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佟靜突然想起什麼,諾諾地哀求著:“哥哥……”
聽到這個稱呼佟徽的眉頭猛然鎖緊了,一口煙噴在離地極近的佟靜臉上,看著她嗆嘴的狼狽樣子,不由分說地眉頭皺成兩條溝壑,加重語氣吼著:“怎麼,學會不聽話了,大哥的話也不聽,大了翅膀硬了,你不想去的話可以滾啊,媽的,看著你這個晦氣德行我就來氣,廢物!沒用的東西!”
所以人都瞧見了佟徽指著佟靜鼻子大罵的樣子都只是眼觀鼻鼻觀心,沒人會站出來為這個佟家不知都哪裡冒出來的小姐多講上半句話,反而一個個看足好戲。
“哥,你……別生氣,我去就是了。”佟靜眼裡泅著淚,抽抽搭搭帶著哭腔道。
佟徽這才象徵性地在她小腿上輕踢了一腳:“還不走。”
接著想了想,又挑起桌子上的一塊手帕扔在佟靜臉上,嫌棄道:“擦把臉,別倒了周少的胃口。”
在眾目睽睽之下佟靜咬著薄薄的下唇,用手帕擦掉眼角的淚痕後才復抬起頭來。
這下一張巴掌大的小臉才坦露在人前,就是這一下在場的幾個男人都停了手上的動作,個個都饒有興趣。粉面,皎眸,紅唇,輪廓細膩得像被打磨過後光芒柔和的玉石,而圓而大的一雙眸眼此刻正微微閃爍,依稀還能看得出幾分靈氣。
若是五官再長開些,不知是要迷死多少男人。
坐在一旁的李舒大拇指抵住下巴,難掩地浮出一抹陰柔的笑,心裡想到原來佟徽心裡打的是這個算盤,也是,手頭下出了這麼大的一個偷挪公款的紕漏,也只能指著周臣弈高抬貴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但周臣奕又哪是那麼容易擺佈的,想到這裡李舒瞧著佟靜步上二樓的背影更是意味更濃。
二樓不似樓下那麼鬧,格局簡單透著股沉穩雅緻。
光可鑑人的大理石地面,精緻的釉下彩花瓶裡插著清晨剛從別院裡剪下來的玉蘭花,燈火通明的走道一直延伸下去,清晰的光線透過窗簷直直地落到盡頭的一個房間。
門並沒有被鎖緊,露著一道不寬不窄的縫隙,隱約能窺探到裡面的房間。
佟靜眨了眨眼,仰首貼著門縫好奇地望了望裡面,房間裡沒點燈,透著昏黃的光線似乎是沒有人,她這才敢大膽推門走進去。
靜謐的空氣中響起吱呀吱呀的推門聲,眼前頓時一片豁然開朗,英式地毯,滿牆書籍,昂貴的古董檯燈。佟靜眼底一亮,瞬間忘了剛剛的緊張和忐忑,她先是小心地在書脊上摸了摸,四處張望了一會才敢放心動手。
“哇,好厲害,這麼多書得看多少年啊……”佟靜的手指在上面輕點著:“《罪與罰》。”
這是她最喜歡的一本書。
佟靜陶醉地閉上眼低下頭嗅了嗅書香,再帶了些滿足地摸了摸書頁,上面淡淡的摺痕證明著書的主人一定是很愛惜它。
都說書盈滿牆,學富五車,佟靜不由地猜想著這個屋子的主人一定是一個睿智明理的人。
就在她才敢要再翻看幾頁的時候就聽到身後似乎是有了一點動靜。
“誰。”
這是一個鋒利的男聲。
佟靜立馬嚇到背脊發寒,手一抖,厚重的書籍就落在地上。
“我……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闖進來的,我以為沒人,我……”佟靜的雙唇輕輕的蠕動著:“我不是故意的。”
這個人或許在剛才一直在房間的陽臺,聽聞房間裡的動靜才進來。佟靜不敢看他,一直低著頭道歉,就只是剛剛轉過頭來吃力而又粗略地在對方臉上掃了一眼,印在腦海裡的唯一印象只有對方的目光就和狼一樣深邃,堅定。
透著一股難言的企圖心。
“你是哪家帶來?”對方走過來順手撿起了地上的書,拍了拍上面的塵埃,重新放回書架上。
佟靜的目光正巧觸到一雙修長有力的手。
“我……我哥是佟徽。”
“佟徽?”
佟靜聽到了一聲輕笑,她就算是再傻也猜到了眼前的這個男人是周臣奕。
“你走吧,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她有些扭捏道:“周先生,我哥是讓我來陪陪你的。”
“陪我。”周臣奕隨手脫了一直披在身上的外套,穩坐在沙發上,挑起一隻腳輕輕抬眸道:“佟徽憑什麼讓你來陪我。”
佟靜吶吶道:“我哥有事來求你。”
周臣奕目光一沉,對佟靜說:“想來幫你大哥?”
看著佟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