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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何況,那柏淵是皇子不容得罪,自從停戰以來日日煩躁,脾氣實在難伺候得緊。各路商家每天都得供應酒肉,瀕臨散財。

柏淵夜飲四斤酒,日啖十斤肉!

官吏百姓私底下都紛紛搖頭:這場仗,還是快些打完罷,起碼早日送走這個瘟神皇子,我們的日子也可過得好一些!

偏偏停戰了三個多月。

不過這一日,事情倒有了些變化。

固川城元帥府。

這元帥府本是城中一處貴族行宮,向來被有錢商賈掌控。柏淵來了之後,大軍便以徵用府邸為由,讓柏淵等重要將領入住。

日上三竿了,一批將領正守在柏淵房門跟前,等待召見。聽聞昨天夜裡,柏淵和兩個手下又去了城中的青樓廝混,喝花酒直喝到四更天時才回到府中。如今軍情緊急,那報信的侍衛也通傳過了,怎得這元帥還是不急不躁的模樣?

“哎呀,二皇子不要,外邊還有人等著您呢~”

“你個小蹄子,看我怎麼收拾你。”

“不要…”

突地,房中傳來幾聲男女嬉鬧。

門外等候的將領們面面相覷,權當自己什麼都沒聽到。一兩個尚且熱血報國的,心中對柏淵是大失所望!如此墮落的元帥,怎會有英勇之師!房內窸窸窣窣舞弄了半晌,那房門才吱呀開啟,門外侍衛得了許可,邀請幾位將領進去。

房間之內,柏淵仍是身著中衣,粗略地披了一件袍子在身上,盤坐於塌。嘴裡還不住地打了個呵欠,一手抹著眼睛,另一手去摸索桌子上的茶杯:“參茶捧來。…你們幾個,一大早地就過來找本帥,有何事?”

“啟稟元帥,前線送來加急戰報。”

柏淵的眸子一下子亮了起來。

“念!”

“據監察江洲的探子回報,近日延軍有所動作,江洲的兵馬少了一部分,有大批人馬似往東邊方向而去。而這人馬當中,還有子桑聿等人的身影。”

“子桑聿!”柏淵聽到此處忍不住嘴角勾了起來。“那如今江洲是何人在守?”

“公孫政仍在江洲,以及延軍近二十五萬的兵力。”那將領回稟道,“這次探子所獲的前線戰報中,子桑聿等人帶了近十萬將士往東而去。屬下等揣度許久,估計他們此行的目的是東邊的載澤城。”

“載澤城…”柏淵撫了撫下巴。

從江洲攻往皇城最便捷的路線無非就是從固川而佔定疆,如今我寧軍據守固川,那延軍非但沒有攻打選擇停戰三月,如今更是繞道前往更遠的載澤城而去。莫非,是因為忌憚我寧軍實力?只不過前幾次他們攻打洛關與江洲如斯順利……

“不知元帥打算如何定奪?”

“無論如何,本帥都要親自拿下這逆賊。”柏淵的眼神變得冰冷,近乎咬牙切齒。“區區黃毛小兒竟分我大寧半壁河山,想必已得意得不可自拔!如今還妄想從本帥眼皮底下攻打載澤城,休想!”

還未等將領們反應過來,柏淵便下令:

“點兵!本帥當即便要帶領大軍擒拿逆賊!”

“元帥稍安勿躁!”將領們紛紛阻攔,“元帥,您可是打算棄城支援載澤城?”

“對!”

“元帥三思啊,棄城支援乃兵家大忌,萬不可上了敵軍的當!”將領勸道:“萬一敵軍攻打載澤城是假,奪取固川城是真呢?元帥切不可因一時之氣,而中了敵人的奸計!”

柏淵大怒,一手重重地拍向桌子。

“爾等反了!本帥的軍令也敢違抗!”柏淵站起身來,怒目而視:“若我軍全力出擊圍剿延軍,拿下子桑聿,你還怕公孫政他們敢攻佔我大寧國土?若子桑聿死了,我看他們要捧誰當皇帝,到底是復延,還是立國!”

柏淵一臉狠唳。

子桑聿,我定要與你一戰。

載澤城城郊五十里。

載澤城城郊的這一帶地方,向來人跡罕見,低矮叢林較多。近日,有大批人馬駐紮於此,不少探子前來探查,得知竟是延軍人馬,連忙發信於固川城柏淵處。不曾想,派出去的探子皆是死的死傷的傷,一連近十日,才將訊息傳了出去。

只道,子桑聿帶領十萬人馬,往載澤城而來!

事實上這條訊息到達柏淵處,這批人馬早已駐紮多時。

“估摸著時間,那柏淵應已收到了資訊。”營帳之內,此人身著主帥將袍,身形口音卻不是子桑聿本人。細看,原是連信。連信看向身邊一個親衛,道:“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