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嵐疏,我等這天很久了!”從兩年前攛掇你買這個宅子開始,精心置辦安排,莊裡的雜役園丁都是我的人,終於等到這一刻。
“是誰……派……來的?”
“你不用知道。只需明白今天你們三個人的命就捏在我手裡。我讓你們生就生,讓你死就死。相思暖馬上就會是我的。”
“就憑,你?”
“哼,何必硬撐呢?跳了那麼久的舞,毒性早就遊變全身,癱軟無力,連動下都難了吧。你們最好省點力,越掙扎就越難過。死得更早。”她拿出支吹箭,吹到秦嵐疏頸處,“知道你一身奇怪玩意,先睡會吧。”秦嵐疏只覺得連舌頭都麻了起來,趴倒在案几上。
“我說,美人,你總得,讓我們死個,明白吧。小爺平時,白疼你了?”
“季爺,您這樣多情俊俏的公子哥死了,奴婢也不捨的很。怪只能怪你命不好了。他們兩個還有用,只能先送您上路了!”說到後面語氣狠厲起來,掏出袖中利刃就要刺下去。
“住手!”慕北馳暴喝,夾著內力的聲音震得碧茶血氣翻滾。他更不好過,嘴角血跡蜿蜒而下,臉色青白,目中寒芒逼人,像深潭上折射出雪光,死死盯著她,
“你敢碰他,他日我必血洗相思暖,將你剜心刳肺,挫骨揚灰。”他的聲音不高,卻擲地有聲,透著懾人的威勢。碧茶不禁退了半步,色厲內荏的大笑:“你先顧著自己吧。再多運幾回力你會死的比任何人都慘!”季南遊心驚的看了他眼,安慰道:“北馳,沒事。”
“把他們綁了扔進馬車裡。給他再補箭麻藥。”碧茶指了指秦慕北馳,對婢女綠蘿道。“季南遊我來處理。你去通知那邊事成,讓他們等著收人。”
慕北馳怕季南遊遭了不測,又要強行運功,季南遊看出他的意思,伸掌搶先劈出,卻力弱勢微,被險險閃開,自己倒一口血吐了出來。“真他媽難受。婊子無情,說得有理。”
“白費力氣!死去吧。”
“唰”一聲響,遠處數箭齊發,蹲在秦嵐疏身邊的綠蘿掙了兩下,倒地。慕北馳從沒覺得機括聲是如此動聽。碧茶躲得快,推了季南遊當盾牌,刀尖頂在他脖頸上,大聲喊:“是誰裝神弄鬼,不出來我殺了他!”
洛雲息扔掉手中的機匣,走出來,咳了幾下,朝他們點了點頭:“抱歉,來晚了。”
地上躺了三個人,血已經結成了冰。可他就這樣信步走出來,不溫不火地打了招呼。就像每次看到他們說“你來了”一樣。他的靴子上沾了泥水,鶴麾上塗著血汙,面上卻沒什麼波動,只是看到慕北馳嘴角的血痕,眸子變得冷厲。
“你是誰!怎麼進來的?”
“就這麼進來的。”
“不可能!這宅子是位置是我專門挑的,外面也有人守著,沒人能隨隨便便進來!”
“哦。他們死了。”
“……死了?死了!”
“也可能沒死,我不清楚。在門口摞著,你可以去看看。”
季南遊不合時宜的噗哧笑出來。
“別過來!你再走近我就殺了他。”說著刀刃在季南遊脖子上壓出道紅痕,身體掩在他後面,“把你全身的東西都扔地上。”
“沒了,剛才是最後的了。”他把衣服解下來抖了抖,的確沒什麼東西。
碧茶從懷裡摸出個小包扔過去,“把藥粉衝進酒裡喝下去。”
“別喝!”慕北馳和季南遊同時喊道。
“快走,她奈何,不了你。小爺,沒那麼容,易死……呃!”話未落,肩窩處被紮了刀,季南遊白著臉喘氣。
洛雲息端了碗把藥粉一撒,仰頭灌下。少頃,“麻藥?”他嗤笑了聲,緩緩倒下去。慕北馳嘴角湧出更多紅色,滴答滴答的濺到桌上。
“你要是趕著投胎儘管再運幾回氣試試。”要是人死了,賞金就拿不到了。
等了會,見洛雲息再沒動靜,碧茶大著膽子走過去踢了他兩腳,“呸!多大的本事還敢逞能。”俯下身想補刀,突然被扼住手腕,接著頸側被重擊,不可置信的看了洛雲息一眼,昏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哎呦,寫的時候突然讓雲息冷了下……
☆、“心狠手辣”的英雄
“我不是隻會用機括的。”
洛雲息探了幾下,確認昏迷不假,才疾步過來,檢查慕北馳他們的情況。“怎麼回事?”
“中毒。看看,嵐疏。”慕北馳咬著牙道。
“她沒事,暈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