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成傷害,卻又難捨重出江湖,爭霸天下的雄心,於是花了很長的時間,考慮今後的人生。
結果,他終於捨棄了愛情,決定重新練回九陽神功,再度挑戰漱石子,這才和許世平商量出那個金蟬脫殼的計策。
在他的想法中,這是個兩全的計策,一來自己可以脫身,毫無掛念的回到靈巖山石窟去修練他的九陽神功;二來,柳月娘得到他所贈的大筆家產和財物,可以平平靜靜的過日子,就算她不願再嫁人,也一世衣食無憂,假使她想嫁人,憑著豐厚的家產,也可以嫁一個很好的物件,從此過著幸福的日子。
只不過他當時並不知道柳月娘已經懷有身孕,並且也小覷了愛情的魔力,以致此後的十多年中,他不斷地受到相思的煎熬,縱然親手植下千株垂柳,依舊無法遏止懷念柳月娘的濃郁思緒,反而隨著月上柳梢,更加惆悵……金玄白想到這裡,突然嚇了一跳,忖道:“如果當年柳姨告訴了師父,她懷有身孕之事,或許師父會改變主意,從此放棄練回神功之事,安份的做一個生意人,那麼,恐怕此刻也不會有我這個人存在,就算當年我沒跌死在地下石窟裡,大概也頂多像爹一樣,是個平凡的樵夫,終此一生就在山裡砍柴……”
他不敢再繼續想下去,因為那種枯燥乏味的生活,就像一潭死水樣,沒有什麼變化,哪像現在這樣,就如同波瀾萬丈的大江,每一個時刻都有變化,隨時都有新鮮的事出現。
如此多彩多姿的人生,就算只活一天,也比他每天砍柴、練功的枯燥日子過上一年,要強上一萬倍。
他胡思亂想了一陣,只聽齊北嶽問道:“金大人,金少主,不知老東主當年的神功是否已經練成?”
金玄白道:“本門的神功共分九重,如今家師已經練回到第四重,可能不久便能突破第五重。”
齊北嶽愣了一下,問道:“草民有一事不明,不知能否請示少主?”
金玄白道:“有什麼事,你問吧!”
齊北嶽道:“請問少主,老東家當年的神功練到了第幾重?”
金玄白道:“家師當年身受重傷,一身功力幾乎盡毀,經過一年多之後,才養好了傷,並且把本門神功練回至第一重,你所見到的,他老人家月下竹枝練劍,便是已臻第二重的境界。”
趙守財駭然色變,似是想到了什麼,脫口道:“少主,這位沈文翰莫非便是當年名震天下的九……”
金玄白目光一凝,趙守財立刻便覺得一股無形的力量把自己全身束縛住了,連呼吸都有些困難,更無法開口說話。
他眼中露出驚懼的神色,哀求地望著金玄白。
齊北嶽不知趙守財為何不繼續說下去,問道:“趙兄弟,九什麼?你怎不說下去?”
金玄白沉聲道:“趙大叔,當年的一段武林秘聞,想必槍神師父定會在家書中提及,你如果已經揣測出了家師的真正身份,請你噤口勿言,可以嗎?”
趙守財陡覺渾身一輕,那股緊緊束縛他身的雄渾真氣,隨著金玄白把話說完,已完全消失無蹤。
他深深吸了口大氣,點了點頭,不敢繼續開口,可是思潮洶湧澎湃,竟讓他不斷地顫抖起來,顯然當年九陽神君挑戰天下第一高手漱石子之事,他早已從七龍山莊的老夫人那裡,得悉整個經過,這才能憑著齊北嶽的敘述,推斷出沈文翰便是當年名震天下的九陽神君。
齊北嶽看到趙守財怪異的神情,也不知其中有何蹊蹺,默默的看了金玄白一眼,腦海之中反覆的搜尋著記憶中自己所知道的一些武林人物,卻一直想不起當年武林中有哪一位名震天的高手有這個“九”字。
金玄白見到這兩個老人,一個臉色變幻不已,一個緊鎖眉頭,禁不住淡然一笑,道:“許寨主,你不必多加揣測家師的名號,此刻我之所以不讓趙大叔說出來,並無什麼特別的含意,僅是時機未到而已。”
他頓了一下,對著齊北嶽道:“你不必苦苦思索家師的身份,時間到了,我自然會讓你明白,現在,你還是把當年的事說清楚吧!”
齊北嶽停止了胡思亂想,不再追問,整理了一下思緒,繼續敘述下去……JZ※※※果真如柳月娘所言相似,她在獲悉沈文翰遇盜落水之事後,根本就不肯相信這件噩耗,認為許世平所言不實。
她前後三次,僱請了數百名漁夫和船伕,逼著許世平帶著那些人到沈文翰落水之處打撈屍體,可是結果始終沒有撈到。
許世平心裡也明白柳月娘的痛苦,好幾次看到她淚流滿面,痛苦傷心之際,都忍不住想把真相對她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