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拍完照片,停下手中的活,胖子說的那些,的確是個問題。而我也有認真的考慮過,但其實歸根結底就是這個映象空間的來歷。
首先什麼是映象空間?映象空間是鏡子裡面倒映出來的空間,也就是說這個空間其實就是一個折射出來的虛假空間,就像你在鏡子裡看到的自己和自己所在的房間一樣。
我坐在地上對胖子說到:“第二層中壁畫說描繪的其實就是一個大災變,是當年羅布人家園的災難,只不過隨著歷史所流傳下來的版本不一樣,但是結果都是一樣的,羅布人的家被毀滅了。那麼既然是毀滅了,這個地方又是什麼地方?”我指了指上面那如同鏡子一樣的天頂說到:“其實很早的時候我就說了,這裡只是一個遺落的空間,是被那張巨大的鏡子投射出來,然後變成永恆的,不存在於任何時間段的空間。”
胖子歪著腦袋問我:“啥意思?”
“打個比方,18歲的你,拍了一張照片,照片裡面的人就被定格為了永恆。這座城池其實在地面上已經被毀滅了,但是這地底之下的也僅僅只是投影的照射罷了。這裡就是鏡子裡面的世界。”
“後面的我是明白,就是原景已經毀滅,但是折射出來的景,卻自成一個空間,保留了下來對吧?可是前面的意思我還不能理解,時間被定格了?那可是為什麼外面的天,會黑會亮?”
“被定格的可能只是這片建築吧?就像我把你的照片放在沙灘上,雖然照片不變,但是潮水依舊會有漲落。“
李嵐奇看了我一眼:“你還真是厲害,這就被你算的七七八八了,不過你們也別太往這方面去深究了,畢竟我們知道了這個世界的存在原因就好了,接下來我們最主要的目的還是從這裡逃出去。你那邊看的怎麼樣了?”
“這不單單是壁畫,這上面還有少許的羅布文字,我覺得這裡應該就是指那座雪山的所在地了。”
“為什麼這麼說?”李嵐奇打著手電也開始看起壁畫來了。
“別看了。”我拉著李嵐奇,往那邊移了過去:“這裡,這裡說那些羅布人從雪山上帶回了一具屍體,他們把這具屍體供為先知,這屍體每隔八年會醒一次,醒來之後會回答羅布人的問題。”
“問鬼?”
“沒錯,這可能是古羅布人最早的習俗,只不過隨著文化的遷移已經慢慢的丟失了。現在的戈壁裡或許還流傳著這種說法,但也只是傳說,沒有原型,而真正的原型卻來自於這裡。”我說。
“那麼接下來呢?”李嵐奇。
“接下來,他們說屍體被供奉在高塔之上的石棺之內。”我抬起頭看著上方:“沒錯,應該就是上面那個了。”
“喂喂,這下真的沒路了。”胖子走了過來打斷了我們的對話:“那些天燈已經不足以讓我們上去了,得想想辦法,不然我們怎麼爬到那佛像上去?”
“佛像是一定要去的,一系列的論證之後,我是越發的堅信那頂部的石頭就是通往我們所在世界的大門,至於上去的路······。”我一邊說一邊踱步著在四周邊緣徘徊。
“當務之急,是先往上爬。”李嵐奇打著手電往下照了一圈,發現那其中的一些複製人居然有樣學樣,跟著我們沿著天燈在一路往上爬了。
“可是怎麼上去啊?”胖子看著那些裸體的自己,在半空中輾轉翻騰,肥肉湧動,自己都差點沒吐出來:“找到路就快走吧。”
“這不是在想嗎!”我一邊說,一邊四下打量,此時天燈距離我們很遠了,想要藉助天燈在往上爬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了,而抬起頭所能看到的也只有最上一層的簷角和套獸。我靈機一動,從揹包裡扯出一捆繩子,胖子見我這種動作當下就猜出了我的用意,他移動著自己肥大的身軀過來,一隻手按在我的繩子上說到:“我勸你善良!”
“滾,勸你大爺,能不能上去我自己心裡有數,現在就差最後一層了,不上不下都是死,你擔心啥?”
說著我就把繩子的一頭綁上水瓶往上面一扔,接著讓繩子穿過簷角,我把兩股繩子,擰成了麻花狀,又打了一個結。
“能行嗎?”李嵐奇看我這樣子有點兒冒險,心裡也上下忐忑了起來,畢竟這些建築都是上了歲數的東西,要是真的一個不小心就真有可能摔下去。
“不知道!”我搖了搖頭,手上的動作也是一刻不停,然後拉了拉繩子。我試著判斷了一下簷角的結實程度,整個人就懸空著像是盪鞦韆一樣吊了起來。
上面的簷角異常的翹,幾乎是形成了一種內卷的樣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