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河一句話說得磐耕沒了應對,他躊躇了半天,最後看了一眼詩琴,又在銀河耳邊小聲說道:“朕錯了還不行嗎!”
此刻的詩琴與銀河、磐耕近在咫尺,她萬也沒想到磐耕竟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她想笑又不敢笑,忍又忍不住,只得背過身,輕輕地“咳”了起來。
磐耕有些難為情,他見銀河板著臉,其實是半笑不笑,只得換了副口吻嘆道:“福仙就是福仙!朕命他去打掃雞舍,他不僅偷吃了天雞,還借光洗了回瑤池聖水之浴,比朕還來得奢侈!”
詩琴轉回身贊詡道:“糊塗仙身上有一種與生俱來的福分,福兮禍兮之間總是遊刃有餘,今後龍爺切莫怪凰娘偏袒於他!”
磐耕笑道:“這糊塗仙,朕弄他一身屎臭,他反來坐朕的金椅!”
銀河接道:“若不令他洗聖水之浴,今後這金椅誰人敢坐?”
磐耕苦笑了一下,也是一臉的無奈……
閒言休提。話說銀河、磐耕及詩琴三人登上天界,踏入三石宮。天帝一見,顯得異常興奮,他急忙將三人招至近前。
銀河將封神榜、打神鞭,還有土地神的信箋呈交給天帝。
天帝收起打神鞭,又張開天榜看了一遍,點點頭說道:“泱泱天榜,了卻了天宇的一樁大劫,天際上下,孤無憂矣!”
銀河接道:“一張天榜,前後歷時三年有餘,今日終於功成圓滿。此間姜子牙嘔心瀝血,功當在冊!”
天帝收了天榜說道:“姜子牙本是天帆之上失落的靈枒,如今他封神已畢,本當迴歸天帆,怎奈他凡骨未脫,塵緣未了,你和磐耕回去先封他做個天地神使,待日後有機會再收他上界!”
銀河、磐耕聆聽仔細,記在心中。
天帝又開啟土地神的信箋,笑了笑說道:“凡間土地真可謂盡職盡責!孤在凡塵見過他三兩次,僅看他一人在地宮,亦是非常的辛苦!”
銀河說道:“土地信箋,臣女已然看過,但他所言地宮之事,銀河天神亦無能為力!”
天帝將信箋放在石桌上說道:“土地言地煞不守輪迴,攪鬧地宮,使凡間之人生死無常,禍亂橫生,此亦是孤的紕漏。孤在天界,只顧唸到兩重天界的陽陽之事,卻忽視了銀河地宮中的陰陰之事。土地神在地宮人單勢孤,怎能奈何得了七十二地煞?”
銀河有些急切地說道:“地煞長此下去,凡間必人倫混亂,望天帝早早出策!”
天帝倒揹著雙手,踱了兩步說道:“土地呈表在案,孤豈能置之不理?”
天帝言罷,召來值日天罡說道:“速招護帆使及三十六天罡齊齊到殿聽命!”
值日天罡下殿出去,天帝嘆了口氣說道:“正所謂陰錯則陽差!孤對甚陽之事顧念頗多,竟忽視了甚陰之事,以至於凡塵生靈將面臨一場劫難。孤今日出策,可凡塵的千年戰亂已無可避免,不過……”
天帝說到這將語氣一轉,他對著銀河說道:“凡塵若想昌榮,未經草莽,則難以見英雄;不經戰亂,則何以出強悍!”
此時,蘇河已隨三十六天罡在天殿兩側分列整齊。天帝一見,命蘇河將靈柩寶盒和天網置於殿前,然後命蘇河開啟靈柩寶盒說道:“天蠍陰魂,且出來吧!”
天帝話一出口,只見靈柩寶盒之上隱隱約約站著個天蠍的人影。
天帝從袖中取出穿心鎖迎風一抖,就見一道靈光直奔天蠍而去,天蠍立刻現出原身,跪叩在靈柩寶盒之上。
天帝將穿心鎖交還給銀河,然後向天蠍說道:“天蠍,你可知罪?”
天蠍跪在靈柩寶盒之上,俯身沉默不語。
天帝又說道:“孤知道你心中不服,可這天難臨頭,孤亦是迫於無奈。今還你陰陽之身,降為星神,你回摩天宮思過去罷!”
天蠍叩首,退下寶盒,頭也不回,出宮下界而去。
天帝長嘆了一聲,又向靈柩寶盒說道:“盤古、夸父也請出來吧!”
天帝話音剛落,只見兩團黑幽幽的靈氣出現在靈柩寶盒之上。
天帝指端射出一道靈光,兩團靈氣立刻化作了盤古和夸父。
夸父扭頭看了看盤古,見盤古正木訥地跪在自己身邊,便捅了捅盤古說道:“喂,老哥哥!你在靈柩寶盒之中就把俺擠得夠嗆,這會兒總算是出了靈柩,就別再挨這麼近,往那邊挪挪!”
盤古瞪了夸父一眼說道:“往哪兒挪?再挪就掉下去了!你要是嫌俺老擠著你礙事,你自己挪挪!”
夸父毫不示弱,反唇相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