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貴和流雲正對面坐著,很勉強地在聊天,臉是一個賽一個得燒紅,活象兩隻番茄。
“很晚了你睡吧。”流雲攤開手掌揉了揉臉,不明白自己怎麼了,老是不自覺瞟那張大床。
韓朗給他吃了那半瓶藥,可卻沒告訴他是什麼。
“不如我們一起睡吧!”華貴突然衝口而出,嗓門還是一如既往的大。
窗外韓朗實在忍不住,才剛笑了兩下,腳底就發虛,一個趔趄把華容摔了下來。
這一跤跌得好,華容跌進了花叢,爬起來時頭頂發綠,頂著一朵碩大的牡丹。
“不如我們一起睡吧。”
屋裡華貴這時又重複一句,聲音卻是已經放低,眼角下垂,看也不敢看流雲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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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柴烈火抱堆,後果如何可以想象。
流雲記得自己是拒絕一起睡的,可不知怎麼人已在床上,手搭在華貴肩頭,一顆心跳得好似戰鼓狂擂。
“算命的說了,我宜上不宜下。”那廂華貴喃喃,手指下行,畏畏縮縮碰了下流雲的腰:“你別……別介意。”
流雲笑了下,眼裡閃著微光:“我知道,你宜上不宜下,因為你是華貴人。”
華貴怔怔,隔半天才明白,很激動又是一嗓子:“這麼說你同意!”
“是。”流雲又笑,三分容讓七分寵溺。
華貴抽氣,歡喜到抓狂,連忙爬到上方:“現在我該怎麼辦。”
“起碼要先脫衣裳。”
三下五除二,華貴立刻只剩了褲衩。
“還有我的。”
這個就過程有點艱難,因為華貴人的雙手發抖,腦子暈眩,連個腰帶也要解上半天。
“然後呢,我怎麼辦。”脫完兩人衣裳後華貴又問,直眉闊嘴擠成一團。
“或者你可以親我。”
“親哪裡?”
“隨你。”
“嘴巴,這裡?”
“不。”
“鎖骨,你喜歡被人親鎖骨?”
“不。”
“這裡,這兩個點點?”
“不。我是男人,那裡沒感覺。”
“腰?你腰好緊,漂亮。”
“不。別,好癢。”
“再下面,就是……這裡了。”
“嗯……,就是這裡。”
“嗯……”
“嗯…………”
“不對!不對!!不對!!!”隔一會華貴突然醒悟,忽一聲直起頭來:“這不是我替……替你……,不對!只有華容才這麼幹,我不是華容。”
流雲又笑,這一下笑得促狹:“那你想幹什麼?我說過了隨你。”
華貴不響了,身下昂立,發個狠將流雲翻身,貼了上去。
流雲也果然隨他,頭髮散落,在大床上伏低。
只差這麼一寸,華貴就要完成他的攻略,從此一日為攻終生為攻。
熱血從心臟上湧,極度的歡喜刺激衝上他頭腦,一下就把那裡面空氣抽空。
鼻血滴答下落,華貴人飄飄欲仙,往前一栽,居然在這等時刻,直挺挺……暈了過去。
“王爺,咱們說好是來聽房的。”
同一時刻牡丹叢中,華容被韓朗放倒,俯身朝下,正在艱難比手勢。
“這房還用聽?”韓朗大笑,將他頭頂那朵綠牡丹拿了,花枝朝下,插進他後庭:“你家華貴再活八輩子也是個受,我賭他是攻,那是讓你,千金買君一笑是也。”
說完就俯下身去,將華容腳上襪子脫了,手指在他痂口打轉,問:“這裡還疼不疼,被那東西生生扯下皮肉,是個什麼滋味。”
華容抬手,很難比劃,但那意思明白,大致是些為王爺頭可拋血可流的馬屁。
“我知道你是假意。”韓朗嘆氣,上來擁住他腰,咬住他後頸:“可是我餘生有限,也就無所謂什麼真假是非了。”
言畢人就挺進,將那綠牡丹連花帶柄一起捅了進去。
身周這時吹起夜風,滿院的綠牡丹繁花盡落,忽拉拉下了陣香雨。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綠雨之中韓朗抿唇,尋歡猛力抽送,到頂點時滿眼空濛,竟然抱著華容的腰,也……暈了過去。
一府四男夜下尋歡,居然生生暈過去兩個,這故事絕對可以拿去說書。
華容腳傷未愈不能行走,就陪韓大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