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這是一件他殺案,可以排除自殺和失足墜樓的可能性。”刑部主事沉吟著說道。
仵作點點頭,看著那具屍體又張了張嘴,似乎還有話說。
“仵作,若有其他線索儘管說來。”樓厲澤示意他有話直說。
“是。”仵作略一鞠躬,“其實卑職剛才不願說,是因為還不敢肯定,只是覺得這名死者的死因跟不久前送到衙門來的一具男屍的死因有些相似。”
“有何相似之處?”
“兩人都是死於喉管斷裂,而且前一名男屍的喉嚨處也有這樣一條細痕。”
“還有這等事?”刑部主事頭上冒出一層細汗,如果真是如此,那豈不是在他的管轄範圍內接連出了兩樁命案?這要是被上頭的人知道,他頭上這頂烏紗帽可就不知道還保不保得住了……
刑部主事下意識地看了旁邊的樓厲澤一眼,卻從他臉上瞧不出什麼端倪來,心中暗急,連忙問道:“那具屍體可已下葬?”
“因為還沒有親人來認領,現停屍在義莊內。”仵作迅速答道。
“那派人速速抬來。”
仵作領命。半個時辰後,捕快們將第二具男屍抬到了衙門。幸而天氣寒冷,屍體還沒有嚴重腐爛。
白微一看,果然和仵作說的一樣,脖頸處有一條細細的長痕,只是身體的其他部位還算完好。
“的確如仵作所說,殺人手法幾乎完全一樣。”樓厲澤翻檢完傷口說道。
“難道是連環殺人案?”白微瞪大了雙眼。
“主事大人,你看呢?”樓厲澤沒有直接回答她的話,反而將問題拋給了旁邊的刑部主事。
“這……依卑職看來,夫人說的甚有道理。”刑部主事連忙點頭。
真是條老泥鰍,樓厲澤心中暗暗搖頭,看來是指望不上他了。
看著兩具屍體,白微突然興趣大增,以前不知看了多少部破案緝兇的連續劇,想不到今天也能過一把名偵探的癮了。想起那些劇情裡,這類兇手都是因為受害者身上有什麼共同的能刺激他的東西,才會狠下殺手。於是雙手一拍,言之鑿鑿地說道:“如果真是連環殺人案,那這兩名死者之間一定有什麼相似之處!”
這丫頭什麼時候還學會判案了?樓厲澤眉毛一抬,不過說的還算合理,“既然如此,主事大人不如派人去仔細調查清楚這兩人的身份底細。”
“是,卑職這就去辦。”
照理說,樓厲澤是武將,雖然品階比刑部主事高,但要論到職責範圍,這刑部的事還真輪不到他插手。但是這刑部主事現在巴不得有人能來接手這事,到時候破不了案可就怪不到他身上來了。
於是,樓厲澤和白微便先回了將軍府,等著刑部的人將調查的結果送來。
'炫'舒'書'服'網'地洗了個澡,換上一套乾淨的衣服,雖然一夜沒睡,可白微卻覺得精神奕奕,不斷在心裡構想著這到底會是怎樣一件殺人案。在樓厲澤的書房裡來回轉悠著,還不停抱怨那些捕快們效率真低,到現在還不見人來。
樓厲澤一邊翻著手裡的公文,一邊無奈地說道:“你對這事兒倒挺上心。”
“那當然,我可是第一次遇見這種謀殺案呢,還是連環的!你不知道我以前看了好多那種專講破案的書呢。”知道樓厲澤不會懂連續劇為何物,白微自動將之換成了書,一張口,便滔滔不絕地說個不停,“書上說啊,這種情況,一般是受害者彼此之間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關係,要不然就是他們身上有什麼共同點,或者是用同一個牌子的香水,或者是嘴角都有一顆黑痣,不過這後一類的兇手一般都有些變態……你說會是哪種情況啊?”
香水?變態?樓厲澤聽著這些奇怪的詞彙,還有她看的那些書,什麼書還會講這些內容?心中更添無奈,抬手揉了揉鼻樑,“那書上有沒有說在沒有足夠證據前不要妄下結論?”
“……”還有這麼一說嗎?白微不好意思地吐吐舌頭,看見樓厲澤臉上微有疲憊之色,一陣心疼,站到他身後,讓他的頭靠在自己身上,一邊幫他揉著太陽穴,“累了去躺會兒吧,說不定等會兒忙起來連休息的時間都沒了呢。”
樓厲澤閉上眼,感覺她微涼的手指帶來一陣舒暢,心裡感嘆小丫頭平時一副大大咧咧的樣子,其實也有如此細心體貼的時候。不禁握住她的纖腕,拉到嘴邊,在手背上輕輕吻了吻。
白微一下臉紅了,卻又捨不得抽回手,只得任他抓著。這時,忽聽外面碧痕說道:“少爺、少夫人,刑部的人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