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夫人冷笑道，“誰不知道芷蓉和雯倩是你們的心腹丫頭，問她們未必肯說。依本宮來看，若是將司法亭的酷刑都受上一遍。哼，興許還能問出些真話！”

“放肆！”蔓塵終是忍不住喝道，“自古酷刑之下必有冤屈，就算受的住好好的一個人也就便成廢人了。己所不欲忽施於人。夫人說這話時怎麼不將自己和聽蘭送進司法亭裡受上一遍！”

華夫人掩面向太后訴道，“嬪妾不過是出個主意罷了，德妃若不是心中有鬼如何會有這辦反應！”

太后沉吟道，“華夫人說的也不無道理！”

放眼看去在這庭中竟無人肯幫自己說上一句話，長久以來所養成的堅忍幾乎崩潰。蔓塵清寒的目光自華夫人和聽蘭的面上淡淡掃過，還未開口便已染上一層森冷之意，在座之人無不為那一瞥而心驚。

芷蓉雙膝跪地道，“若是能證明娘娘清白，奴婢願意受刑！”

蔓塵一字一句道，“若非要如此才能證明話的真偽，那麼嬪妾懇請太后。為求公正，請將嬪妾、華夫人、聽蘭一起收監用刑。到是要看看是誰在說謊！至於婉淑媛還有孕在身，是否龍種亦未證實，嬪妾願替她受雙倍刑罰！”

即使在此時蔓塵依倨傲清冷，他靜靜的望著華夫人和聽蘭道，“這可是夫人出的主意，夫人可敢受下？”

平靜下的暴風雨反而更為可怕，華夫人忍住心中的恐懼向太后求援道，“太。。。。。。太后。”

蔓塵步步緊逼道，“夫人可是怕了，那是否也就可以說明夫人先前所言乃信口雌簧，栽贓汙衊之言！”

華夫人偷雞不成反失把米，臉上的脂粉被冷汗所沁溼。而聽蘭，在聽到用刑二字時早已嚇的抖成一團。

看這兩對主僕的反應，眾人心中已有了疑惑。

卻聞太后道，“既然如此，為保後宮寧和，華夫人也就犧牲一下吧。若能證明你所言非虛，哀家自會獎賞於你！”

“太后。。。。。。”聞言華夫人險哭了出來，她做夢也沒想到她揭發別人竟會把自己也搭進去。她怨毒的看向蔓塵，若不是他。。。。。。全然忘記了是她自己先有害人之心的。

“母后這邊到是許久沒這麼熱鬧了！”一聲爽朗的笑聲自殿外傳來，康晨松一身明皇朝服頭戴紫金髮冠，顯然是剛下了朝還沒來的及將衣服換下。

康晨松進了門向太后請過安後看到一屋子的妃嬪跪的跪哭的哭，奇道，“這是在母后唱哪出戏呢？”

容昭儀口齒凌利清楚，將方才之事一一細細說來。

康晨松聽完往蔓塵身上看了一眼，見他無事才面露些許不悅道，“母后許久不理後宮之事，爾等怎可拿這無中生有之事來擾犯母后清修。至於用刑之事更是荒唐無稽的主意，就算證明了清白，朕豈不是也要失了兩位愛妃！”

“陛下！”華夫人喜極而泣，依偎進其懷中。

太后見此微微皺眉，卻也未說什麼僅是道，“皇帝說的是，那姑且先將三個丫頭收監好了！”

“不！”

一聲清喝，帶著堅決且不容拒絕的氣勢。

又是蔓塵！

蔓塵回視康晨松道，“若是對臣妾忠心的都要受此酷刑，臣妾日後在這宮中連個交心的人都沒有。日後臣妾身邊如只剩下這等搬弄是非，居心叵測之徒。那麼臣妾情願現下就請陛下賜臣妾一死！”

自習得靜心培元曲以來他鮮少有如此失控的模樣，可是他也知道，若是在此時向華夫人之流低了頭，那麼芷蓉就只有死路一條，日後他在宮中也就真的是孤立無援了。

蔓塵狠狠的一咬舌尖看向跪在地上的聽蘭，是他疏忽了。他想不到華夫人會給他演上一出苦肉記，使他養虎為患！

華夫人此時自以為有康晨松撐腰，又囂張起來道，“不過一個下人而以德妃何苦如此掩護，到底是愛奴心切，還是別有用心的遮掩什麼？！”

“娘娘！”芷蓉向蔓塵一扣首道，“奴婢不怕用刑，娘娘沒做過的事情奴婢死也不會叫娘娘蒙冤！”

蔓塵沒有理會他，清澈的眼睛直望進康晨松心底，“陛下也不信我？”

康晨松微微避開他的目光，口中卻道，“朕自然信你！”

蔓塵泠然一笑，他若是信他，那日就不會那樣問他。

可作為帝王他能待他到如此，他可以理解成他待他，到底是懷了一份愧疚之心嗎？

連理枝　第二卷：蔓上枝頭　第一百一十二章　掌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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