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的主角卻並不在宴會之上。
御花園以北,臨水月霂亭邊有一個不大的鞦韆,七皇子褪去一襲繁複的錦衣後的身形有些單薄,他已經開始抽個子,嬰兒肥的身材極速瘦了下來。
藤蔓絞成的鞦韆輕輕晃著,七皇子的印象中他是第一次坐這個鞦韆。眸中閃過自嘲的笑,什麼時候了,怎麼還會矯情這些?
坐在鞦韆上,七皇子鬆開了扶著藤蔓的右手,捏住站在他右邊靠後位置西澤的衣襬,七皇子仰起頭看了看安靜站著的西澤。
“西澤。”
“臣下在。”西澤輕輕笑了笑,回道。
看到西澤的笑,七皇子心情不由自主的放鬆了些,他低下頭收回了看向西澤的目光,攥著西澤衣襬的手又緊了緊:
“西澤,其實以前父皇不是這樣的。”不知為什麼,七皇子忽然說起這個,這是他第一次提到他的父親,也是第一次有人私下談論那個冷情冷血到讓人恐懼的帝王。
嗯?對於七皇子忽然出口的話,如此算犯上的話題,西澤只好笑笑沉默,並適時的做出傾聽的表情。
“我很小的時候,父皇和母妃很恩愛,他們對我很好。”七皇子想起以前,歪著頭笑著,笑容甜美。
“我記事很早。”他補充著:“所以我還記得那些幸福。”
頓了頓,七皇子才又開口:“也記得那些壞人。”
“我三歲的時候,有一個不認識的宮女給母妃送去一盅湯。”
七皇子視線放在自己攥著西澤衣襬的手上,手指輕微的顫了顫:“雖然我沒看到母妃喝下去,…雖然我沒看到,但是我知道母妃是被人害死的,雖然什麼都沒看到,但我就是知道!”
七皇子忽然拽住西澤的衣襬,仰著頭神情帶著些微緊張與強烈的需要被信任的渴望:“西澤,母妃真的是被人害死的,不是他們說的生病,真的!”
西澤抬眼與七皇子對視,眸光溫怡笑意安撫:“我相信。”沒有用敬語,�