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鎮個鳥?”牛皋跳了一下說道:“俺這柴斧自打跟了你嶽賢弟,就從來不是吃素的,俺這就給你摘幾顆大瓜頭回來。”
岳飛一點頭叮囑道:“這幫水匪好生怪異,哥哥要多加小心!”
哪知道此時的牛皋已急不可耐,如一陣風一般鑽進了重圍,轉瞬就再尋不見了蹤影。至於剛才岳飛的幾句忠告,大概他即使是聽見了,此刻也已被他拋在了腦後。
由於這次岳飛改變了戰術,士兵們不再與水匪混戰,而是逐漸縮小包圍圈,用以多欺寡的方式獲取優勢。即使如此,半個多時辰下來,雖然這一百多水匪漸漸被斬殺一空,可是仍又有五六十位自己計程車兵倒在了血泊之中。
岳飛下了馬走上前想一看究竟。這時,牛皋迎上來說道:“這幫水匪真他娘難纏,簡直是遇上鬼了。你看看,這幫傢伙的血都是黑的。”
牛皋說著話,他把自己的板斧舉到岳飛的眼前,示給岳飛看。
岳飛瞅了瞅牛皋手中的板斧,又把目光轉向了躺在地上士兵,他嘆了一聲說道:“可惜又折損了這麼多自家的兄弟。”
“嘿”牛皋長出了一口氣,他邊把雙斧插回腰間邊說道:“好在是這些水鬼掉了腦袋辨不清方向,只顧自相殘殺,不然的話不知還會有多少弟兄喪命。”
牛皋說罷,他又從水匪腹中拔出了岳飛的槍頭。這時,他突然驚愕地說道:“嶽先鋒快來看,這幫水鬼的肚腸都跟咱們正常人不一樣,看起來像是魚的腸子。”
岳飛走過去看了看不禁心生詫異,因為岳飛看到的也正如牛皋所說的一般,異於常人,而且流出來的血烏黑如墨。岳飛暗想:這夥水匪果然是幫異類,他們究竟是何出身到現在還一無所知。唉!要是留個活口盤問盤問就好了。
岳飛正在暗自感嘆,這時,就聽有個士兵手指著湖面在喊:“看!湖裡還有三個水匪。”
大家一聽這話,都趕忙向湖上望去。岳飛一抬頭,只見湖面上果然有三個人正向岸邊游來,岳飛忙大聲命道:“給我捉上岸來,務必要活的。”
岳飛的想法正如剛才所說,他想捉個活口審上一審,盤問盤問底細。
還好,待這三人游上了岸,士兵們不費吹灰之力便用刀槍把他們押到了岳飛的面前。
岳飛上下打量了一下這三個人,只見他們除了身上一絲不掛之外,怎麼看都只是個普通的常人。於是岳飛向士兵說道:“快去找幾件便衣給他們穿上。”
士兵得令,不一會就拿來了幾件衣服給他們個個穿上。這其中有個四十歲左右的漢子,身材奇高,大概比牛皋還猛了一截。只見他穿了件布袍竟短得可憐,下襟正好搭到襠部,是前見陰後露後腚,的確是慘了點兒。
岳飛一看大漢這個樣子便是一皺眉,此時他見牛皋正大步朝這邊走來,於是他衝牛皋說道:“牛副官,這漢子穿這件布袍看著有點短,你身邊若有閒置的衣服不妨取一件來給他換換。”
牛皋站在這大漢的身後上下瞅了一眼立刻說道:“無妨、無妨,待俺削去了他這顆魔頭就不短了。”
岳飛一聽當即瞪了一眼牛皋說道:“你若沒有方便的衣服就少說閒話,本官還要查問一下這幫水匪的來歷。”
牛皋抬腿照著大個漢子的屁股狠狠地踢了一腳說道:“我們大人要問話,還不趕快跪下!”
大個漢子的屁股捱了一腳,他一聲沒吭順勢跪了下來。其他兩個見狀,也趕忙雙雙跪地。
岳飛開口問道:“你們三個姓甚名誰,竟如何當了水匪?”
這大個漢子搶先答道:“俺叫胡大,他們兩個叫胡二和胡三,是俺的親兄弟。”
牛皋站在胡大的身後,他掐著腰不耐煩地說道:“都他媽一派胡言!俺問你何時作了水匪,都幹過些啥勾當?”
胡大接話答道:“俺三兄弟不是水匪,是被他們抓到君山上的勞力。”
岳飛望著這三兄弟,覺得這三個人面龐上的確是有幾分像。還沒等岳飛再問話,牛皋從腰間抽出板斧說道:“真他娘嚼舌,明明眼見他們從水裡爬上來,竟不承認自己是水匪。待俺砍了這顆魔頭,若能跑出個百八十步必是水匪無疑;若是登時撲倒斃命,那……那……可能就是錯殺了人了。”
牛皋的話說到最後自己也覺得不對勁,嘴上也有些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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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五章 渡患難 胡大孤身奮槳
牛皋站在胡大的身後,他掐著腰不耐煩地說道:“都他媽一派胡言!俺問你何時作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