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8部分

蘭威士忌,喝不完存了起來,下次來的時候就找服務員要個杯子,三分之一紮的冰塊兒,兌了,然後慢慢喝著,像是在品。他的一瓶酒總要喝很多次才會喝完,所以每次他都存起來,說明他過幾天又會再來。那段日子我習慣了看他,像習慣了看家門前的一道風景。

我在馮橋輕柔的吉他聲裡唱完《恰似你的溫柔》後他讓服務員遞上一張紙條,禮貌地問我表演結束是否願意和他聊聊?我看了他一眼,他有成熟男人的穩重和乾淨的魅力,他的臉總是乾淨的,而我喜歡乾淨的男人。

我也覺得他這樣的邀請方式挺好,不像有的暴發戶直接搖搖晃晃端著酒杯上來要求歌手和他乾杯,那樣實在太粗魯,何況唱歌的人是不宜喝酒的。

於是我下去了,坐在他身邊的位置上,他說請我喝一點他的酒,我說我喝不慣純的,他說加點冰塊就好了,可以試一下。於是他給我倒了比杯底高出一點點的威士忌,加了兩三塊冰,我抿了一口,有一種麻醉的感覺。

曾經一段時間這個男人是我的一個夢,我現在仍然覺得那叫夢。因為他離我彷彿又遠又近。我跟他聊天的時候很愉快,也很輕鬆,常常在晚上表演結束後都和他聊一會兒,然後我才告別離去。

有一天他問我:舞臺上的那兩個男孩哪個是你的男朋友?

我讓他猜猜看,他說兩個都像,但是兩個又都很像我的好朋友。

我笑得咯咯咯的。然後陪他喝了半杯加冰快的威士忌,喝完後我走了,從那天起再也沒見過他,因為從那天起的第二天我們就再沒有去酒吧演出了。

原因是馮橋突然說他太累了,要全心全意對付期末考試了,這就是現實。雖然這個現實試圖把我從夢境裡拖出來,可至今仍然常常想起,一個乾淨的男人,一段輕柔的曲調。

於是我們沒有再去,這段回憶在我的心目中,就像輕輕咬了一小口蘋果,嚼在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