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身邊有幾個人,都給你撥過去。”
李述聽了忙道,“多謝父皇。”
父皇身邊的禁衛軍,都是可信又可靠的好手,他們雖不會全心全意為她所用,但是與此同時,卻也有震懾太子的意思。
有了父皇的保護,她往後不會有性命之憂了。
正元帝又安慰道,“你受了委屈,有沒有什麼想要的,儘管說出來,朕都答應你。”
賞賜金銀財寶什麼的,總是隔了一層疏離,偏李述平日裡也沒有表現出對什麼東西有格外的熱愛。正元帝有些頭疼。
李述聞言,忽然抬眼看了一眼正元帝,“父皇,兒臣什麼都不要,可唯有一件事想要求您。”
她神情非常嚴肅,甚至有了些絕望的感覺。
“兒臣想和崔進之和離。”
“和離?為什麼?”
正元帝聽了就一愣。
崔進之早年浪蕩,但婚後卻穩重許多,倒像是收了心。二人平素出席宮宴,看著也是相敬如賓,並未聽說過有什麼不和。
因此正元帝聽到這番話十分驚訝。
為什麼要和離。
李述默了半晌,跪在地上垂著頭,都沒有說話,原因有太多,政治上的,感情上的,最終不過一句話,“父皇,我累了。”
“我與崔進之成婚五年,外頭看著是花團錦簇,其實裡子都爛透了,感情不和,甚至經常爭執。”
李述閉了閉眼,想起崔進之這個名字,只是將他當做白紙黑字上一個政敵的名字。
“他這幾年一直納了個外室,名叫青蘿,昔年是長樂坊的頭牌。為了家庭和睦,這五年來我一直忍著這件事,希望他能回心轉意,可是……”
“可是您知道嗎,我墜崖的時候,他根本就不在我身邊,反而是跟那個外室在一起。夫妻之道,原在於互相依靠扶持,可他根本就沒有做到,甚至經常讓我傷心。”
“父皇,這樣子下去還有什麼意思……雀奴求您了,讓我跟他和離吧。”
李述說罷,深深扣頭,額頭抵著冰涼的大理石,她讓自己裝出微微顫抖、傷心欲絕的模樣。
可其實她臉上並沒有任何情緒。
是時候撕破臉了,無論什麼骯髒不堪的證據,只要能在他腳下做絆腳石,她都會拿出來的。
扯出青蘿,其實也是在打她自己的臉。外人知道後,還會笑話她無力籠絡夫君。
可這又如何,旁人怎麼說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對付政敵,要下死手。
正元帝聽了,愣了片刻,旋即就暴怒,“你說什麼?外室!”
他的聲音響徹大殿。
駙馬養外室,這是瞧不起公主,還是瞧不起皇家!
“你怎麼不早告訴朕!”
李述抬起頭來,似是悲傷的笑了笑,是十足十的可憐模樣,“兒臣……兒臣總以為他會迷途知返的……”
正元帝將李述一把拉了起來,氣得恨不得摔桌子踢板凳,“虧朕還以為他婚後就洗心革面了,沒想到……沒想到還是一副風流的性子!”
正元帝一拍桌子,“崔進之呢?去把崔進之給朕叫過來!”
宮人領命連忙去了。
過了片刻,正元帝的心頭怒這才平靜下來,這才開始細想李述所說“和離”一事的可行性。
公主自然是可以隨意和離的,本朝有不少公主都如此,改嫁十分頻繁。況且崔家如今就崔進之一個人支應門楣,只要正元帝下令,他們沒有力量跟皇室抗衡。
可是……
正元帝看著李述,卻忽然道,“雀奴,朕一定會罰崔進之,還有什麼亂七八糟的女人,朕全都給你清理乾淨,往後讓他再不敢胡鬧!”
“可是你知道,崔進之不是崔進之,他身後是密密麻麻的世家網路。朕需要一個人在他身邊,替朕盯著他。”
沈孝被剛提拔不久,正元帝還想提拔更多的寒門子弟,這勢必會遭到世家更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