個女人是父皇寵幸過的妃子,為皇家顏面計,也該送進感業寺落髮,他弄回書院算是怎麼回事?”
“陛下,別忘了那個女人可是死人,妾身的後宮名冊上可沒有這個女人,宗人府也沒有記錄,太上皇也以為這個女人死了,死都死了,還惦記她做什麼。她沒有骨血,沒有宗族,臉也被徹底毀了,註定是孤魂野鬼一個,您就當沒看見腳底下的這隻小蟲子,抬抬腳,換個地方踩也就是了。”
李二點點頭,今年總共就殺了十六個人,這是好兆頭,到了年底死的人如果少於二十個,就是大治之年了,他現在很在乎這個事情。刑餘之人,就放她一條生路好了。
“陛下,諜報上說,雲燁好像有了對付《天魔舞》的法子,您怎麼看。”
“這些小事情原本就是他該做的,朕沒空管這些,那天到雲家看粉條的製作,這才是大事,土豆的產量過高,原來還擔心儲存的問題,現在不用想了,那小子送進宮裡的粉條,味道確實不錯,朕昨晚吃了很多,那個丸子的今天中午還要。”
“怎麼做粉條妾身可是親自上了手的,皇宮裡做了好多,御花園裡晾滿了粉條,太上皇還以為是新景,一個勁的說好看。”
“的確好看,朕有幾種景色怎麼也看不夠,一個就是黃澄澄的麥田,一個是果實累累的果園,一個是牛羊遍地的草原,再就是黑壓壓的軍陣了,如今多了一樣,白茫茫的一片粉條,哈哈,有了這些,山山水水的不看也罷。”
“雲燁還是從妾身這裡硬要走了一千貫錢財,說是書院發賣專利的費用,平民小戶的三百錢就行,到了皇家就非要一千貫,原以為是送給皇家的,誰知道最後少一個子都不行。”
“那就沒問題,如果平民小戶也收一千貫,朕就會下手處置,青雀說以後織毛機,也會走這條路子,皇家不可能把所有的產業都攥在手心裡,青雀話裡話外的想讓雲燁摻乎進來,那小子毫不動心,在荒地上種了好多的棉花,說那東西才是好東西,一個勁的用羊毛,最後一定會出現羊吃人的慘劇來,青雀不明白什麼是羊吃人,就跑來問朕,朕思慮良久才弄明白,織毛的法子傳出去,羊毛就會緊缺,養羊的人就會多起來,需要的草原也會越來越大,到了最後說不定就會把良田也種草養羊,畢竟養羊的利潤要比種地大,侵佔一點不要緊,要是多了,種地的就沒了活路,說不定真的會死人,這樣就是他口中的羊吃人了。現在這小子越來越有遠見了,多栽培幾年,將來一定是個好幫手。”
只要牽涉到朝堂,長孫就會立刻閉嘴,但是歌舞這種事情,卻是她說了算,雲燁今天會進宮給自己講細節,所以早早離開萬民宮,回到自己的住處等雲燁的到來。
雲家莫名其妙的收到好多重禮,翻看一下禮單,都是長安的勳貴人家,上面具復的帖子都是紅底黑字,這是人家家主親自選的禮物,沒有大事,不會這樣隆重。
也是,不管誰家出了個孝順兒子,當爹的都會喜歡,柴紹的禮物最是特別,一對青銅爵,只要看看上面的綠鏽,就知道是古物,已經被把玩的發黑了,一定是柴紹的心愛之物。
豪門大家的沒兩樣古物實在是會被人家笑話,去了顏家,他家大門上的銅環說不定都是好幾百年的舊物,招待客人更是古雅的一塌糊塗。
“老太爺,咱爺倆能不能不用青銅箸。您看看這雙筷子又大又沉,夾個菜費老勁了,您老人家身體不好,咱們還是用竹筷吧,您看夾個粉條都夾不上來,掉我袍子上兩次了。”
“老夫也討厭,家裡的規矩就這樣,請人吃飯規矩多,你不知道,金筷子才讓人討厭,老夫吃一頓飯得歇三回,你沒資格用金銀,湊活著用銅的吧。粉條子美味,可惜我這樣的老頭子克化不了,只能看著你吃,丸子,豆腐歸我,你把青菜粉條全吃了。”
顏家請客就四盤子菜,青菜豆腐,豆芽菜,再加上一條指頭長的魚,就是全部菜式,在老頭子強烈的要求下才多加了一個丸子砂鍋,裝在腦袋大小的青銅鼎裡,是兩個僕人抬上來的,雲燁試了一下,一隻手沒拎起來。
“古人就用這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