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蓮跟在祁諳身後往外走,有些疑惑嬤嬤到底是如何與公主解釋的,公主這次倒是懂得很快。
*
醉音樓斜對面的茶樓上,一人負手而立,靜靜注視著下面的發生的一切。
醉音樓外溪棹正拽著岑香月的胳膊不撒手,臉紅脖子粗,“你說,昨夜你為何在這裡過了一夜,那個男人是誰?”
岑香月面色鐵青,眸子冷冷的看著他,壓抑著自己的怒火,“你放開我。”
“放開你?”溪棹怒火滔天,“你這還沒嫁給我,就給我帶這麼大一頂綠帽子,這讓我以後怎麼做人?”
岑香月冷笑一聲甩開他的手,“你可以不娶,沒人求著你娶我。”
“你。。。”溪棹恨不得一巴掌甩在她臉上。
兩人在這裡鬧了已經有些時候了,雙方拉拉扯扯,岑香月想走,溪棹不許她走,這時候岑軒傑也來了,看自己妹妹被欺負,掛不住臉,鬧得更大了。
直到溪棹他爹氣呼呼的跑來硬把溪棹拖走,這件事兒才算告一段落。
“爺,您看那裡。”衛葉指向醉音樓的拐角處。
榕桓望過去,眸子微微眯了眯。
醉音樓前的人群已經散開,但是自今日起在這泉州城裡,岑香月的名聲算是臭了,怕是再也無法抬起頭來做人了。
溪棧秋轉身,渾身一僵,這人是何時來到他身後的,他竟是半點兒察覺都沒有。
“我們家爺想請你飲茶,請隨我走一趟。”
溪棧秋只開始時被驚了一下,此時已鎮定下來,淡淡打量了一番面前的人,篤定的開口,“你是王爺的人?”
十四倒是有些吃驚,他從未在溪棧秋面前露過面,他能一眼便瞧出來,可見這個人城府很深。
溪棧秋隨著十四來到茶樓的二樓,榕桓在那裡等著他。
溪棧秋對榕桓行了一禮,便沉默不言了,一如以往,清凜沉鬱。
榕桓上上下下將他打量一番,“今日之事是你告訴溪棹的。”
榕桓的語氣很平靜,以溪棹的秉性,若無人挑撥,怕是做不出這種事情。
在榕桓面前,溪棧秋自知無法隱瞞,也就不加掩飾,“這是家事,若沒有影響到王爺與公主,還望王爺能高抬貴手,莫要插手。”
“你想做什麼?”
“拿回本應屬於我的東西。”溪棧秋語氣有些陰鬱,黑眸中閃過一抹狠厲。
溪家的事情祁諳有對榕桓提過,榕桓也讓人查過,這溪棧秋絕不是表面上這麼沒用的,要細說起來,這溪家到就屬溪棧秋城府深了。
他怕是想借溪棹和岑家小姐的婚事把溪家攪成一團亂。
榕桓想到那日他對他說的話,抬眸看他,“這醉音樓裡,你還知道些什麼?”
溪棧秋搖搖頭,“草民只知這醉音樓的老闆身份不簡單,而這岑家小姐與他走的很是親近,是以提醒一下王爺。”
“你可見過這醉音樓的老闆?”
“沒有,這個人太過神秘,草民之所以注意到他,完全是因為這岑香月。”
“嗯,本王知道了,你的事情本王不會插手,但是你也好自為之吧。”榕桓擺擺手,讓他退下。
溪棧秋退出房門,便瞧見了站在門口的祁諳,祁諳將屋內的談話聽了個清楚明白,此時看到溪棧秋,祁諳有些狐疑的多看了他幾眼。
溪棧秋行了個禮,便迅速下樓,祁諳看著他的背影若有所思,兄長對這個溪棧秋看起來格外仁慈。
祁諳進到房內,榕桓一點兒沒有詫異她的到來,拍拍身邊的位子,“過來坐。”
祁諳走過去,在他對面坐了下。
榕桓的手不動神色的收了回去,給她斟了一杯茶。
祁諳臉上有些發燙,不知為何,她有些不太敢坐在他身邊,總覺得有些不妥。
“如今事情發展到這一步,溪棹那裡你要幫他嗎?”榕桓開口,聲音裡意味不明。
祁諳託著腮,嘆了一口氣,“其實溪棹這個人挺單純的,只是,溪棧秋也挺可憐的,什麼因結什麼果,看造化吧。”
榕桓抬手捏了捏她的鼻尖,“你這是真心話?溪棧秋很不簡單,他要做的事情,也許會讓溪家不復存在。”
祁諳有些沉默,溪棹這個人並不壞,還幫過她許多,可是又想到溪家大房在溪家過的日子,祁諳嘆了一口氣。
祁諳眸子突然眯了眯,對十三招招手,十三上前,祁諳在他耳邊嘀咕了幾句,十三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