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的火熱的炭,鼻尖又不時傳來熬得骨湯的香氣,再觀之她身上殘留著些白麵,微微抿了抿嘴角道:“嬸子家是賣餛飩的吧?昨個聽茶水攤子老闆說,我家鋪子旁處的嬸子做的餛飩極為好吃,縣裡的人都誇是餛飩西施呢”
世人大多都愛聽好話,眼前這人也是,聽的漣漪這麼誇讚,笑的眼睛都眯住了,擺著肥臀走上前來,將這攤子裡裡外外打量了一遍後說道:“這男人和女人就是不一樣,原先那老闆在的時候,那味兒都燻的我不敢過來,拖累的連我生意都遭了秧,換了你們我可是歡喜”
說罷,眼珠子轉了幾轉道:“對了,你家不會也是做那殺魚的買賣吧?”雖說臉上有些笑意,但眸子裡卻全是警惕。
漣漪感嘆完生活不易後又看這明顯不好糊弄的婦人,臉上的笑意更濃,“嬸子說笑了,我們怎麼一大家子女眷,怎麼敢去做那營生?也就打算著做些熟食來賣,哪怕能賺個嬸子的零頭,那我們也是知足的”
說完這些後,就連杜氏心思這麼粗的人都能看出,眼前這婆娘嘴角立馬變了,上前奪過大丫頭手裡的傢伙事,嗔怪道:“小丫頭哪裡能幹這種粗活?你快歇歇,剩下的我和你娘幹就好了”
說完不由分說將她推了開來,跟杜氏親親熱熱說起了別的。
一家人忙活了大半天,終於在傍晚的時候收拾了七七八八,臨走的時候,那婦人硬是塞了些油炸餛飩要讓杜氏帶走,說是給未見面的侄子的見面禮。
杜氏眼見有便宜可以拿,臉上早就掛滿了花,二話不說就接了過去,等漣漪想要開口拒絕的時候,杜氏已經將裝餛飩的袋子牢牢攥在手裡了。
回去的路上,娘很是高興,一直嚷嚷著碰上了個知心人,還說等來日了一定聽那婦人的話,定到她家裡耍去。
姐妹幾個面面相覷,也不去附和,只是不斷催促往家裡趕。
離得家越來越近,漣漪的心跳也越來越快,現在的她已經完全把白杏村,把身邊的人掛在了心裡,在這雖然貧窮雖然物資匱乏,但是卻是她心中溫暖的港灣。
馮通柱比她們回來的稍早,正在和乖乖坐在院子裡看黍米的遠寶說話,聽見門外有動靜,看見幾個娘子軍掂著一大堆東西過來,趕緊上前接過,急急問:“怎麼樣,收拾利索了?”
榭淳幫著將東西歸置起來,將臨走時候晾好的水端出來,一一遞給姐姐們,難得搶著回答:“差不多都收拾利索了,不過,娘和大姐嫌棄頭頂搭棚子用的布破舊,說是拿回家來好好清洗一番”
“對呀對呀”榭雅猴急道:“爹,咱們是該重新買把鐵鎖,原先的那個雖說把鑰匙都給了咱,但誰知道別處有沒有多餘的?將來咱們那裡面可是擺著吃食的,一點不能大意”
“我省的,省的”馮通柱連連點頭。
“還有”漣漪出聲補充道:“爹,咱們的傢伙可得加緊打了,別真的等到開張了,外面全是光禿禿的,這可讓人笑話了”
“對對,丫頭說的對”一通下來,馮通柱就跟學舌的鸚鵡一般,連連點頭。
“見天會使喚你們爹,咋啦,一個個說的這麼好聽,咋不知道自己去做?使喚的你們老子團團轉,真是長本事了”突兀的,杜氏在她們身後陰測測道。
榭雅膽子大,朝她娘吐吐舌頭道:“娘,我看你不是心疼我爹,是眼氣咱們三姐妹跟爹親吧?”
一語中的,弄得杜氏臉色更不好了。
就在她還想說些什麼的時候,小寶走到了她腿邊,拉了拉她的褲子,抽了抽小鼻頭,眸子閃亮道:“娘,你身上好香啊”
杜氏恍然,急忙掏出懷裡的油炸餛飩,“還是我老兒子好,乖寶,這是娘專門給你拿的餛飩,快去吃吧”
這兩天家裡忙的厲害,小寶雖不能填多少手,最起碼不會搗亂,下午幾個人去縣裡沒能帶他,小傢伙一人乖乖的坐在院子裡看著黍米,不讓雞和麻雀糟蹋黍米。
“明兒個咱們去弄些下水,就照著先前漣漪的做法去做,還有,豬頭肉豬耳朵豬尾巴那些零碎也不能少,我見縣裡的人愛吃的緊,咋就那麼怪哩”杜氏疑惑道。
一家人都為明日活計忙著,卻沒能注意馮通柱臉上的神色,想到白日那人跟自己提起過的話,他臉上的表情越來越怪異……
(昨個回老家了,家裡的網線很是抽風,一直連不上,下午我爸和維修師傅忙了一個下午也沒能好,基友難受打點滴去了,也沒能幫我請假,真是對不住了,剛連上網,急轟轟的來發文了,麼麼噠,對不住大家)
☆、喜農門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