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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一起,成為下一片綠草的肥料。

生命就是這樣,來了又去,來來回回。

我問馮橋還想不想去酒吧唱歌?我們就去演一場,感受一下當年的氣氛。

馮橋說真是個好主義,得想個辦法發洩一下了,否則體內毒素會排不出去,臉上會長滿青春痘。

我給玉林酒吧的鄧六打電話,問他能不能安排一下,我們去唱一個晚上的歌,免費的。

鄧六高興得不得了,連說好啊好啊!要不就這個星期六,怎麼樣?

我說好。

於是和馮橋朝暉一起隨便練了幾首老歌,主要是些懷舊的,懷念青春歲月的歌曲。這些歌曲已經如雷貫耳,不過照樣有人喜歡得不得了。

提起我們唱歌這事兒的源頭,得慢慢敘述。

先從一個叫鄧六的人說起,此人長得濃眉大眼招風耳,一看就是不太好對付的主兒,認識他的時候他是玉林酒吧的經理。

在此之前我們曾經以〃青蔥草〃這個名字上過舞臺,其實也就是馮橋彈吉他朝暉彈鍵盤我拿個麥克幹吼了幾句,沒想到還得了個業餘組的二等獎。認識鄧六後他跟我們說他的場子特別火暴,都是些年輕的小白領兒們經常光顧的場所。他們比較懷念大學校園生活,所以一些懷舊的經典老歌比較受歡迎。原本有一個樂隊的,但此樂隊每晚跑兩個場子,跟不上時間,所以有時候怠慢了顧客。如果願意的話,可以請我們去試一下,每晚9點到10點,價錢按以前的標準給,一人一天晚上70塊,逢年過節什麼的加到100塊一人,小費歸我們。

我們掐指一算,一個月我們一人也就2000左右了,相當於小白領了。於是加緊排練了幾首歌,在中秋節的晚上就登場了,雖是試場,但由於那天場面熱鬧,表演出色,鄧六還特地請我們吃了一頓烤魚並一人賞了一包雲煙。

我是不抽雲煙的。於是就便宜了朝暉和馮橋。

八月十六的晚上正式演出,真是十五的月亮十六圓呀,那天的場面才叫熱鬧呢,看慣了我們上課的教室,再看那兒,才明白什麼叫座無虛席。先唱了幾首經典老歌,其中《yesterdayoncemore》和畢業生的主題曲《thesoundofsilence》博得了觀眾的喝彩,最後一曲老狼的《流浪歌手的情人》更是贏得了歡呼和尖叫。

朝暉那天的造型,跟老狼有點像,嗓音也十分相似,惹得當場的年輕女孩子們鬧翻了天。底下越鬧,這廝就越裝酷,從頭到尾頭都沒抬起過頭,一邊彈吉他一邊唱歌,舞臺上有一束光從上射下來,剛好籠罩在他身上,顯得他特像一憂鬱的王子。只見他歪著頭,唱得憂鬱傷感極了,我在一旁都感動得差點落了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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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酒吧這段日子,是我來到四川后最有意義的一件事兒,我從來都沒覺得有過那種強烈的揮霍青春的感覺。直到在酒吧唱歌,我才知道其實我們唱出來的每一個字兒,彈出來的每一個音符,都是我們的青春。

我嗓音比較磁性,合適唱一些中音的歌,偶爾還能客串唱一下男人唱的歌。在成都這片土地上,娛樂業靠美食、美女和府南河邊的茶鋪支撐著,這些構成了成都娛樂業的三大支柱,就像工業農業服務業是構成國民經濟的三大支柱一樣。

我們在玉林酒吧的時候,認識一個女孩,長得如花似玉,婀娜多姿。她說她喜歡聽我們唱歌,也喜歡我們樂隊的名字,因為我們叫〃青蔥草〃,這讓她覺得直白和年輕。

她說她是在酒吧做〃託〃的,我問什麼叫〃託〃?

她說就是男人請我們喝酒的時候,我們從酒水裡拿提成。

所謂的〃託〃,實則誘餌的意思。酒吧拿年輕漂亮的女孩來做誘餌,就叫做〃託〃。有了〃託〃,男人就會慷慨解囊,開路易十三,開皇家禮炮,開瑞典伏特加或者傑克丹尼。

所以說,這是個美女經濟時代!

第二部分 生活真他媽沒意思透了 第14節 學校開招聘會

我想我之所以會再提起酒吧裡度過的那些日子,是因為有一種模糊的情愫在裡面。而這樣的感覺,我從前不曾有過。

我在那裡認識一個30歲的男人,他常常來酒吧獨飲,所以認識了我。我常常會用一種比較異樣的眼光去欣賞那種坐在角落裡特顯孤獨的男人。在溫柔催眠般的音樂裡,桌上的蠟燭跳躍著橘紅的火焰,周圍有的人醉了,有的人醒了,惟有他一人,還在獨飲,而他有著乾淨的臉龐和一身品位的打扮。

他第一次來到酒吧的時候點了一瓶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