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昭這麼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屈襄開門見山,“怎麼能行呢。”
家老自然知道屈襄說的是什麼,屈襄給屈眳娶妻,不是沒人願意,就是占卜皆是不吉。家老也是愁的人都清瘦了不少。
聽到屈襄這麼說,頓時一臉的痛心疾首,“主君,臣也是這麼想的。可是少主,少主他……”
少主就和著了魔似得,一心一意認定了外面的那個蘇己。封了大夫之後,更是一心一意的和蘇己住在一起,不是夫妻卻勝過夫妻,試問哪個卿大夫會把家中女子許配給這樣的兒郎?
婚姻是兩姓之好,妻族有時候更是可能提供許多助力。見著屈眳如此不知悔改,家老又拿半夏沒有半點辦法,一時間真的要捶胸頓足了。
“沒辦法了。”屈襄搖搖頭,他滿臉頭痛,“你去給我幫一件事,若是辦成了,他也差不多該回來了。”
此言一出,家老頓時眼睛一亮。
郢都裡關於屈眳的私事傳的沸沸揚揚,不過那都是他的私事,屈眳在大事和公事上從來沒有犯錯,所以在渚宮之內,誰也沒有在屈眳面前提起此事,還是和以往一樣,明面上過得去就成。
屈氏的一個大夫得了最小的兒子,這個大夫年歲都四五十了,也不知道還能活多久,這個快要入土的年紀裡,竟然還能讓女子受孕,生下一個兒子。簡直可喜可賀,值得好好慶祝。
屈眳也是屈氏的族人,這種宴會,哪怕不喜歡,也不得不去。
宴會上也沒有什麼好說的,都是一些好話,看了一眼剛出世一個月的嬰兒一眼。其實那孩子也沒甚麼好看,尤其只有那麼一點大,乳母抱出來,在人前晃一圈。屈眳看了一眼,眉眼模糊,也不知道日後長得甚麼樣子。還比不得這家主母難看的臉色,來的讓人印象深刻。
主人家心情好,宴會也格外盛大,酒水等物流水一樣的擺了上來。座上的主人時不時就對下頭的族人們敬酒。甚至還走下來,親自一個個喝過去。
屈眳原本想著隨便喝兩杯應付過去,誰知道對方足足讓他喝了兩大罐的酒。
他喝完之後,整個肚子都是撐得,直接跌坐在席上,不管什麼都做不了了。喝下的酒水不多時就發揮了效用,屈眳覺得眼前有些重影,似乎一個人都分成了兩個,他知道自己這是醉了,搖搖晃晃站起來。
主人見狀,立刻讓人攙扶他下去。
豎僕們小心的攙扶這個年輕的大夫,攙扶他到房內。
被灌酒灌的太兇,屈眳喝酒上的本事還是沒有比這些年紀大的厲害,他被攙扶到床上,豎僕們手腳麻利的端來各種物品,腳上的履被人脫下,他被安置在一張軟床上。過了一會,一雙手貼了上來。
那雙手纖細,和男子的手完全不同。屈眳愣住,他模模糊糊睜開眼,酒水喝的太多,眼前都看不清楚,只能模模糊糊的看到面前一個大致的輪廓。
“何人?”屈眳問。
“大夫。”面前的女子聲音軟軟的,聽著不像是楚人,楚語裡帶著濃濃的鄭國口音。
女子伸手過去,柔情萬千的去摸上屈眳的臉。及冠的男子,濃眉大眼,格外的俊秀。身材強壯挺拔,光是看著就讓人心喜。
“你何人?”屈眳眯起眼睛,可是面前的人並不答話,聽到她笑了幾聲,伸手過來就來碰他腰腹間的帶勾。
屈眳反手一把把面前的女子給推倒在地。
他雖然醉了,但是體力還是擺在那裡,並不是一個女子就能把他怎麼樣的。
“大夫,大夫喝醉了。小女是來伺候大夫的。”鄭女被屈眳推倒在地,尾骨磕在地上,隔著層層厚厚的衣物都一陣鈍痛。
但是很快她就從地上爬了起來,鍥而不捨的去脫屈眳的衣物,屈眳哪裡能讓她近身,直接伸手一把就將她再次推倒在地。他掙扎著從床上起來,跌跌撞撞直接往外走。門外的人要阻攔,結果直接被他推開。
“主君,主君!”這邊正一片熱鬧,這家的家臣飛快跑來,“屈大夫上屋頂了!”
此言一出,場面上頓時有片刻的寧靜。
上首的主人放下手裡的漆杯,“甚麼?”
家臣急得額頭上要冒汗了,“屈大夫,屈大夫爬到屋頂上了!”
此言一出,主人家頓時放下手裡的漆杯,跑去看到底怎麼一回事。一行人跑到安置屈眳的房舍,只看到屈眳爬上了屋頂,他兩頰酡紅,腳上的履早就不知去向,就剩下兩隻足襪還在。
前幾天才下了雪,此刻雪都還沒有融乾淨,一行人瞧著屈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