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朗於是也眨眼:“那是因為我方才吐了血。”
“將離有解。”
在眾人又集體沉默之後,老王爺突然又蹦出了四個字,擲地有聲清楚明白。
“你說什麼,將離有解?”韓朗的面色終於起了波瀾,一步步走近:“王爺你確定你沒說笑?”
“我剛說了什麼?”等韓朗湊到跟前,老王爺卻是蹙起了眉,看住他手,眨眼:“韓朗你手上為什麼有血?”
沒有韓朗的夜,也一樣是夜,只不過比平時長些。
皇帝將衣衫裹緊,足尖繃住,緊緊縮到了椅子中間。
很久之後天終於大亮,他看見韓焉慢慢走近,立定,站在那個原先韓朗常站的位置。
“皇上萬福。”韓焉行禮,姿勢恭敬。
終究他不是韓朗。
同一句話,韓朗不會行禮,會上來握住他冰冷的腳,抵在手心揉搓。
皇帝定定,提起筆,在紙上寫字:“韓朗還是沒話?”
不能開口,這個他最大的秘密如今也交代給了韓焉。
從做出的姿態來看,他是下了決心,要離開他的韓太傅投向他人。
韓焉低頭,往前又近一步:“不知道皇上要韓朗什麼話?”
皇帝愣住。
韓焉於是又嘆口氣:“皇上想要怎麼處置韓朗,要他等候發落到何時?”
皇帝的笑慢慢冷了起來,筆動:“那依你的意思,我是不是該賜他一杯毒酒?”
“為什麼不能?”韓焉霍然抬頭,一雙眼看到皇帝深處:“賜他一杯毒酒,他自然就會回話。也許他不在乎職位也不在乎皇上,但未必就不在乎自己的性命。”
毒酒一杯,深色的鶴頂紅,第二天就被托盤託著,端到了撫寧王府。
來的是大內總管劉芮,和韓朗素有交情,宣旨後躬身,交代:“皇上有話,韓太傅如果覺得委屈,他念和太傅師徒一場,可以給太傅一次機會,親自去悠哉殿向皇上申訴。”
韓朗聞言沉默,長眼半眯,那種似笑非笑的表情又來了,將五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