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獎賞?”
蔓塵緩緩勾起唇角,譏諷道,“我要什麼你都給?”
赫連榕凜傲然頷首,回身坐回到龍椅上饒有興趣的看他道,“這世間有什麼是朕給不起的?就算你要的是朕的位子也並無不可,只是……”他撐起額頭邪魅的一笑道,“就算朕給你,你又能坐得穩嗎?”
赫連榕凜此言一出全場譁然,數百雙眼睛皆集中於一處。既然陛下如此說了,若這位六皇子殿下要的真就是那皇位……
蔓塵卻是淡然一笑,不經刻意卻是入媚三分,一如多年之前他坐於赫連榕凜身邊的那一笑。妖而不豔,一顰一笑彷彿都能勾人魂魄一般,卻偏偏又儀態萬千,舉手投足之間,優雅和發自骨髓深處的貴態卻不因那三分媚態而減弱分毫,反而給人一種渾然天成的優越感。
就是這樣一個人兒,他是一個人讓人不得不敬佩的傳奇存在,他曾是康樂國權利地位都至高無上的蔓德太后。他現在,是昌源國同樣擁有皇儲資格的六皇子!
只聞那傳奇的人兒緩緩道,“有二哥這位太子在,兒臣又豈敢斗膽染指皇位。兒臣只想在宮外為自己謀取一處屬於自己的府邸,以安農業!”
赫連榕凜道,“這是自然。朕已經吩咐戶部將朕登基前在宮外所居的府邸重新翻修,皇兒不日就可以住進去。除了這個,蔓兒難道就沒有其他什麼要求了嗎?”
蔓塵眸中光輝一交,從容道,“既然父皇如此說,那麼兒臣還有一個不情之請!”
赫連榕凜道,“朕說過要賞你,皇兒但說無妨!”
蔓塵冷然一笑,俯首恭敬道,“兒臣懇請父皇將北線的二十萬大軍的絕對指揮權全權交予兒臣!”
此言一出滿座嗡聲一片,北線二十萬大軍雖不是一支小的數目,可其主要職責就是牽制北荒蠻族,輕易不可調動。又是在苦寒之地,形同雞肋,不論是太子還是大皇子都不曾將注意放在上面。而今這位六皇子一開口就是要北線的二十萬大軍,其目的實在叫人摸不著頭腦,難道他還妄想用這二十萬大軍與太子和大皇子殿下分庭抗衡不成?
一側的五皇子赫連緣塵忍不住開口譏諷道,“難道一個連馬都上不去的人還妄想指揮千軍萬馬,上陣殺敵不成!”
赫連榕凜也道,“二十萬大軍給你也並無不可,只是朕想知道你要這二十萬大軍有何用?”
蔓塵昂首傲然道,“昌源想要走取康樂,就必然要先解決北方戰線。雖然兒臣不能上陣殺敵,可我自幼盡得風谷谷主真傳,排兵佈陣自然不在話下。若父皇將北方戰線全權交由兒臣指揮,不出三年,兒臣必將其拿下!”
他說的如此肯定和果斷,在場諸人無不動容。
大皇子赫連東塵哼聲道,“不自量力,不過是約上談兵罷了,若是北線這麼容易被拿下又豈會等到你來!”
赫連榕凜不理會大皇子的言論,而是正視蔓塵道,“若是你做不到,又當如何?”
蔓塵傲然回視他道,“若是做不到,就讓兒臣永世留在那裡,至死不歸!”
至死不歸!這四個太過沉重,擲地有聲,帶著他的決心和孤注一擲的傲然的四個字,重重的敲擊在所有人心頭。
在這個太子當道的局面下,北線是他唯一的機會,若是不能抓住這個機會,他情願死在外面!
這就是,他赫連蔓塵的驕傲!
“六弟!”赫連冰塵被蔓塵所表現出來的決絕驚駭到,他下意識的出聲想要阻止他。
“好!”他才剛剛出聲,赫連榕凜卻已經一口答應下來,“朕就給你三年的時間!蔓兒,你從來不會讓朕失望!”
蔓塵扶手恭謙道,“謝父皇成全。兒臣還懇請父皇將藍琦和李司連二人派與兒臣為副將,如此北線一行兒臣才更有把握!”
“陛下……”這下連藍萬里和李監國也慌了神,北荒苦寒,他們自是不願自己的兒子前往受苦。
藍琦和李司連相視一眼,各自通曉了對方的心思。上前一步齊聲道,“臣等願意追隨六皇子殿下!”
赫連榕凜道,“如此甚好,兩位大眾也不必緊張,年輕人總是需要一些歷練的!”
既然陛下開口藍萬里和李監國也不好再說什麼,只得俯首稱是。
蔓塵緩緩勾起一絲冷凝的笑容,扶手恭謙道,“謝父皇成全!”
赫連榕凜高坐於寶座之上俯視著傲然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兒,當年稚嫩的少年如今已經長成如此風俊神秀的青年,他是如此驕傲和耀眼。若是二十三年前的選擇是一個錯誤,那麼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