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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部分

國忠戰戰兢兢地回頭,垂手站在牆邊,大氣也不敢出一口。

李隆基瞥了他一眼,淡淡道:“這兩日把心放在正事上,不要誤了朕的大事。”

皇上的意思楊國忠聽懂了,言外之意,李亨這兩日必有動靜,他不由興奮起來,向李隆基深深行了一禮,沉聲應道:“臣決不會讓陛下失望!”

待楊國忠走後,李隆基立刻寫了一份密旨,交給魚朝恩道:“速派人趕上李清,將朕的手諭給他,不得有誤!”。

且說楊國忠離開興慶宮,並沒有直接回京兆尹署衙,而是轉了個彎去慶王府問罪,雖然蘇州櫃坊並非是他楊國忠所為,但他卻知道這件案子必然和慶王有關係,在江南一帶,慶王和永王都擁有強大的實力,永王與李清無仇,可能性不大,但他慶王三年前就是栽在櫃坊之上,賠了十萬貫錢財。

俗話說,‘人逢喜事精神爽’,這句話用在慶王身上是最恰當不過,這幾個月他事事順心,先是得到楊家的全力支援,隨後父皇也漸漸寬恕了他,而現在他又和李林甫簽定了盟約,以他保證李林甫家族的興盛來換取他對自己入主東宮的支援。

此時皇長子李琮的聲望如日中天,宗室、內宮、外戚、朝臣都紛紛表態,希望他能再上一步,萬事具備,只欠東風,現在就只差李亨從東宮搬出來。

此刻,李琮正坐在後花園水池邊垂釣,微風拂面,楊柳已吐出嫩綠的新芽,一群紅色的鯉魚正圍著李琮的金鉤上下翻騰,不時將鉤子一次次拖走,可李琮卻似乎意不在此,任由魚杆左右晃動,他的眼睛卻盯著水面發呆,前日,李相國親口告訴他,皇上的退位之說可能只是一個幌子,真是的目的或許是要對東宮動手了,並讓他向楊國忠求證此事。

如果太子這次真的被廢,那下一個入主東宮的是自己還是永王?李琮在默默平衡著自己和永王的優勢,現在自己無論財力、人脈、聲望,都遠勝永王,而且自己又是皇長子,優勢明顯,

唯一不足是父皇似乎更偏向永王一點,這是永王唯一的優勢,但又是最重要的一個優勢。

“殿下,楊國舅來了,屬下擅自做主,將他請到你書房了!”

王軍師的稟報打斷了李琮的思路,‘楊國忠來了?’李琮不由精神一振,他正有事找他呢!

“你做得很好,我不怪你。”

他將漁杆扔給隨從,便興沖沖向書房跑去,這麼緊要的關頭,楊國忠此來必然是給自己帶來了好訊息,不料一見到楊國忠,他劈頭便質問道:“我來問你,蘇州櫃坊案可是你派人做的?”

楊國忠問話的語氣使李琮心中極不舒服,過了半天,他才冷冷道:“是我做的怎樣?不是我做的又怎樣?你把話說清楚了。”

“看來我沒有猜錯,果然是你所為。”楊國忠的火‘騰!’就冒了起來,他粗著喉嚨斥道:“我看你真是個糊塗蛋,現在是什麼時候了,難道你不想入主東宮嗎?皇上剛剛向我問起此事,他十分惱火,若讓李清查出是你

你就完了,再沒有任何希望,你明白嗎?”

楊國忠的話當即就讓李琮慌了起來,他急忙拉過楊國忠坐下,這才對他低聲道:“這件事其實是李相國的吩咐,好幾天前,他命我對蘇州櫃坊下手,我便聽從了他的話,派犬子李俅親自去蘇州行事,但沒有想到竟把皇上給驚動了。”

楊國忠暗暗冷笑一聲,這就對了,看來李林甫也想到了這一步,先將李清調走,不過李林甫不可能讓他去動櫃坊,頂多讓他造點事端,火燒櫃坊必定是慶王擅自所為,他心中忽然起了個念頭,既然李林甫參與其中,自己為何不利用這個機會留一個後手?

而且慶王竟然把自己的兒子派到蘇州去了,看來此事絕不會那麼簡單,楊國忠瞥了一眼慶王,見他的目光明顯惶惶不安,心中明瞭,便和藹一笑道:“殿下告訴我實話,你是不是還打算在蘇州直接將李清幹掉。”

慶王無奈,只得尷尬地笑了笑,算是預設了此事,但他又急忙解釋道:“雖然是想幹掉他,不過不是由我們的人下手,而是藉助別人的力量,就算皇上查出來,也與我們無關。”

“如果要做,索性就幹得狠一點,不要再象上次揚州那樣,留下個尾巴。”

楊國忠喝了口茶,站起身來,陰陰笑道:“此事就算我沒聽見,我還是全力對付李亨,讓殿下早日入主東宮,我告辭了。”。

且說李清離開長安後,按照計劃從渭河上船,走漕運奔赴蘇州,水路遠比陸路緩慢,走了三日,才到達陝州,這天晚上,船即將駛出天寶渠,李清命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