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就等於成了各節度使地私軍,其中以安祿山三鎮二十餘萬軍隊最為龐大,他知道,這樣一把懸在朝廷頭頂上的劍,若不早日解除,自己必受其害,正當他準備以安祿山按兵不援,使李獻忠大敗為由奪了他的軍權,不料自己反深陷其中。
李清說得對,假如安祿山真反了,李隆基必然將這筆爛帳算在自己頭上,滅滿門以謝天下,自己與他共事幾十年,他的那點心思怎會不知。
“李清,你的意思是想除掉安祿山嗎?”不等李清回答,李林甫自己就搖了搖頭,且不說安祿山帶了近千親衛,一步不離,想暗殺他是幾乎不可能,更何況李隆基對他恩寵有加,去年賜他鐵券,還封他為東平郡王,這可是大唐的第一個異姓王,如此眷愛,還讓李隆基去除掉他,更無疑於痴人說夢。
這時李清也搖搖頭,道:“我也知道,除掉他並不現實,我只希望有什麼辦法,能將安祿山調進京為官、明升暗降以剝奪其軍權。”
這件事李清考慮了整整一夜,歷史上地安史之亂爆發是在天寶十四年十一月,安祿山羽翼豐滿、糧草籌備充足後起兵,現在是天寶十一年初,相差還有近四年,如果削除安祿山兵權成功了固然好,但如果失敗了,那還不如早一點將其逼反,將其造反的烈度降到最低。
“明升暗降以剝奪軍權的辦法?”李林甫緊閉上雙眼、仰頭冥思苦想,關鍵是在李隆基,只要讓他明白安祿山造反的可能性,他才肯動安祿山。
李林甫瞥了一眼李清,這時,他才忽然明白了他今天來的目的,安祿山是他李林甫一手保舉上去了,也只有他才能說服李隆基,好狡猾的傢伙,李林甫心中暗暗冷笑一聲,卻並不說破。
過了一會兒,他忽然對李清笑道:“你做事一貫是先做後說,你自己若沒有腹案,豈會來問我?你先說出來,讓我替你參考、參考”
李清微微一笑,李林甫已經看出了自己利用他的企圖,但李清並不在意,他知道李林甫必然會去找李隆基,以撇清他自己與安祿山地關係,他不是想為子孫後代留福澤嗎?
想到此,李清便附在在李林甫耳邊低低聲道:“此事還需李相國的協助,我想請相國進宮一趟。
第三百二十六章多管閒事
照每年的慣例,各鎮、州節度使、觀察使、安撫在山華清宮舉行,但今年因秦國夫人病故,使李隆基提前返京,再加上入朝覲見的胡國使臣頗多,從新年初二起李隆基便開始忙碌起來,興慶宮只勢,今年萬邦朝覲儀式放在傳統的太極宮承天門,這是李隆基煞費苦心挑選之地,當年太宗李世民便是傳播萬里。
一早,長安城內各大街道上開始熱鬧起來,雖然鴻臚寺有館舍提供住宿,但這一回有二百多小國的部從、家人,少說也有三千餘人,鴻臚寺館舍哪裡住得下,大多散居在各坊,也是為了圖個遊玩方便,天尚未大亮,散居在各坊的紛向朱雀門方向趕路,至於後世外事活動中常有,諸如車輛禁行、國人止步、警車開道之類的儀式一概沒有,在大唐人眼裡,他們不過是小國寡民,讓
今天是正月初二,也是各家各戶祭祀完祖先後開始尋親訪友的開始,以朱雀、春明兩條大街最市一帶,客棧、酒肆、青樓最為密集,這裡也是外來人口最集中之處,羅斯之戰後,東西商路被掃通,來長安經商的西域來,除此外,春閨備考計程車子、進京尋路的地方小吏也大多集中在這一帶。
東市千金一醉酒樓,也就是李白失意醉酒的那座酒樓,依舊。但隨著時間推移。它的翠濤酒愈加醇厚悠長,也讓越來越多的酒客沉溺其中不能自拔,李虎槍就是其中之一,李虎槍也就是李驚雁的二哥,李琳地次因得罪人太多,也隨之解散。李虎槍地父親李琳是鹽鐵監令,手握稅賦大權,妹夫是安西節度使,一鎮諸日裡和一幫狐朋狗友混跡於長安。是長安有名的遊俠兒。
大年初二,來給李琳拜年的官員也是排了長隊,李虎槍厭煩裝腔作勢的應付寒暄,一大早便跑出來。邀幾個兄弟躲在此喝酒,半酣後去青樓快活一圈,一覺睡到天黑後再回府。
今天酒樓里人稀稀寥寥,夥計們也大多跑出去送外賣了,掌櫃地忙著核算去年的老帳,無暇抬頭。三樓被李虎槍和幾個弟兄們佔滿,划拳吼叫聲連一樓都聽得見,二樓零星坐了幾桌客人,吃力地對著話,不時向三樓投去一道怨恨的目光。
在靠窗一張小桌前面對面坐有兩人,一老一少,兩人長相頗似,異常寬廣的額頭、長而準直的鼻子。不僅長相,神態也一樣。皆愁眉緊鎖,不時長噓短嘆,從相貌和年紀可以推斷這二人應是父子,事實上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