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磐耕不再言語,銀河道別出宮,來到門外,突然想起詩琴剛才的表情,心中更是放心不下,於是又轉身來到廣韻宮。
銀河走進廣韻宮,見詩琴正坐在琴案前沉思。銀河緩步坐在詩琴身邊說道:“此番夸父移山,定生異端,你只言說‘不吉’,是否另有隱情?”
詩琴長嘆了一口氣說道:“小女回宮前,見‘太鬥’已滅,知道此乃天數註定,無可挽回了。”
銀河心有不甘地說道:“我乃‘銀河’天主,凡我‘銀河’宇內,事無大小皆牽掛於懷;凡塵興衰乃我銀河榮辱,人間禍福我銀河豈能坐視?”
詩琴埋頭撫琴,輕輕撥弄出幾聲低沉的音調,然後猛然將雙手摁在琴絃上,彷彿下了一番決心似的說道:“小女已經推演明白:凡間三山,天魔、太行、王屋是也,它們恰好對應著天蠍座和‘磐耕’、‘銀河’兩界,三山相互對峙,呈鼎足之勢。天魔山下藏著一個靈妖,這靈妖與‘年’乃天生一對,皆是天蠍淚灑凡間之時的靈犀所化,一個是陽靈、一個是陰靈。陰靈被凡間十二屬相嚇得魂飛魄散,化作七十三靈犀,而陽靈則藏在天魔山下,被太行、王屋二山鎮住,不得運化。”
詩琴說到此處,她沉思了一會繼續說道:“我想那個愚公,年且九十,竟有移山之志,絕非等閒之輩。我細細推算,方知此人乃威靈魂魄所化,借愚公之口,言移山之志,大動干戈,意在使世人皆知。威靈此舉陰險至極,他料定此舉必感動上天,使天庭派神靈下凡移山,成就其獨霸一方,使靈妖得以運化之陰謀。”
銀河急道:“既知此靈妖運化,何不趁早收服了他?”
詩琴輕輕搖了搖頭說道:“此靈妖神通廣大,集七十三天靈於一身,有七十三般變化,且生性暴烈,詭計多端,因此宇宙三界少有神聖能降。”
銀河無不擔心地說道:“若此靈妖出世,豈不禍害人間?”
詩琴瞑目屈指推演了半天,一滴滴汗珠從額頭上滾落,可見詩琴此次推演是下了深功,細之又細,慎之又慎。只見她突然用力甩了甩頭,睜大了眼睛說道:“小女有一計,可使靈妖推遲一千年出世,到時候自然有神聖收服於他。”
銀河喜出望外,拉住詩琴的手說道:“既有良方妙計,只管說出來聽,為娘照辦就是!”
詩琴將另一隻手覆在銀河的手上,認真地說道:“剛才小女算出此靈妖出世後有一生死大劫,一千年後方能化解,可不知何時才能應驗。小女欲寫下一道靈符,應了靈妖此劫,將靈符壓在天魔山上,使其一千年不能脫身。”
說罷,詩琴取出文房四寶,在一塊白緞上寫下了一個大大的“劫”字,下方又綴了一行小字,上書:“天帆應昭在劫難逃”。寫罷,交予銀河。
銀河接過,納於袖中說道:“我即將此符交予良番,命他火速下界,將靈符壓在天魔山上。”
銀河說完,轉身急急離去。詩琴緊隨其後,出宮相送。兩人來在宮門以外,忽見天邊一片閃亮,一道道流星飛雨一般拖著長尾奔地球方向而去。詩琴趕緊遙望天帆,屈指掐算,突然驚喜道:“啟稟凰娘,大吉大利!”
銀河正為剛才的一番景象疑惑不解,聽詩琴言說“大吉大利”便轉頭欲問。
詩琴不等銀河開口,先聲說道:“時才天狼七十三星齊奔凡間而去,又見天帆穩固,想必是天狼下凡,轉世成神啦!”
銀河仍是滿懷疑狐地問道:“天狼轉世,與天帆何干?”
詩琴答道:“天狼七十三星歸為一體,受‘磐耕’、‘銀河’兩界靈氣,轉世成神,正與靈妖相剋,所以天帆平息。”
銀河驚詫道:“天狼七十三星想來還是嫦娥靈火之功,幸虧當初沒有責罰於她!”
詩琴雙手以掌合十說道:“如果不是凰娘寬廣仁厚,就不會有‘夸父逐日’、‘女媧補天’的人間美談,更不會有今日的‘吉人天相’!”
各位:咱們閒話少敘。話說銀河回到廣寧宮將靈符交予良番,命其從速下界,鎮壓靈妖。然後銀河也不敢耽擱,立刻轉身前往天界。
再說那邊良番手捧靈符,剛剛走出天宮,這邊詩琴轉回廣韻宮還沒走幾步就突然撲到在地,靈魂出竅,一道靈光衝向天空……
若問詩琴生死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第二十七章 詩琴魂失三界外
第二十七章詩琴魂失三界外
上一回書說到:詩琴轉回廣韻宮沒走幾步突然撲倒在地,靈魂出竅,一道靈光沖天而起,直奔天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