鋒,我真的好愛好愛他,我是天使的身份,早就被遺忘到另一個世界了。如果有一天,上帝的懲罰降臨到我的身上,就算是再殘酷的懲罰,我也不會有半句怨言。”
“你真的變了,珩兒,你會比我更勇敢、更堅強,既然連我都堅信銀翔有一天會想起我,你和許嘯鋒也一定會得到幸福。”
和倩兒依依不捨地道別之後,珩兒走出了那條寂靜的衚衕。先前的見面,宛如一場夢境,而夢的盡頭,又會是什麼?倩兒這次離開北京,又要到何時才能再見?是否這一別就是永遠?她加快了腳步,陽光在後投下的陰影依舊單薄如斯。
“嘿,我們的主角登場啦!”
一大清早,大虎道場的“革命棋室”裡便響起了鄒俊崎的歡笑聲。為了慶祝許嘯鋒前一天在天元戰的迴圈圈又戰勝了呂恆宣,大家硬是要給他開“慶功宴”,就像上次戰勝嶽智興那樣。當許嘯鋒被他的師兄師姐們簇擁著,差點被抬起來的時候,棋室裡那熱鬧勁兒堪比記者招待會開始的前一刻。大吼著要他們安靜的馮大虎早已被“忽略不計”,因為連他的兒子駱巖和兒媳婦程語曼都抱著孩子跟他們一起瘋,他就別想阻止這群熱血青年了。
“五虎大將都出了頭,這次我們非要喊中國隊必勝的口號了,我看嘯鋒就來做我們的隊長,從今年開始,我們一定要和韓國棋手拼個你死我活!”
範韻秋興奮地拍著小師弟的肩膀,臉上笑開了花。
“為什麼要我當隊長啊?我們四個都是怪物,只有智興哥一人有大將風範,怎麼都應該是他做隊長才對嘛!”
許嘯鋒一面笑一面反駁。
鄒俊崎狡猾地衝著他做個鬼臉,“臭小子,你就認了吧,誰叫我們五個當中,就你的名兒起得最有氣勢?你去韓國那會兒,珩兒的好姐妹、那隻紫蝴蝶經常在對我們說,你這傢伙又是‘嘯’又是‘鋒’的,咱們林師叔還給你的名字編了兩句詩呢。”
“編詩?”
“對啊,師叔說你的名字是——嘯天轟雷,誰與爭鋒?”
嶽智興立刻就把鄒俊崎的話接了上去。
林之韜真的這麼有雅興,還會給他的名字題詩?一想到這裡,許嘯鋒心裡便感激不盡,不過在這群人面前,他可不能顯示出驕傲的情緒。“誰說當隊長是憑名字來選的?我覺得要看哪位的外號最響亮才好,‘金頂佛’、‘女王蜂’、‘神運算元’,還有‘玉面狼’,哪一個不比我好?我還沒有外號不是嗎?所以我——退出你們無聊的遊戲!”
鄒俊崎一把拉住他的衣角,“呵,你想溜去找你那嬌美可人的未婚妻避難還是怎麼的?我告訴你,許嘯鋒,今天你得留在這兒,跟我們兄弟姐妹大家好好地找樂子。是哪個傢伙說自己沒外號的?同志們,你們快告訴這渾小子,他的外號有多響亮!”
“大——力——神!”
眾人一起呼喊出聲,那氣勢還真叫一個雷動。
“我的天啊!我許嘯鋒怎麼說也算是英俊瀟灑、玉樹臨風、一代奇才,想不到有一天,竟然會被冠上一個廣告樣兒的外號,簡直是毀煞我的形象也!”
許嘯鋒突然驚嚎起來,那神情和那故意學人家文謅謅的語言,好像全世界都對不起他似的。但正當大家都在詫異的時候,他卻立刻恢復了平靜。
“不過話說回來,這外號起得還真不錯,挺適合我,是哪位哥們兒取的?我今天請他吃老北京雞肉卷好了。”
這小子的戲演得有夠好,鬧騰得眾人臉上一陣紅一陣白,他這個“隊長”就算推也推不掉了。馮大虎在旁邊一手牽著兒子,一手牽著兒媳婦,也和弟子們一樣樂呵呵的,看來中國圍棋隊最大的希望,非許嘯鋒莫屬。
“真是熱鬧啊!可別以為中國圍棋隊有了許嘯鋒八段,就能奪取我們韓國在國際棋壇的霸主地位!”
就在大家齊聲歡慶的時候,一個冷冷的聲音忽然從棋室門外傳來,眾人不約而同地吃驚。只見那門口站著兩個陌生人,一個穿職業裝的年輕女子,剛才的那句話就是從她口中說出來的,只是那漢語說得的確不太標準。而站在那女子身邊的,是個和許嘯鋒年齡相仿的小夥子,他的個子有點矮,長得卻很俊俏,半長的頭髮掩蓋著一雙若隱若現的細長眼睛。他走上前向馮大虎行了個禮,說出一句聽起來很生澀的“馮九段,您好”,接著目光正對上許嘯鋒,彷彿在傳達著什麼特殊的資訊。
許嘯鋒驚訝地望著他的臉,儘管沒有見過此人,卻突然想起了報紙和電視上的一張臉孔。沒錯,這個人是韓國最年輕的九段棋手,在他去韓國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