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便是一條死路,他的皇兄有一個繼位,他都活不成,還如何娶她為妻,給她榮華富貴?他也只有站到高位上才能配得起她,才能保護她,不然他永遠只是她罩在手下的一個小弟。
他握上她的雙手:“千齡,我真的錯了,你原諒我一次好嗎?我們在一起十四年,我知道你心裡不可能沒有我,你何必要這麼折磨你自己,又折磨我呢?”
俞千齡根本沒在聽他說話,她正使勁的回想自己什麼時候和夏亦忱滾上床了,她雖自小和男人混在一起,卻絕不會允許那些她看不上眼的男人佔她便宜。她是很看重夏亦忱,那是因為夏亦忱是她養了十四年的小弟啊!就算是條狗都會有很深的感情,可這不證明她會飢不擇食上了自己的小弟啊!畢竟,你和你小弟睡了,說出去很有面子啊?!
難道是她喝醉的時候?她喝醉的次數總共不超過五次,每一次都會有她幾個兄長在身邊,哪裡會給夏亦忱這個機會,這丫不會誆她吧?
“你說我和你睡過,是什麼時候的事?”
俞千齡說話就是這麼不含蓄,胡編亂造始作俑者夏亦忱都紅了臉,輕咳一聲道:“是……太歸樓那次,你喝醉了,三哥和四哥也是,我喝的也有些多,送你回房的時候……後來你不記得,我當時不知道你心裡有沒有我,所以也沒敢和你說……”
太歸樓?那這事要往後倒兩、三年呢。俞千齡半點都想不起來,這丫就是誆她吧!像她這麼英明神武、足智多謀的人,和誰睡過心裡會沒譜?孃的,上當了。
俞千齡一把推開他:“屁,胡說八道!夏亦忱,你現下好歹是一國之君,編這種騙人的鬼話有意思嗎?我與駙馬早在大婚之前就已經圓房了,那還要多虧你派人刺殺他,我才將他招進宮中朝夕相處,感情不知道要有多好!”
她皺皺眉頭,深吸口氣道:“你刺殺他的事情,看在過往的交情上我就不和你計較了,從今往後你再敢動他一根汗毛,便是與我樹敵,我和你絕不會善罷甘休!”
俞千齡的掩飾早在剛才就暴露了,她說什麼,夏亦忱都不會信了,而那個駙馬,根本不足掛齒,他要做的,只是讓俞千齡原諒他,應下與他的婚事,他在俞國還能待十多天,不急。
但他還是要先表個態,讓她心裡有個底:“千齡,不管你承不承認,你在我心中都已是我的妻子,只要你回頭,所有的事我都可以既往不咎。”
你當我是妻子,經過我同意了沒有?還既往不咎,他若是真敢,她還要計較到底呢!
但現在她不能發火,怎麼也要先弄清楚有沒有這回事再和夏亦忱算賬。
俞千齡認認真真道:“夏亦忱,我最後再說一次,我對你從沒有過什麼男女之情,現下我也已經成婚,有家有室有男人,你識相一點,我們以後還是朋友,你若是不識相,從此以後,大路朝天,各走一邊!”
那麼多年的小弟,想和她做朋友,俞千齡都不樂意,還想做她男人?他怎麼不去做夢!
可夏亦忱覺得,她不會那麼輕易承認,他知道的,他可以等。
*
另一邊。
時懷今與精武侯談完了正事,得知俞千齡和夏亦忱在後花園,便往後花園走去。
“駙馬,不知你與公主是如何相識的?”
時懷今聞言,並沒有半分迴避,直言道:“我與千齡的婚事鬧得滿城風雨,想必精武侯也應該聽說過一二。千齡一開始看上的是我胞弟,我胞弟不願,才用我來替婚,只是沒想到大婚之前千齡會親自到府上來,識破了替婚的戲碼,但也因此我有幸見她,與她互生情意,得此佳緣。”
精武侯聽了有些沒想到他會如此坦誠,畢竟這婚事的促成於男人而言不怎麼光彩,若是他定會隱藏一二,絕不會坦誠告知,這駙馬確實不太簡單。
“那駙馬對公主有多瞭解?”
時懷今聞言一笑:“精武侯問哪種瞭解?是你與公主那種同袍之間,還是我與公主這種夫妻之間?人心都是會變的,就算是十多年的交情,也未能看透一個人,又如何去談多瞭解?”
精武侯一愣,他之前在席間說的話,他果然是聽了進去的,只是隱而不發罷了。方才交談之間,他也能覺出這個駙馬是個聰明人,絕非傳言之中那般草包,並不容小窺。
“駙馬是個通透的人,明人面前不說暗話。我們六爺的身份想必駙馬也能猜的出來,他與公主相識十四載,其中情意不是一兩句便能說清楚的。現下,他們之間有些誤會,誤會解釋清楚了,想來一切都會好的。”說罷他旁敲側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