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一個明君,可以讓百姓安居樂業……”
“你別跟我說這個,我都聽出繭子了,”杜光打斷他的話,一片樹葉落到他的手裡,他將樹葉蓋到自己的眼上,“江山社稷,黎明百姓,我不懂,我只想傾盡畢生所學,治好病人,減少他們的病痛,做個閒雲野鶴的居士,守著心愛之人到白頭。”
薛近眼皮微微動了動,“你可有,心裡牽掛之人?”
杜光想了想,道:“還沒有。”
薛近但默不語。
“哎,啥時候是個頭啊,好累,”杜光打了個哈欠,他撒嬌道:“大哥,你盯著唄,我想睡會。”
“好,”薛近滿口答應,將人拉過來,讓其躺倒自己的腿上,“睡吧。”
“謝謝大哥。”
良久,薛近將杜光臉上的樹葉拿開,看著他的眉眼,鼻子,嘴巴,慢慢俯下頭,他的氣息噴在對方的嘴唇上,只差咫尺。
可最後,終究支起身子,背靠在了樹上。
俞錦看著他倆,最後冷哼一聲,全身而退。
寒露是農曆八月二十六,東方青澈定於二十日去寒川寺,所以,在他去寺院前,派人將二人接回了宮。
夏長玉自知日後可能有一段時日要住於皇宮,於是將家禽送個當地的村民,又給一戶人家些許銀子,拜託其照看好他們的花草。
之後,二人回了大和宮。
到了時候,東方青澈正在親自準備祭天用的貢品,見二人回來後,放下手中的活計交給貼身太監,領著二人去了內閣。
宮女上了茗茶後,屈伸退下。
東方青澈品一口茗茶,道:“老夫要去寒川寺了,帶祭天之後,得出空來,回國師府修葺一下,你二人便可入住。”
夏長玉正襟危坐,笑道:“謝義父。”
東方青澈渾身打量夏長玉,“你二人可是拜過天地了?”
夏長玉不好意思抓抓頭,笑道:“嗯,是的。”
東方青澈道:“嗯,好。”
葉斐玉依舊站在夏長玉身後。
東方青澈見此,說道:“去坐吧,你既然已和長玉成親,自己也算我的孩子,只是……”
夏長玉問道:“只是什麼?”
“只是你二人誰為夫為妻?”
夏長玉臉一紅,當然是他為夫,可是,這幾日他又是被壓的……
葉斐玉道:“回大人的話,是長玉取了我。”
東方青澈哈哈一笑,“莫要見外,你既然已經嫁於我兒,叫我一聲父親也是可以的。”
葉斐玉頓一下,略微僵硬道:“義父。”
東方青澈點點頭,來回打量二人,但笑不語。他還是有些眼力的,可並未點破。
他說:“我跟皇上要了一份差事給斐玉,司樂下士,主要是宮廷演奏,你可以多學一些,明日起便可以去跟大司樂報到。”
葉斐玉道:“謝義父,讓義父操心了。”
東方青澈點點頭,見夏長玉的坐姿異常詭異,又看了看葉斐玉坐的板正,心下了然,自己義子定是個心軟的,恐怕還未再上,年輕人怎麼可以如此胡來,他不禁暗歎,不如……
東方青澈道:“長玉,我明日去寒川寺,要不你跟我一起去吧,那裡有天然溫泉,我看你氣色有些差,可有微恙,不如一起去療養一番。”
夏長玉好想找個坑把自己埋了。
葉斐玉面不改色,心道,若是跟他去了寒川寺雖然可以避免一場變動,但是若這國師知道事情真相後,難免會拿夏長玉做威脅,萬不可隨其而去。
葉斐玉起身對東方青澈行拱手禮,“義父,我們新婚燕爾,懇請……”
夏長玉打斷葉斐玉的話頭,慌亂說道:“長玉自當聽從安排。”
葉斐玉有些慍怒,但是不好顯露出來,聲音壓制著,有些委屈,喊了一聲“師父……”
夏長玉看葉斐玉一臉可憐樣,著實不忍,“要不,你跟我一起?”
葉斐玉沉吟一下,道:“算了,我留在宮中吧,義父不是說明天還要去找大司樂麼?”
夏長玉喝口茶,心裡雖不落忍,但是終究呼了一口氣,他身體也是需要休息的啊。
傍晚,二人吃了飯,便回寢宮休息,因為是皇宮,倆人不敢造次,跟著太監,一前一後走在石板路上。
葉斐玉有些懨懨的,夏長玉自知熊孩子是不高興呢,他給了臺階兒,握住了他的手。
葉斐玉看他一眼,知其是示弱,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