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著,在花下吃風整整吃了一夜。
第二日華貴出房門,撇著八字忍痛走路,尋死尋活才把他們尋到,眼珠子又要瞪到脫眶:“你們這是做什麼,野合也要有個限度……”
華容不答他,躺在原處眨眼睛,盯牢他看。
“昨晚……”
他才比了兩個字華貴就跳了起來,活象被踩了尾巴的貓:“昨晚不許問!”
華容聽話,果然不問,躺在那裡憋笑,抽成一枝楊柳。
華貴抓狂,撓頭:“這事情純屬意外!而且……而且……最後我還是在上面!”
的確,他是在上面,流雲是個好人,既然算命的說了他宜上不宜下,就絕不會觸他黴頭,在他暈倒的情況下也不改變體位,堅持在下面把事情做完。
“反正我沒被壓!”氣短之餘華貴又窮兇極惡,直眉立起,闊嘴能夠吃人。
華容連忙點頭,強忍住笑,指指韓朗比劃:“你快叫流雲,王爺不知是怎麼了,昨晚暈了過去,到現在一直沒醒。”
“他也暈了??!!”華貴咋舌,不加思量就脫口而出。
“也暈了?還有誰暈了。別告訴我是流雲。”花叢下韓朗這時開口,伸個懶腰,手枕在腦後,側臉朝華容:“怎麼樣,我是不是又輸了。要命,這麼輸下去,家財萬貫也禁不起啊。”
華容點點頭,連忙噓寒問暖:“王爺,你身子不好麼,昨晚……”
“王爺有人來訪。”
韓朗還不及回話流雲已經趕到,在花叢前垂手。
“誰?”韓朗將手一撐,坐起身來揉眉:“我這落架鳳凰還有人來訪,倒也是稀奇。”
“流年。”
跟前流雲回話,抬頭,深深看了華容一眼。
作者有話說————————————————————————————————》》》》
第二十六章《【一受封疆】》殿前歡ˇ第二十六章ˇ第二十六章
韓朗聽完稟告,只略微挑了下眉,右手中指一彈華容的腦門,讓華容與他對視,“我氣色看上去不好?”
華容展招牌笑容,迎合用手回道,“很不好。”
韓朗眨眼,突然做起手語,“你確定?”
華容點點頭,態度非常地肯定。
“那……暫時不見了。”韓朗又轉向流雲,繼續手語,“你去安排下。”
流雲領命,退下。一旁的華貴卻來了好脾氣,竟然亮嗓門插話,“韓大爺,體力不支嗎?要不要燉什麼豬鞭,牛鞭替你補個身?”
韓朗惡毒毒地送還華貴一個微笑,手緩緩而動,“流年與流雲自小感情就好,少時就同吃同住……”
話沒比完,華貴已經開跑,眼前只見一溜煙,綠色牡丹隨之亂顫。
華容展扇,臉匿在扇下偷笑,帶血滴的“殿前歡”三字扇面,因笑而微微抖動。
韓朗撥開扇面,對著他比劃,“我想休息會,先送你回房。”
安妥華容回房後,韓朗走出屋,剛下石階,低頭張嘴就是一口鮮血噴出。
面前一朵碗大的綠牡丹,大半朵被噴染成腥紅色。
韓朗自嘲地露笑,折下那支半紅半綠的大盤牡丹,將嘴邊殘血擦盡,將其丟棄在花叢深處,“真夠觸目驚心的。”
雖說什麼都要講情調。方才花在跟前,情人在旁側,他就該把這口血給吐出來,這樣絕對能把悽美情調,昇華到了極點。
偏偏韓朗當時就是腦經搭錯,硬生生將這甜腥壓在喉間,不準溢位。
現下等他拾起精神,迴轉到華容那塊,那廝居然呼呼大睡了。
韓朗搖頭,嘆息。自己果然是吃了“死要面子,活受罪”的苦。
而那廂可憐的流年終於歸巢。
一次江南行,兩次遭追殺。
第一次的全勝,令他掉以輕心,第二次的突襲,幾乎是死裡逃生。
昏迷的流年,運氣算好,因穿得不俗,被眼毒的拾荒人順帶救起。受重創的他好不容易清醒過來,身體卻動彈不得,咬牙熬到恢復,就馬上飛鴿傳書向韓朗說明了情況。
韓朗第一次回覆簡簡單單四個字:按兵不動。
第二次就是要他安排南方行程。
而後接到的命令,居然向北,雖出乎意外,但流年還是無條件地照辦。
最後一條,操辦起來也不困難。不忙匯合,先觀察傷殘的華容大倌人還忙不忙,忙些什麼。
答案是頑強的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