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歸於鐵冠道人。
鐵冠道人在谷中寒梅綻放時,將這段往事娓娓說出,當下唏噓不已,也就在他傳授完寒梅劍法不久之後,便安然逝去……回想起這一段往事,使得金玄白的情緒有些低落,他將手中樹枝丟在地上,道:“何女俠,請起來,在下並非華山門人,你不必如此多禮。”
何玉馥滿臉疑惑!緩緩站起,驚詫地問道:“你……你既不是華山派的門人,為何會本派的寒梅劍法?並且還如此……如此精純?”
金玄白道:“現在跟你說也說不清楚,總之,你別涉入五湖鏢局和鐵劍盟的糾紛就對了。”
何玉馥道:“你既然不是本門的前輩,那麼……究竟是什麼門派出身?”
她這句話是在場每一個人都想要問的,但是金玄白偏偏沒有理會她,反而有點意興闌珊地揮了揮手,道:“我的話已交待清楚,無論你們聽不聽都沒關係……”
他轉向武當雙英,道:“武當栽培你們不容易,千萬要謹記師門訓示,別糊里糊塗地陷進他人的陰謀中……”
方土英叱道:“你不必多說廢話,我倒要看看你到底要憑什麼來管我武當派的閒事……”
他擺了個劍式,道:“來!就讓我領教你的寒梅劍法吧!”話隨劍走,一溜劍影成弧形射出。
金玄白雙眉一軒,道:“真是不知好歹的東西。”
他右腳一頓,雄渾的勁道從腳底透出,那根落在他腳邊不遠的樹枝立刻像是被一隻無形 的手拿起,飛進他張開的右手裡,隨著方士英劍芒攻到,樹枝劃出一個大圓,一式“太極生輝”揮灑而出,頓時將爍亮的劍芒壓制下去。
隨著金玄白手腕抖動,劍式一變為一字慧劍的“龍子初現”,在方士英長劍盪開的剎那,直入對方中宮,樹枝尖端已直指對方咽喉,只要一個突刺,立刻便會刺穿方土英喉管。
方士英出劍的速度極快,快到連戚威都來不及反應,而金玄白的出招更是急速逾電,戚威雖然看到他使出的是兩種武當劍法,卻在驚凜之際,腦袋裡似乎變成一片空白,完全不知要支援方士英。
也就在他稍一遲疑的時候,方士英已經受制於人,無法動彈了。
他們兩人交手僅是兩招而已,並且這兩招完全是由方士英主攻,而金玄白則根本連身軀都未移動一下,僅是利用手腕運轉,便制服了方士英,像這類似兒戲的舉動,給人一種像是觀看師們長輩在考驗門人劍法造詣的感覺。
悟法等人看不出其中的奧妙,只驚凜於金玄白劍法之高,遠遠超出方士英,可是戚威身為武當弟子,練劍十多年,深知方士英在劍法上的修為到了一種什麼樣的境界。
所以當他見到金玄白僅憑一根樹枝作劍,便破了方士英的太乙劍法,並且還是用了武當太極劍法和一字慧劍中的兩招不同招式時,他心中所受到的震撼遠遠超過了其他人,甚至有不敢置信,如同在夢裡一樣的感覺產生,在這瞬間,整個人都呆住了。
跟他有同樣感受的,便是身在局中的方土英,他對於這瞬間的事情發展,感到如同做夢一樣,不過這個夢卻是噩夢,使他想要快一點從夢中醒來,然而殘酷的事實卻是那枝觸及咽喉的樹枝,使他確認自己不是在夢中,自己的確是敗了,並且還敗得好慘……剎那之間,他全身冒出一陣冷汗,眼中露出驚懼、羞辱、悔恨、悲痛等等複雜的感情,到了最後,眼中一片灰黯而空白,彷佛靈魂都被抽空。
金玄白的眼前似乎浮現起鐵冠道人臨終前的容貌,他輕嘆口氣,收回手中的樹枝,道:“你回武當去吧:再多練兩年劍法,對你總會有好處的。”
說完,他輕輕一抖,手中的那根樹枝頓時化為粉末,掉落一地。
拍了拍手,金玄白向秋詩風走去,正想要跟她說兩句話,方士英卻像是發了瘋樣地大吼一聲:“我要殺了你!”
他趁著金玄白轉身之際,劍出如風,使出了武當七十二式亂披風劍法,朝金玄白背後攻去,瞬間便已連出三招,顯然想要置對方於死地。
戚威見狀大叫道:“師弟,不可以——”
他撩劍急迫,想要擋住方士英瘋狂的攻擊,卻已是慢了一拍。眼看方士英的劍影如山落下,金玄白就將喪命,少林情法和悟空也飛身躍來,一個使掌,一個使刀,想要攔住方士英。
可是沒等他們趕到,在這電光石火的剎那,金玄白頭也沒回,反手一揮,長袖揚起,袖 角已神奇地接觸到刺出的長劍劍尖。
頓時,恍如長江白浪急流而下,方士英承接了那連綿湧現的連續十二波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