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原本閉眼裝睡的許姜猛地睜開眼,看著兒子跟半夏在那裡玩,尤其孩子還時不時對半夏笑的開心,頓時一陣心煩意燥。
“蘇己還有事嗎?”
半夏聽到許姜的聲音,“許姜醒來了?”
許姜被她這話哽了一下,她瞪住半夏。半夏不知許姜哪裡來對她有這麼大的意見。她見許姜滿臉憤憤,“許姜醒來就好,要不然,還要讓醫師來看一下。”
說完,她站起來告退。
許薑母親等半夏離開,回頭過來,“你對她不給好臉看,有甚麼用?”
許姜不搭理母親,看到兒子一路扒著半夏給的玉佩,氣不打一處來,“她給的你也碰!你父親都被她迷惑的都不來見我們母子了!”
她聲音尖銳,一下就把孩子給嚇哭了。
許薑母親一把將外孫摟抱在懷裡,一面輕聲哄,一面回頭過來斥責她,“你發甚麼脾氣!要是他有個不好,到時候你在屈氏怎麼立足?”
許薑母親只覺得焦頭爛額,女兒在家中被寵壞了,一心一意只想要自己想要的,不管衣裳首飾,那是男人。都依她之後,又不懂經營,弄得現在局面一團糟。
許姜見母親不僅沒有過來安撫她,反而還訓斥她,許姜頓時落淚了。
“我現在都被她給害慘了。夫主不見我,除了母親之外,也沒有誰搭理我。就連孩子,都不能讓夫主來一次。”
“左尹每日裡那麼忙,公務都積堆如山,過來看你都是忙中抽空,你倒好,一見面就和他吵架。他哪裡還會繼續在這裡待著?”許薑母親苦口婆心,“你就好好的懂點事吧。都做了母親,還和未出嫁似得胡鬧,左尹他不是年輕男子了,才不會來哄你。你若是柔順,他便和你說幾句話。你若是吵鬧,他哪裡來會哄你開心,多得是女子想他過去呢。你愛吵愛鬧,他抬腿到別人那裡就行了。”
許薑母親的一番話說的甚毒,將許姜說的好半晌都沒能回神過來。
許薑母親覺得自己說的差不多了,能說的都說了,能勸的也差不多勸了。可是女兒依舊是這麼個樣子,讓她都不知道要如何辦才好。
“但是她為何能有?”許姜咬住嘴唇,“一個也就算了,小的喜歡她,那也沒話說。結果老的也喜歡她。”
“天下的好事全被她一人都給佔光了。”
許姜在養傷的時候,聽到的都是屈眳如何和半夏恩愛的。她聽著,一看自己眼下,心中就越發憤憤不平。
“……”許薑母親已經不知道要說什麼了。現在女兒擺明不愛聽她的,她能說的都說了,能勸的都勸了。
“你只要乖乖的不鬧事就行了,你孩子還小,不為你自己,也為他想想。至於蘇己,你別動甚麼心思。她夫君是嫡長子,將來要繼承家業,你和小君子以後都要在他的手下討生活。而且……母親和你說過吧,得罪她的人,沒有一個有好下場的。”
說著,許薑母親不由自主的看了一眼許姜的傷腿。
其實她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就心裡有這麼個猜測了。只是她一直沒有問出口而已。
許姜被母親一看,扭頭過去。
“你好好養傷,現在蘇己管事,你不許有任何念頭。”
許姜不服,就要犟嘴,可看到母親沉下來的臉色。昔日被母親教訓的記憶一下湧上來,許姜最終,只是嘴唇動了動,不敢再頂嘴。
屈襄和屈眳跟隨楚王一同開往衛國境內,楚晉兩國都是大國,打仗絕對不會在兩國境內,何況晉楚也並不相鄰。
打仗擾亂農耕,若是在自己境內,十分不利,於是不約而同的,都約在小國境內。
出發的時候,還是炎熱的夏季,等抵達衛國境內,已經是初秋。
晉楚兩國爭霸,小國只有為兩國提供場地打仗的份。而且兩頭都不敢得罪,唯恐一個不慎,就惹來兩國問罪。
衛侯戰戰兢兢派人來見過楚王,楚王都懶得搭理衛國人,直接讓人把衛國派來的公孫給打發走。
衛人感覺受辱,回去稟報衛侯之後,衛侯轉頭令人和晉侯說楚軍驕縱無禮,恐怕要大敗。
晉侯聽後,看向在一邊的鬥心,“斗大夫,你說呢?”
當年屈眳放他一馬,沒有讓家臣在樹林裡搜尋,讓他得以苟延殘喘,翻了幾座大山,跑到了晉國。
晉國和楚國已經幾代為敵,鬥心出奔晉國,晉侯也出手大方,給了他一個大夫的反位置,封了一片封邑。
“臣倒是覺得,衛人這話,只能聽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