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臉?
他眼中湧動著痛意和不甘:“俞千齡……我在你心中會是這種人嗎?你與他才相識才多久,就認定了我用這般下作的手段害他?你怎麼不說他是故意這般,引你誤會我呢!”
事實都擺在這裡了,還讓俞千齡怎麼信他?
“誤會你?事到如今你還不承認?”俞千齡轉頭看向跪在一旁的兩個女子,拽了一個過來捏住脖子,惡狠狠問道,“說!駙馬怎麼回事!”
兩個女子早就聽聞過俞千齡的惡名,此時更是嚇破了膽,顫顫巍巍道:“公主殿下饒命!都是這位大人威脅我們姐妹幾個勾引駙馬的,我們都是迫不得已的,請公主殿下饒命!”
這種風月之地,為了招攬客人多多少少都會下點藥,這駙馬對她們無意,她們自然要在茶里加點作料,只是沒想到駙馬反應會這麼大,眼時看著盛怒的公主,她們自然是不敢承認了。
而夏亦忱聽了更認定自己反被時懷今將了一軍,怪不得他這麼好請,原是早就想好了如何反將他,不然俞千齡怎麼會出現的這麼及時?
俞千齡聽完鬆了手,瞪向夏亦忱:“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但也確實是夏亦忱先令這些女子勾引時懷今成事,想令時懷今本性暴露,使得俞千齡厭棄他,卻從未想過用下藥的方式陷害他,現下這幅樣子他百口莫辯。
精武侯忙上前道:“公主,咱們那麼多年的交情,我們的為人你該清楚的,再怎麼樣,我們也不會用這般下作的手段對待駙馬!請駙馬前來,只是為了喝一杯,感謝駙馬這幾日的辛勞!”說罷瞪向兩名女子,“說!是誰下的藥!”
兩名女子抖如篩子,跪在地上不敢說話。
俞千齡低喝一聲:“夠了!從今往後不要再和我提什麼交情!從今日起我與你們什麼交情都沒有!”說罷轉身走向時懷今,看都不願再看他們一眼。
夏亦忱沒想到她會說出這種話,上前抓住她的手腕:“千齡,我以名譽擔保,我絕對沒對他下藥!他根本就是裝的!”說著他要走向時懷今,他怎麼也不信,他不過是喝了一杯茶會變成這幅模樣!
時懷今緊咬著唇瓣,一絲痛苦的沉吟從喉嚨中溢位,太醫餵過了藥,於事無補,扶著他道:“公主殿下,得趕快送駙馬回府了。”
俞千齡一把將欲要過去的夏亦忱推開:“夏亦忱,你還沒演夠嗎?是個男人就敢作敢當,你這樣,我看不起你!”
俞千齡將時懷今扶起,看著他一副飽受藥物折磨的樣子,心裡是又氣又疼:這個蠢男人!明知夏亦忱對他有敵意,卻還要送上門來,腦子裡到底想的什麼?是不是想氣死她!
她衝著侍衛吼:“還不快將駙馬送回去!”都他孃的傻子了嗎!這種事還要等她發話?
俞千齡話音落下,眾人忙七手八腳揹著扶著將時懷今送出去。俞千齡自然也跟上去,眼時還是要先使得時懷今轉危為安,至於夏亦忱,改日再找他算賬!
夏亦忱見她就這麼走了,跟上前去拽住她的胳膊,不死心道:“千齡,我跟你這麼多年,我的為人你還不清楚嗎?就因為他,你就要和我翻臉嗎?”
俞千齡轉頭看他,眼中是凍死人的冷意:“我原以為我挺清楚的,現下看來我一點也不清楚!夏亦忱,改日我再找你算這筆賬!”說罷將他的手毫不留情的甩開,闊步走了出去。
夏亦忱還想再追,被俞千齡的侍衛攔住了,他焦急大喊道:“千齡!你好好想想!不要著了他的道!”
俞千齡頭都不想回一個,昏迷過去的陳謙被人送到她面前,俞千齡罵了一句:“沒用的東西!帶回去!”說完不管了,隨著時懷今上了馬車。
時懷今躺坐在軟墊上,頭上已經冒出了細密的汗珠,白皙的臉上潮紅一片,像是沾了露珠的芙蓉花,惹人採擷。
俞千齡坐過去,將人攬進懷裡,以免他磕著碰著,誰知這丫脾氣還挺大:“別碰我!”
俞千齡捏了他的腰一把:“我不碰你誰碰你?明月樓裡的小妖精?”
時懷今迷迷糊糊睜開眼,瞧見面前的人是俞千齡,緊繃的身體放鬆了一些,伸手環抱住了她,聲音中帶著絲暗啞:“千齡……”整個人都顯出對她深深的依賴。
俞千齡的毛被捋順了一些,聽著耳邊他沉重而隱忍的呼吸聲,輕嘆了一聲,解開他的腰帶:“之前的聰明勁去哪了?就這般送上門來給人宰割,是想氣死我嗎?”
時懷今不說話,閉上眼睛,將俞千齡抱得更緊,把她壓倒在一旁,灼熱的吻落在她的頸間,手有些慌不擇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