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卻不常見,貝倫時常教育她,未出閣的女子不應拋頭露面。所以她也很少出門。她新奇地手撐在車窗邊上,看著外面的熱鬧的景象,肖書堯一直觀察著她,從開始見到她的第一眼,他就開始不由自主地觀察她。
“冰糖葫蘆!冰糖葫蘆!”一位戴著布帽,肩上看著冰糖葫蘆的老漢從車邊走過,“司機,停車。”落情朝著司機喊。司機被突如其來的喊聲急剎車,落情卻開了車門朝那位老漢跑出。肖書堯也下了車,看著落情跑去的方向,他左右看了看,朝落情走去。肖書堯走到了落情身後,落情臉上洋溢著笑容從老漢手裡接過冰糖葫蘆,她看到身後的肖書堯,遞了一串給肖書堯,肖書堯猶豫了下,接過冰糖葫蘆。落情在布褲裡掏了掏,卻找不到錢,肖書堯早已拿出錢遞給了老漢,落情一見笑著道謝:“謝謝,等我到家會還錢給你的。”
“不用了。”肖書堯也謙和一笑。
落情咬下一口冰糖葫蘆,“好甜。”她期待地看著肖書堯,肖書堯拿著冰糖葫蘆楞了一會兒,他也咬了一口,露出笑容:“很不錯。”落情衝著他笑。她看到了對面街有賣桂花糕,“有買桂花糕,添瑩那丫頭肯定會很開心。”說著她穿過人群,走到了對面街,直跑到了賣桂花糕的老太太面前,“請給我桂花糕。”她甜美的笑容讓老太太開心地為她包好桂花糕。
在街頭的杜日笙看到了桂花糕的攤子,他若有所思地走到了桂花糕的攤子前,老太太正要將包好的桂花糕遞給落情,落情也正好伸手,誰知杜日笙卻先伸手搶過了包好的桂花糕。落情一見抬頭看著高出她一個頭的杜日笙,“這桂花糕是我先買的。”杜日笙對上了她的眼,他流連在她清澈的眸子裡。“既然是你先買的。那你先付錢。”
落情正想掏錢,卻發現忘了帶錢,她捏緊了手掌。杜日笙身邊跟上的下人掏出了錢遞給了老太太,“那麼不好意思,這桂花糕我拿走了。”
“可是……”
杜日笙笑著將手中的桂花糕交給了和身邊的下人,笑了一聲,轉身離去。落情看著杜日笙得意的樣子,也沒在意,她對著老太太道:“請再給我包一塊吧。”老太太頓了下,點點頭。肖書堯走到了落情的身邊,落情對身邊的肖書堯道:“可以再借點錢給我嗎?”說著隨即一笑。
肖書堯拿出了錢遞給了老太太,落情接過桂花糕。突然一陣雷聲劃過了天空。落情抬頭一看,天色暗下,“好像要下雨了。”肖書堯抬頭看了看天色,點點頭。街邊的小攤販門已經開始放下擋雨的雨棚,沒有擋雨器具的攤販們紛紛開始收拾攤位,推著推車,趕回家。行人們行色匆匆,加快了腳步。雷聲陣陣,預示著即將到來的暴風雨。
“快到車上吧。”肖書堯伸手拉了落情,可是還沒到車上,大雨卻已開始肆虐,落情對這突然的雨感到欣喜,她收回了被肖書堯拉在手裡的手,肖書堯回頭看她,她伸出手掌,在雨中高興地對肖書堯道:“這雨好舒服呀。”肖書堯卻愣住了。雙眸離不開這個在雨中徜徉的女孩。司機撐了傘遮住了肖書堯,肖書堯抬頭搖搖頭。她張開了手臂在雨中旋轉。
蔣鍾延坐在汽車後座,車外下起了雨,他朝窗外看去,一個女孩很快樂的在雨中嬉戲,他看得出她很快樂,像是無憂無慮的仙子在雲層中歡歌而舞。車子漸漸遠離那個女孩,知道他再也看不見,她很快樂,而那種快樂是他不曾擁有的。他身旁坐著他的母親,母親伸手搭在他的肩上,“延兒,等會見了父親,一定要有禮貌,你父親這次被調到了上海來,對我們是有利的,你是你父親的唯一的兒子,將來也是你繼承你父親的事業。母親現在所讓你學的,都是對你的將來有益無害的。母親雖是你父親的姨太太,不過,我相信你一定會讓你父親刮目相看,母親也不用再看大房太太的臉色了。”柳萍拿過蔣鍾延的手,“我們在蔣家的地位都要靠你了,兒子。”蔣鍾延看著母親沉重的眼神,他轉向車窗,看著外面的傾盆大雨。
大雨繼續=
落情在路口下了車,肖書堯見她急忙下車,看她跑遠,心裡卻難免失落,他還未問她的名字。“陳伯,開車吧。”
落情偷偷摸摸地跑回了索府。剛進大廳便停住了腳步,看到了貝倫嚴肅地坐在沙發上,金蟬想落情使眼色。落情立即知錯地弱了音:“爸爸。”她接過僕人遞過的毯子,將懷裡抱著的桂花糕遞給了僕人。她小心翼翼地走到了貝倫面前,貝倫皺眉不看落情,落情有意無意地咳了一聲,貝倫一聽緊張地看著落情,落情得意一笑,“我知道阿瑪還是關心女兒的,是女兒不對,偷跑出去,所以老天已經提阿瑪懲罰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